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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廈笑了笑,“我跟嘟嘟現在好好地,你別給我說喪氣話!”左文博沒有再提這事兒,安廈也知道他在盡力的彌補他的過失。這么多年如果不是左文博堅持帶著儀器大老遠的跑去給他們父子兩堅持檢查,安廈肯定沒法帶著嘟嘟做檢查。畢竟檢查項目并不是誰都可以做的,而且檢查費用也不是一筆小數目。安廈并不恨左文博,相反的他很感謝左文博。因為左文博嘟嘟才長得這么健康,這么正常。走在前面的左文博停住了,安廈看到他面前的墓碑,上面寫著瞿教授的名字。安廈毫無預兆的鼻子一酸,只聽左文博說:“瞿教授,我終于把安廈給您帶來了?!闭f完他拍拍安廈,自己則到一旁回避,點了煙抽,給安廈說話的空間。謝知正也起了個大早,看時間才半夜于是沒有貿然給安廈電話,擔心吵醒他和嘟嘟。沒想到來到八寶山,在門口卻碰到了曹云洲和易輝。幾人拿著綠色的花束,清一色的黑西服,個子都很高大,腰背挺直,一路走進去竟然很惹眼。“沒叫安廈來?”易輝問。謝知正說:“太早了沒叫,明天人可能少一點兒再帶他來?!?/br>曹云洲嘿嘿一笑,“你這是甩了未婚妻心思太明顯。那么多年不努力,現在看人有了孩子你才開始緊張?!?/br>謝知正沒答話,但他卻一下子停在半路。“怎么了?”曹云洲問。謝知正瞇著眼睛往遠處看,半天才問,“你們看前邊兒那個是不是安廈?我怎么看著那么像,但他旁邊兒那個男人是誰?”曹云洲和易輝也順著他說的方向看去,瞿教授墓碑的前面確實站著兩個人。其中一個人的手不停的在另一人肩上來回撫摸,像是在安慰似得。“那個人……確實是安廈,摟他肩那個有是誰?沒見過,但是看著舉動關系肯定不一般。他跟咱幾個都沒這么隨意過……”曹云洲說著看謝知正,“這次安廈回來跟咱幾個好像都隔著什么似得,一點兒都不像跟那個人那么沒有戒備,”他不懷好意的說,“老謝,我覺得你危險了……”謝知正盯著那兩人上臺階,因為離得太遠因此并沒有看到那人的樣貌。沒想到剛走近點兒的時候,那兩人卻從另外一條路一起離開。那人還拍著安廈的肩,親密的安慰他。謝知正到了墓碑前,看到兩束包的很整齊很淡雅的花束。兩束……他皺著眉,直接掏出手機就撥過去。“謝知正?”安廈很快接起來。“在哪兒呢?”謝知正有些生氣。方方面面。“八寶山停車場。怎么了?”“站那兒等著別動,一會兒我去找你!”謝知正說完就掛了電話。“誰???”左文博問。“一朋友。抽什么風跟我發什么火。文博,要么你先走吧,我這兒等他一下。估計是有什么事情電話里沒法說?!卑矎B推門下了車。左文博點點頭,“行吧,有事兒給我電話我來接你?!?/br>☆、第24章餿點子第二十四章停車場人多而且亂哄哄,安廈索性在車場門口等謝知正。沒一會兒他就見到了謝知正,今天那家伙一身黑西裝,像是被日子的氣氛傳染,表情也冷得要命。他身后還跟了兩個,是曹云洲和易輝。安廈見到易輝就習慣性的皺起眉頭。“幾點來的?”謝知正站在安廈面前。“六點?!?/br>謝知正指指前面,“我車在那兒,走吧一起去吃飯?!彼谇斑厓簬?,順便回頭看安廈有沒有跟上。另外兩人各自找車,因此謝知正沒有壓低聲音,“那么早,怎么來的?”“跟一朋友來?!卑矎B琢磨著,謝知正沒準兒認識左文博。畢竟那時候研究室挨得很近。所以就更不能讓他知道左文博的存在。“誰?我認識么?”謝知正帶著他拐來繞去,費了好大勁才走到車位。安廈搖搖頭,“不認識?!?/br>謝知正有些不痛快。跟他們不認識,但卻可以大半夜起床開車送安廈來八寶山,可見關系有多親密?!澳奶斐詡€飯認識認識,多個朋友多條路。沒準兒以后能互相幫上忙?!?/br>安廈很抵觸讓他們見面,于是敷衍,“到時再說?!?/br>謝知正讓安廈上車,剛出車位就要開始排隊出停車場。長長的車隊幾乎動不了,謝知正見狀手腳麻利的又將車子倒回停車位。曹云洲和易輝那邊兒也是這種情況,幾人在電話里罵娘,這日子進來堵,出去也堵,怎么掃墓跟趕集似得!“看這情況一時半會兒走不了,”謝知正皺著眉,“安廈你車里等會兒我去買點東西?!?/br>說著謝知正下了車,安廈這才想起來忘了問他到底有什么事兒。謝知正在前邊兒不遠處買了幾個瓷罐兒的老酸奶,還有幾串兒烤腸,先是去拿給另外兩人,最后才回到車上,“吃吧,墊墊肚子先。今兒中午估計得堵路上沒地兒吃飯?!彼纯幢硪呀浛斓绞c,“下午有事沒?”安廈早就餓了,接過烤腸就吃,搖頭都快覺得費事。“沒事兒就找一地方一起吃個飯吧,今兒你也來給瞿教授掃墓,不如咱哥兒幾個一起,再叫上你朋友一起來吧?!?/br>安廈猛搖頭。吃飽喝足順便放了尿,謝知正才和安廈等人繼續開車排隊出停車場。沒想到這一天全城都在堵車,不但前往八寶山的路段堵,就連隔著幾十里地之外的四環同樣堵。好不容易到了預定的地方,謝知正看看時間已經是下午五點。“cao!路上堵了四個半小時,再堵就餓死了?!辈茉浦揠y得的爆粗口,“幸虧有先見之明預定了桌子,不然吃飯還得等!”幾人路過旁邊等位的一些人,理直氣壯的報了預約位,接著大搖大擺的直奔座位而去。落座后點了餐,曹云洲問安廈,“今天跟你來那人看著總覺的眼熟,是誰?”安廈慌了一下,“不應該啊,我一朋友,你們不可能認識?!彼B忙掩蓋。“哦,”曹云洲琢磨著,“以前每年清明節來,都能看到瞿教授墓碑前有花束,我琢磨著會不會一直都是你那朋友放的???這么多年從來沒見過那人。老謝頭幾年出國沒法兒來,易輝頭幾年接受處分基本沒有自己的時間,就我有時間,而且每年都能看到那束花。他認識瞿教授?”安廈趕緊否定,“不是不是,他是替我來的?!?/br>“哦……那就是你們工作前就認識了?誰???我怎么不記得你畢業前后交過新朋友?”曹云洲打破砂鍋問到底。謝知正也聽得認真,他十分關心那人是誰,為什么會跟安廈如此的親密!易輝卻覺得曹云洲這樣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