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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是她一邊哭一邊就大大方方的看著自己,好像吃定了他一定會改主意一樣。宋子恒很想叫她做戲就做足一點,但是看著她明亮的眼睛里盛滿霧氣,眼眶都微微發紅了,鼻頭也紅著,像是受了委屈的樣子,就有些于心不忍,最后只能輕輕嘆氣,自個兒娘子確實吃定自己了。 宋子恒拍著的背哄道:“好了,你先別哭,我試試到時去與爹娘說好不好?” 蘇婉順勢把頭抵在他肩上,眼淚立時就止住了,只還有些抽泣,聲音悶悶的從他肩上傳出來:“真的?” 宋子恒心知自己今日不點頭,妻子怕是要繼續哭個不停了,不過心下還是有些受用的,妻子一刻離不開自己,做丈夫的誰不驕傲?宋子恒放柔了聲音,道:“放心,我會努力說服爹娘同意的?!?/br> 蘇婉徹底收了眼淚,拿帕子擦了擦臉,往旁邊的茶幾上一扔,從宋子恒懷里退出來,一骨碌滾進了床里面:“相公歇了罷?!?/br> 宋子恒瞥了一眼被扔在茶幾上的帕子,心里有些不是滋味,怎么感覺自己也是一用完就被仍的節奏?不過躺下的時候動作還是很小心翼翼,生怕一不小心就砸到蘇婉的肚子上。安穩的躺下,宋子恒瞧著蘇婉已經一臉的笑意,完全看不出來方才哭過的模樣,即便知道她是吃定了自己受不了她這般哭鬧,一定會答應,心里也未免郁悶,好歹戲做足一點,深情表白一番離不開自己什么的,這樣他聽著也高興不是? 想到這里,宋子恒便道:“雖然我會去與爹娘說,只是這般要求,他們想來不會同意的?!?/br> 蘇婉翻了個身,側躺著面對宋子恒,正好他的手擺在身側,眼見著她的肚子就要壓上來,宋子恒連忙圈著她的腰:“別亂動,娘子可小心一些罷?!?/br> “哪就這么脆弱了?” “你不懂,大嫂第一個孩子就這么流掉的,快一個月了,他們自己都不知道大嫂懷孕了。還有姐懷二郎時也差點流產,姐夫嚇得不敢叫姐干活,讓她在床上躺了幾個月,雖然如此,二郎還是早產了,生下來身體便不好?!彼巫雍阏f這么多,總結一個觀點就是孩子在肚子里很不安全,一點小事說不定就要出問題。 “好吧,那我不亂動?!币娝巫雍闳υ谧约貉g的手不敢放開,蘇婉這才點頭,又繼續之前呆的問題,“相公會不會好好勸爹娘?” “會會會?!彼巫雍銦o奈,“我一定費盡口舌,不達目的誓不罷休,娘子放心罷?!?/br> “有相公這話我就安心了?!?/br> 蘇婉說完,放心的閉上眼睛,沒一會兒便睡著了,只是宋子恒圈在她腰間的手還是不敢放開,生怕她睡覺不安穩,一個翻身碰到孩子就不好了。 宋子恒看著蘇婉安靜的睡顏,心里苦笑,連睡覺都這般不安穩,自己又怎么放心她離開自己的視線?不說別的,連岳母都常道娘子是個主意正的,決定的事沒誰改變得了,以前他還覺得岳母夸張了,這回才知道他娘子究竟有任性妄為,她一般小事上不犯,要做就做的驚天動地,說不生孩子就真的去配了藥來吃,也不想想,就算她動機那般純粹,自己能理解,可若不小心給自家爹娘知道,絕對是大事了,無子本就是七出之條里最嚴重的一點,其他倒還能忍一忍,然刻意無子,縱是爹娘先前再滿意娘子,這事也絕饒不了她,不說休妻,日后娘子也討不到什么好。 方才聽娘子解釋的時候,他還想這回定要她好好反省自己的錯誤,卻沒想她剛抹著眼淚哭,自個兒先不忍心了,但是宋子恒也知道,除了自己說話娘子或許會聽,把她一個人放在家里,就怕真的要翻天了,娘子是個不肯委屈自己的,又懷著肚子爹娘不敢狠管,到那時還指不定要鬧成什么樣,宋子恒如今是再不敢讓她離開自己半步了。 蘇婉呼吸漸漸沉穩下來,想是睡得很香,宋子恒卻睡不著,視線從她的臉轉移到她肚子上,手也悄然從她腰間挪開,小心翼翼的附上她的小腹,怎么也想不到,這般瘦小的肚子里,竟然能容納下一個小生命,能從他娘子的肚子里生出來,而不是把娘子的肚皮撐破,它得有多??? 宋子恒一直把手放在蘇婉肚子上,感受著生命的神奇,他今日的心境大跌大起,比當日等待秋闈放榜時更激烈些,放榜時若他這一次不中,準備個三年,還可以再來一次,若是再不中,三年復三年,機會總歸是在的,可若娘子不想與他有孩子,他是真的不知該怎么辦了。在醫館聽老大夫所言時他震驚的幾乎要懷疑人生,回家的路上想了許多種可能,唯獨不敢想后果,那是他第一次感覺到怕的情緒,原來他也沒有強大到無堅不摧。 只是回到家竟然被告知他娘子懷孕了,宋子恒會激動成這樣,甚至有些方寸大亂,除了對兩個人的孩子期待已久,更多的反而是知道他娘子其實是愿意給他生孩子,愿意與他好好過一輩子后的驚喜,狂喜,本來要逐漸冷卻的心重新變得火熱,燒得他胸口發疼。 想到這里,宋子恒忍不住輕輕在蘇婉臉頰落下一吻,不敢過于停留,一觸即離,生怕把她吵醒,然后才攬著她的腰閉上眼睛,心里是前所未有的心安,不論她過去有過什么想法,總歸是愛自己的,幾個月后他們就能有自己血溶于水的孩子降生,只要他們一家人日后都能好好的,別的都不重要了。 宋子恒一回家就收到這樣的驚喜,難免方寸大亂,竟沒來得及與爹娘說徐家的事。然而宋母心思多,見兒子閉口不提徐家,心里就生出幾分擔心,難道他們瞧不上自家小妹,還是說已經與別家說親了?徐家這次送來的禮倒是不少,說不得是因著自己先前送過去的多,他們不是愛占人便宜的,便添了一二成又送回來,如此倒也說得過去。 宋母內心嘆著氣,為自家小妹難過,合該是她的命,這般相配的人家都說不成,那便是小妹命里不該有,強求不來的東西。宋母唯一慶幸的是這回他們很小心,小妹一定不知道自個兒替她相中過徐永方,如此一來倒也不用再難過一回。 等到宋子恒傍晚時分才想到這茬,找到在后屋瞧著葡萄酒的宋母,將先前收在袖兜的盒子遞給宋母,并笑道:“這是徐大嫂送與小妹的見面禮,說是自永方弟他娘手上傳下來的?!?/br> 宋母打開盒子一瞧,里頭裝著個銀戒指,樣式并不新穎,宋母一看便懂了,心里頭說不出什么滋味,愣了好一會兒才道:“這……這便定下了?” “都怪我回來時一聽娘子懷孕了,心里頭激動,竟忘記與爹娘說這事?!彼巫雍阋荒樌⒕?。 “這不怪你,第一遭誰都這般,你大嫂懷大娃的時候,你大哥驚訝的手中鋤頭掉了,差點沒砸碎自個兒的腳,更何況你媳婦身子不好,進門一年半了才有個消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