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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的時候。不就是個名字嗎,有時候人的腦電波相撞這種事,也不少見不是?覺得韓瑞羽的反應有點無趣,季榆撇了撇嘴,收回視線看向一邊仍舊專注地看著自己的人,輕聲笑了一下:“從今天開始,你的名字就是韓洛時了?!?/br>“韓洛時?”確認一般地將這個名字重復了一遍,見季榆點了點頭,機器人——或許應該稱作韓洛時——偏了偏頭,臉上倏地露出了一個笑容,“好,我記住了?!?/br>這可是……這個人賜給他的名字。——再一次的。第233章第八穿(十一)有如炮擊一般的聲音遠遠地傳來,落入耳中的時候,已經成了可有可無的背景音效,反倒是那高聲吶喊的聲音,聽起來仿佛要更加清晰一些。大抵是人的耳朵,確實是會對這些聲音進行特殊的辨識吧。抬了抬眼皮,看了一眼坐在窗戶邊,神情專注地研究著手里剛剛從戰場上順來的某個零件,季榆嘖了下舌,低下頭繼續翻起自己手上嶄新的書頁來。盡管自覺身體并沒有什么太大的不適,但季榆還是沒有忘記自己身為病人的身份,除了某些必要的時候,他基本都不會踏出這個他們用以安身的地方。只是,不得不說,在這個接近某些影視作品當中的末日的世界,人類能夠拿來打發時間的娛樂方式,實在是太少了——也怪不得外頭總是有那么多人毫無目的地游蕩,只要一循著了什么氣味,就跟聞到了血味的狼一樣一擁而上。季榆手上那個能夠聯上星網的個人終端,倒是能夠用來做不少的事情,但不說他會不會因此而暴露,引來不必要的麻煩不說,那玩意兒現在基本上已經成了韓瑞羽的專用疑難解答工具了,一天二十四個消失,有十八個小時都被那小孩兒拿在手里。好在前一陣子他讓韓瑞羽去找食物的時候,意外發現了一小堆放在邊上的書籍,要不然他這會兒說不定還真得依靠編草螞蚱之類的事情,來消遣時間了。稍微調整了下自己的姿勢,讓身體更多地陷入在柔軟的墊子中,季榆饒有興致地繼續著那被寫在紙張上的故事。說起來也是可笑,人們曾經懷疑,那由固定的數據編寫而成的人工智能,是否能夠進行“只有人類才能完成”的創造性工作,并將之定為了確定對方是否具有思維能力的標準之一,但當他們親眼見證了那樣的事情發生的時候,卻又因此而感到無比恐慌。想到那些人為了抗議人工智能的研究,甚至成群結隊地上街游-行示-威的情景,季榆就不由地感到有些諷刺。那自詡為高貴的人類啊,總是如此地懼怕被奪走自己的“獨一無二”,就仿佛沒有了那所謂的獨特性,自己就會從那自己建立的王座上跌落一般。可悲又可笑。視線在書頁的最后一行字上停留了良久,季榆才緩緩地吐出一口氣,合上了這本由非人類著寫的書籍。自從來到這個世界開始,他就總是在碰到的那些人口中,不停地聽到有關城市內的、原本由人類所創造,最終卻脫離了人類掌控的物種的生活的想象。“如軍隊一樣紀律嚴明”,“除了服從命令之外根本就不知道該做什么”,“裝作自己好像真的活著一樣”——一想到那些自以為是高高在上的猜想,季榆就忍不住想要發笑。或許在那些人的眼中,那些并非是由血rou組成的軀體,沒有任何與他們相提并論的價值吧。——人類這種生物,到底什么時候,才能夠改掉將自己擺在至高點的習慣呢?“洛時,”懶得去想這些和自己無關的事情,季榆將那或許是由原主那運轉過分迅速的大腦帶來的,太過深遠的問題,把手里看完的書朝站在邊上等著的人遞了過去,“看完了,換一本?!?/br>“好?!甭牭郊居艿脑?,被命名為韓洛時的機器人點了點頭,接過了季榆手上的書,轉身朝放在不遠處的一個紙箱走了過去。季榆見狀,支起一只手撐著下巴,目光中帶上了幾分打量的神色。又經過幾次的修復與改造,現在這個家伙已經能夠毫無阻滯地做到所有人類能夠做到的動作了,即便還沒有進行性格與能力方面的編寫,但平日里卻也已經算得上是一個足夠具有威懾力的戰斗力了。看著韓洛時將自己看完的書放到特意騰出來的一個位置上,又從剩下的那堆書里面,挑了一本看起來和之前那本差不多厚度的書走了回來,季榆彎了彎嘴角,不由地在心里感嘆了一下對方的貼心。說實話,他原本以為,以這個家伙他太過出眾的樣貌,在這種地方肯定會招致不少的麻煩,但事實證明,這個世界上的人,并非那種沒有腦子,只憑一腔沖動和欲-望行事的傻子——那樣的人,估計早就在他們犯蠢的時候,就從天底下徹底地消失了。頂著這樣一張過分惹眼的臉,還敢帶著一個看起來就沒什么戰斗力的小不點,一起到這種地方來,只要稍微有點腦子的人,都會在心里琢磨一下對方是不是有什么如此有底氣的底牌。除了剛來的時候,碰上的幾個應該是過來試探的家伙之外,那些原本就在這附近的人,倒是沒有再來招惹他們,那井水不犯河水的態度,在讓季榆感到松了口氣的同時,又有種說不上來的失望。該怎么說,果然每個人都有想要體會一把主角那種走哪麻煩到哪的待遇?大概就和希望全世界都圍著自己轉是同樣的心理吧。嘴角略微翹了翹,季榆看著在自己的面前停下腳步的人,微微瞇起了雙眼。目前為止,眼前的這個人身上的所有的一切,都已經是在眼下的情況下,韓瑞羽所能夠做到的最好了——雖然在季榆的眼中,還有不少可以提升的余地,但對于許多人來說,這就已經是不可達到的高度了,盡管腦中的芯片上似乎還殘留著一些信息碎片,但謝謝零散且并沒有什么太大意義的東西,并不影響對方的活動,對于一個剛接觸這方面的東西才一年的人來說,這已經是一份足夠完美的答卷,哪怕是季榆,也無法說出一個“不好”來。——但是,有一個無論如何都沒有辦法忽視的問題。“祖宗,”低下頭看著面前坐著的人,韓洛時微微彎起唇角,用他那帶著些微沙啞的嗓音開口問道,“我能吻你嗎?”季榆:……就算不是第一次聽到這種問題了,可在對方將這句話問出口的時候,他還是抑制不住地感到一陣頭疼。他真的是很想知道,那破芯片上留下的,都是些什么亂七八糟的東西,才能組合出這樣的對話來。“不行,”好不容易才忍住了翻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