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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驚訝地睜大了眼, 道:“呃……蘇先生,我中午才給您打的電話啊,您這么快就來啦?” 蘇越回答:“那邊飛過來只要一兩個小時,徐助理有什么事嗎?”但他卻站在門口,沒有請小徐進來的意思,像是不喜歡他人進入自己的領地。 “哦,我就是上來給錦郁擦一下藥,背上那些地方,錦郁自己也夠不到?!毙⌒焯筋^往里面看了一眼,問,“咦,錦郁呢?” “她在洗澡?!碧K越道,“前兩天麻煩你了,現在我來幫她擦吧?!?/br> 聽見洗澡這個答案,小徐有點想歪了,她目光灼灼地盯著蘇越道:“蘇先生,錦郁明天還要拍戲,這幾天天天吊威亞,又穿著這么厚的戲服在大太陽下拍一整天的戲,上午還中暑了,她真的很辛苦的,您可不要……” “我知道?!痹铰犘⌒煺f,蘇越的表情越難過,他道,“我會幫她擦藥的,徐助理還有別的事嗎?” 看蘇越臉上那對錦郁用情至深的表情不像是假的,但是兩個人都同床共枕這么多次了,現在又是熱戀期,小徐還是不放心地叮囑道:“沒有了,但是蘇先生您一定要讓錦郁好好休息啊?!?/br> 蘇越點頭:“嗯,再見?!?/br> “再見?!钡忍K越關上門,小徐轉過身,才發現旁邊吳沛姍半開著門在看他們,小徐有點疑惑地叫了一聲:“沛珊姐?” 吳沛姍隨意道:“哦,我剛剛聽見門口有聲音,就打開門看了一眼,錦郁身上的傷好點兒了嗎?” 說到這個,小徐立刻面露感激道:“您給的藥油真挺有效的,不過天天吊威亞,能保持老樣子不更嚴重就不錯了。還有,今天早上錦郁中暑了,也多虧了您給的藿香正氣水,您想得真周到?!?/br> 吳沛姍笑道:“別客氣,這兩天劇組中暑的人不少,我就是去買藥的時候,順便給大家也買了些?!?/br> 兩人又寒暄了幾句,再互道晚安告別,小徐越發覺得吳沛姍為人熱情,平易近人了。 …… 江錦郁擦著頭發從浴室里出來,看見蘇越從客廳里進來,剛才她也聽見了些聲音,便問道:“剛才是小徐來了?” “嗯?!碧K越立刻乖乖去拿江錦郁手里的毛巾,道,“jiejie我來?!?/br> 江錦郁已經習慣了蘇越這樣,也沒拒絕他,任他弄著自己的頭發,她道:“那你怎么不讓她進來?等會兒還要擦藥?!?/br> “讓阿越給jiejie擦藥,不好嗎?”擦著頭發,蘇越看見了江錦郁肩上的淤青,他心疼地低下頭去,輕輕親吻著那處。 蘇越溫暖的唇貼上江錦郁肩上的肌膚,微帶疼痛的傷處感受到那溫軟的觸感,江錦郁微微一顫,她拿手將蘇越的頭推開,道:“你就是這樣給我擦藥的嗎?” “jiejie,阿越好心疼……” “心疼什么?”江錦郁反問道,“我還沒問你小徐為什么會有你的電話呢?” 他知道jiejie不喜歡自己干涉她的事情,所以他雖然想把jiejie保護在手心里,想時時刻刻都看著jiejie,也只是讓小徐幫忙照顧jiejie,jiejie遇到什么問題再告訴他而已。 他一點都不喜歡不被jiejie需要的感覺,他太害怕失去jiejie了,至少說被jiejie需要著可以讓他清晰地感覺到自己被愛著。他極其的希望,兩個人的命運纏繞交錯,死死捆綁在一起,只有彼此,無法分開。 可是現在卻是,jiejie是棵筆直的獨立生長的樹,而他是一根貪戀著樹的藤蔓,他用力地纏繞著樹,而樹卻依舊筆直獨立,沒有了藤蔓,樹依舊可以繼續生長下去。 不管出了什么事情,jiejie都可以自己解決,甚至連知道都不愿意讓自己知道一下,更別說需要他了。他不想要這樣。 “如果徐助理沒有阿越的電話,jiejie就永遠不會說,直到jiejie傷好了,阿越也不會知道,是吧?”蘇越突然堅定地將江錦郁打橫抱起,身材的巨大差距,讓江錦郁掙扎都沒能掙扎一下。 蘇越將江錦郁面朝下輕輕放在床上,道:“jiejie別動,讓阿越看看?!比缓笊焓州p輕半褪下江錦郁的睡袍。 江錦郁向來冷淡的臉也微微泛紅了,也不知道是羞的還是氣的。 聽小徐嘴里說,又看見江錦郁肩上的淤青已經讓蘇越很心疼了,現在親眼看到江錦郁背上的青青紫紫,更是讓蘇越心里像針扎了一樣難受,讓他的心絞成了一團。 他俯身輕輕親吻著江錦郁背上的淤青,眼睛微紅:“jiejie磕著碰著一下阿越都舍不得,jiejie怎么能把自己弄成這樣呢?jiejie知不知道阿越有多心疼?” 江錦郁氣還沒消呢,她有些惱怒地說:“我都不難受你還難受上了?”但微微偏過頭看見蘇越的表情,她的氣又消了一半。她想,以后生蘇越的氣的時候,一定要不看也不聽。 阿越當然很很難受,阿越恨不得自己來受。不過jiejie態度讓他很難過,他咬了咬唇,只道:“來,jiejie,阿越給你擦藥吧。阿越請醫生給jiejie開了一瓶藥膏,jiejie試試會不會好一點?!?/br> 看蘇越一臉難過的樣子,說話也氣鼓鼓的,江錦郁語氣微微放軟了一點,道:“沒事的,阿越。拍戲而已,大家都是一樣的,再拍幾場就沒有吊威亞的戲了,這些過兩天就消了?!?/br> 雖然這幾天吊威亞確實被折騰得渾身是淤青,但就是身上疼疼罷了,過兩天不就好了。況且男女主兩位還有幾位男演員可比她辛苦多了,人家也沒叫過一聲苦。早就習慣了把什么事也扛在肩上的江錦郁,是真的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所以也不想跟蘇越說,這也太矯情了。而要是被他知道了,結果也就會像今天這樣。 蘇越沒說話。 江錦郁繼續安撫道:“阿越,我已經不是以前那具隨時隨地都有生命危險的身體了;現在這具身體很健康,不過是一點淤青,很快就會好的?!?/br> “不管是蘇瑜還是江錦郁,不管是哪具身體,阿越都會心疼,只是因為你是jiejie?!碧K越忽地打斷她,道,“而別的女人,就算是死在阿越面前,阿越也不會有任何的反應?!?/br> 氣氛一霎沉默,蘇越跪坐在床上,低著頭將藥膏輕輕抹在那幾處淤青上,然后再細細地抹開。小徐的擔心完全是多余的,現在蘇越心里除了心疼根本升不起什么旖旎的心思,更何況蘇越對于江錦郁的愛,已經到了一種虔誠的地步,出于對她的極致的愛意與尊重,不到步入婚姻殿堂聽見jiejie說我愿意,他根本不可能允許自己碰她。 藥膏剛剛抹上去的冰冰涼涼的,江錦郁還覺得挺舒服,但是在淤青揉開了就覺得很痛了。 蘇越輕聲問:“jiejie,疼不疼?” 江錦郁緊緊抿著唇,一言不發。 蘇越嘆息了一聲,道:“要到什么時候,jiejie才肯在阿越懷里叫疼呢?” “jiejie總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