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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從來不知道,原來他是這樣容易滿足的人。掃了一眼墻上的掛鐘上的時間,許清容伸出手指,戳了戳看起來睡得比他還要香的某個小東西,笑著問道:“我前一陣子新做了一種糕點,要嘗嘗嗎?”哪怕這個小家伙再怎么喜歡吃草莓慕斯,每一回都只吃那么一樣東西,總是有那么一點單調了,不是嗎?對于許清容的這個提議,季榆當然沒有任何拒絕的道理,連忙雙眼發亮地點了點頭。在外面待了那么久,他都好久沒有吃到這個人做的東西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某些眼光的加成,季榆就是覺得,其他地方的那些點心,就算名氣再大,評價再高,都比不上許清容做的更合他的胃口。許清容見狀,輕聲地笑了一下,就起身去折騰這不知道還算不算早點的東西了。作為一個不僅將做點心當做工作,還將其當□□好的人,許清容家里的工具雖說沒有店里頭那么齊全,但倒騰一些不那么復雜的東西,還是沒有什么問題的。有不少新口味的東西,都是他在家里閑著沒事的時候,自己嘗試出來的。從冰箱里拿出自己需要的材料,許清容沒花上多少時間,就把這些東西都處理好了。小心地將手里的東西倒入準備在邊上的模具當中,放入烤箱,許清容轉過頭,看了看正昂著頭,眼巴巴地等著自己投食的小東西,許清容的嘴角不由自主地上揚了幾分。多了這么一個小家伙,就連只有他一個人的家中,似乎都變得不那么冷清起來了。視線在烤箱上定好的時間上掃過,許清容習慣性地把手伸入上衣的口袋里,想要拿出手機來打發一下時間,卻驀地想到了什么,不動聲色地看了已經溜到了客廳的桌子上翹首以盼的某條蛇一眼,略微后退了一步,避開了對方的視線。既然這個小家伙之前能夠和他通過短信交流,那么對方顯然得有一部手機??伤麑嵲谑窍氩怀鰜?,這么一條光溜溜的蛇,能夠把這種東西藏在哪里。——總不能跟某些電影里面那樣,憑借著自己消化能力超級強的胃,直接把手機吞進肚子里,等需要用的時候,再吐出來吧?從通訊錄里面,拉出某個自己無比熟悉的號碼,許清容又不放心地往邊上避了避,確定從季榆的角度,沒法看到自己之后,才按下了撥號鍵。然而,許清容預想之中的鈴聲,并沒有在自家的客廳里面響起,在一陣輕柔的女聲過后,他撥出去的這個電話,竟然被接通了。看到屏幕上顯示的那個沒有設置名稱的號碼,度一方的眉梢不由地挑了挑。就算不去查看自己手機里的通訊錄,他也能猜到這會兒手機的另一頭的人是誰。“喂?”隨手滑動了接聽鍵,度一方把手機湊到了耳邊。自家的小妖怪被他嚇得翹家出走了,他總得把對方的東西給收好,要不然他可不知道到時候得拿什么去討好對方。這對他來說,可不是什么好消息。然而,度一方等了好半天,也沒能等到另一邊的人說話,忍不住有些疑惑地問了一句:“許清容?”難不成是他猜錯了,這其實只是個不知道哪個無聊的人打來的sao擾電話?這么想著,度一方拿起被自己放在邊上的手機,翻看起存著的號碼來。這種由一長串數字組成的東西,除非必要,他從來都不會去記。“……度一方?”聽到手機里傳來的熟悉的聲音,許清容不由地有點發愣。如果剛才的一個字,他還不能確定對方的身份的話,現在對方連他的名字都喊了出來,他當然不可能再弄錯。只是……這不是這會兒正待在他的客廳里的那個小家伙的號碼嗎?為什么這下會是度一方接電話?下意識地拿開手機,看了一眼自己所撥出的數字,確定自己沒有在撥號的時候弄錯之后,許清容面上的困惑又濃郁了幾分。“是我,”有點鬧不明白為什么許清容的語氣聽起來會那么奇怪,度一方的眉頭微微擰了起來,“有事?”自己在意的人剛剛跑出去,他此刻的心情實在是算不上有多好,但考慮到許清容剛經歷的事情,他又不可能把氣撒到對方的頭上去。只不過,這個家伙,一大清早地給季榆發短信也就算了,這種時候居然還給季榆打電話?把自己沒有任何動靜的手機給扔到一邊,度一方在心里感嘆了一下某個家伙的招人之后,默默地決定,以后他還是注意把許清容和自家的小妖怪隔開距離好了。反正這會兒那個家伙也應該知道,他和許清容之間是不可能的了,也就沒有理由再去像以前一樣,那么關注對方的一舉一動了吧?還有點沒從眼前的狀況當中回過神來,許清容條件反射地張開口,就想給出否定的答案,但他陡地意識到了什么,把到了嘴邊的話一轉,變成了毫不相干的內容:“季榆在嗎?”“他還沒起,”側頭瞄了一眼空無一人的床鋪,度一方的語氣聽起來沒有任何不自然的地方,“有什么事和我說就行?!?/br>“不用這么麻煩,”許清容聞言笑了笑,繼續說道,“等他醒了,我再打過來吧?!?/br>既然許清容都這么說了,度一方當然不好再說什么:“好?!?/br>短短的一個字,落在了許清容的耳中,卻讓他有種連呼吸都停滯了的感覺。——度一方沒有否認,這個號碼屬于季榆的事實。就仿佛是一條線,將之前所有的事情都給串聯了起來,許清容突然就覺得,他之前想不通的那些事情,都有了足夠合理的解釋。——為什么一條蛇能夠拿到影帝特殊的簽名,為什么度一方會對他懷有莫名其妙的戒備,為什么他的mama要特意叮囑他讓季榆一塊兒過來,為什么某個人從來都只用度一方的手機聯系他,為什么……他總是不自覺地將那個人,和一條蛇聯系在一起。深深地吸了口氣,又緩緩地吐出,許清容還是沒覺得胸口那震驚的情緒減少多少。無論自以為做足了多么充分的心理準備,在真的面對一些事情的事情,沒有人能夠真的保持平靜。扶著灶臺的邊緣,許清容不停地回想著之前發生的那些事情。這個時候回頭去看,他就會發現,有多少或直接或間接地指向這個答案的線索,可當時他卻只以為這些不過是一些無關緊要的東西。烤箱發出一聲清脆的提示音,混雜著奶油和水果的香甜氣息從其中飄了出來,有種說不上來的醉人。盯著烤箱里那個不大的碟子看了好一會兒,許清容才總算收拾好了自己的心情,從里面拿出新烤好的東西,轉身走出了廚房。還沒等許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