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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就能考到這樣刁鉆古怪的題目(注),不過是長日無聊,聊以解悶的玩意罷了?!?/br> 高湘嫣然一笑:“我打小不愛女工,只是見娘的手藝巧奪天工,才激起了好學之念,若說長日無聊。我家中姨娘是極多的,也頗有幾個愛詩愛畫的,日常談論談論,卻不無聊?!?/br> 張夫人早就聽說高拱的小妾眾多,卻沒想到高家小妾里還有那么多通曉書畫的,這才子納妾,就是跟平常人不一樣啊。 想到這里,她笑問:“你的姨娘們畢竟都是已嫁之身,又都是長輩,一起言談,難免不盡興,你為什么不找你的表姐妹們玩去?” 高湘垂下眼簾,輕聲道:“三個表姐,四個表妹,都已嫁為人婦了?!?/br> 張夫人聞言,不由得仔細看了她一眼,只見她身穿一件菊紋淺金色綾襖,水綠色百褶裙,秀美的臉蛋上有著淡淡的惆悵,想到她今年已經整整十九歲了,不覺有些過意不去。 這姑娘,原本也不是特別惹人疼愛,只是兒子病重的那些天,她不顧世人非議,在他床前潸然淚下的一幕,讓張夫人感動了. 她認了這姑娘做義女,也希望兒子能夠放下對她的成見,畢竟,做娘的,都希望兒子娶個對他掏心掏肺的媳婦。 想到這里,她便轉臉吩咐香兒:“我這里有幾枚新到的玉器,你把公子叫來,幫我鑒賞一下?!?/br> 香兒答應著去了。 高湘看著小丫頭將一匣子溫潤透亮的玉佩,玉鐲,玉簪,玉扳指一一擺放在炕桌上,便奇道:“這些玉器是娘親自挑選的嗎?” “我整日里看賬簿都看不完,哪里有空去選玉器,這些東西,都是我娘家珠寶鋪子里的新品,我父親著人送給我們娘兒倆個日常戴的,湘兒,你看,這成色還成嗎?”張夫人拈起了一枚玉扳指。 高湘迎著亮去看那玉扳指,越看越驚,這般絕世好玉,張夫人的娘家居然像運送個尋常菜肴一樣,一股腦堆放在木盒子里就送來了,這家人是太粗心了還是太有錢了? “娘,是外公那邊給咱們送好東西來了?”一個清朗的聲音在耳畔響起,高湘心頭猛地一跳,低下頭,用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眼門口。 那身穿寶藍色錦袍的英挺身影,不論什么時候見到,都讓她不可遏制地臉紅心跳,想控制,都控制不來。 “是呀,你上次不說沒有扳指戴么?你外公給你送來了好幾個,你快些來看看?!?/br> 張居正走上前去,伸手就要去取桌上的扳指,張夫人笑道:“你湘meimei在這里,怎么也不知道招呼一聲?!?/br> 漫不經心地朝她臉上瞄了一眼,張居正閑閑地道:“湘meimei好,有勞你幫我陪伴娘親?!?/br> 高湘忙道:“哥哥說的哪里話,陪娘的時候,我也很開心的?!?/br> 張居正點了點頭,再不看她:“你開心就好?!?/br> 還是那般波瀾不興的淡然,還是那樣心不在焉的冷漠,一陣強烈的挫敗感涌上心頭,高湘忍不住用牙齒緊緊咬住了下唇。 “正兒,先別忙著挑扳指,你倒是先挑根玉簪子?!睆埛蛉宋⑿χ鴮鹤拥?。 張居正低頭仔細一看,幾只玉簪都是女孩兒家的飾物,便笑道:“娘,這些簪子,都是姑娘家戴的,可沒我什么事兒,您讓我怎么挑呀,我還是找我的玉佩和扳指好了?!?/br> “叫你挑你就挑,哪來這么多廢話!”張夫人嗔怪地瞅了兒子一眼:“你自己是不戴,可是你總要娶媳婦的,你將來的媳婦也不戴這個么?” 聽到張夫人那句:“你將來的媳婦?!备呦娴囊活w心幾乎要跳出了胸腔,張居正根本就沒有議親,張夫人要他挑簪子,是要送給誰 想到她方才說話時,含笑的眼神明顯就飄在自己身上,極度的興奮與緊張令高湘的呼吸都有些靜止了。 張居然不說話了,他的目光在那些閃著溫潤光澤的玉器間來回穿梭了一遍,伸手拈起兩枚玉簪。 張夫人問:”怎么,你還想一次挑兩支?難不成還想娶兩個媳婦不成?“ 張居正的語氣里顯出了少有的客氣:”娘不要一心想著未來的媳婦,您難道忘了,這里還有個湘meimei嗎?“ 張夫人心中一喜,以為兒子終于是想通了,待要說兩句鼓勵的話,卻礙于高湘女孩兒家,面皮終究是薄的,也不好說破,只含笑道:”你有這個心,娘是再高興不過了?!?/br> 誰知張居正接著舉起手中的玉簪:“這枚梅花簪,娘替我收著,留給我未來的媳婦,至于這枚蓮花簪么,就送給湘meimei吧?!?/br> 房間里瞬間沉寂了下來,除了張居正之外,人人臉上都露出了尷尬的神色,連空氣似乎都凝固了起來,香兒更是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張居正伸出手,將那枚和田碧玉雕成的蓮花簪遞到高湘眼前:“meimei且收下這枚玉簪,日后出閣壓箱,權當是哥哥給你的陪嫁?!?/br> 高湘一張俏臉漲得通紅,身子也輕輕顫抖了起來,咬牙道:“多謝哥哥厚意,既然如此,meimei就收下了?!?/br> 第47章 絕望 京城本是天下第一等熱鬧繁華之地。 大白天的不必說,每條街道上都是熙熙攘攘的各色人等,即便華燈初上之際,街市也是熱鬧非凡。尤其是淡然居附近,高等店鋪云集,天下水陸貨物珍品無不齊全,雖不像菜市口那般滿是小販的叫賣,可生意興隆,絕不亞于菜場。 張居正獨自坐在淡然居的雅座里,端著一杯香茶,默默梳理著自己的紛亂的思緒。 近來,京郊懷柔,順義一帶有大批蒙古兵南侵,首領俺答汗乃是成吉思汗的嫡系子孫,驍勇善戰,一路攻城掠池,燒殺搶掠,所到之初,皆成焦土,情況甚是危急,而京城僅有的五萬兵力中,還有甚多老弱殘兵,根本無力迎戰。 一時間,朝野上下人人危懼,皇帝也暫時熄了丹爐,召集內閣大臣們日夜商討對策。 按說,戰場之事,輪不到他們這些翰林院的文士過問,可是,外族入侵是何等大事,或漢或虜,在此一戰,不要說是張居正高拱等自幼飽讀圣賢書的文官,就連街上的販夫走卒,殺豬屠狗之輩,提及此事,也是熱血沸騰,一臉關切。 這幾日,青云閣里的課程早就停了,師生三人在一起,只是議論著前方的戰事,以及朝中的局勢. 裕王身為親王,自然是心焦如焚,屢次入宮求見皇帝,都被拒絕,只急的在書房里團團亂轉。 張居正心系此事,每天晚上,都要和幾個同窗去自己的老師,內閣大學士,禮部尚書徐階的府上打聽關于此事的最新進展。 內閣首輔嚴嵩最善溜須拍馬,他因此坐上首輔之位,如今蒙古大軍幾乎兵臨城下,皇帝問計與他,他卻連一句整話都說不出來。 皇帝與內閣諸人,亦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