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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他轉身向著客棧走去。他原本還有幾分睡意,現在倒是已經睡意全無。仲修遠也跟上了李牧的步伐,但那種感覺依舊沒有消散,所以他不敢再輕易開口。直到兩人一前一后的回了客棧,進了門,仲修遠才關上門就被李牧拽住了手。李牧直接一扯,把仲修遠扯了過去,讓他整個人跌倒在自己懷中。看著面前微微瞇著眼,露出幾分餓態的李牧,仲修遠才總算是有些恍然大悟過來。“做什么?”仲修遠試圖掙扎,可是被李牧用那樣的眼神看著,他便已經有些渾身無力,手腳更是發熱的厲害。“你說呢?”李牧不答反問,出口的話語低沉而沙啞,萬分的好聽,也讓仲修遠心尖兒也跟著顫抖起來。既然他這鴨子吃不到被人截胡被人搶了,那就讓這人替它喂飽他好了。李牧摟住懷中的人,欺身壓了上去,細細的品嘗著懷中之人口中的味道。他另一只手,則是已經玩弄起這人身上藏著的那小鴨子,直到把這人弄得面紅耳赤,他動作才變得溫柔起來。已經潮/紅著臉,整個人都沉入潮海深處的仲修遠察覺到李牧停下動作,睜開了雙眼,用那雙氤氳著幾分水氣幾分不滿的眸子看著面前的李牧。李牧手上突然用力,仲修遠整個人身體便緊繃起來,他上身微微向上弓起,那瞬間的他如同被抽干了水的魚,在李牧這劇烈的瘋狂的蹂躪下大腦一片空白,交待了所有。“呼……李牧……”仲修遠的喘息猶如在平靜如面投入巨石,泛起一陣高過一陣快速向四周蕩漾的波浪,他雖極力壓抑著,卻還是聽得李牧越發的瘋狂動作。吃飽喝足,李牧在傍晚時分心情不錯的晃悠到了秦老爺那邊,與他說明了次日離開的打算。又拒絕了幾個找上門來的人之后,李牧抱著昏睡了一下午的仲修遠好好的休息了一晚,第二日清晨大清早,李牧就租了馬車在客棧樓下等待著。八、九月的晨曦退得早,朝陽還未出來,空氣中卻已經有了幾分熱度。仲修遠收拾了所有的行李,背著包裹下樓來時看到在面前的馬車,不由流露出幾分驚訝之色,“怎么租馬車?”他們兩人回去時是空手,騎馬當然是最快的,如果坐馬車的話速度相對于騎馬要慢得多。李牧把馬往自己身邊拉了拉,讓它安靜下來。聽了仲修遠的問話,李牧看了一眼仲修遠的腰,“我倒是無所謂,不過你確定要騎馬回去?”剛剛仲修遠從樓上下來和店小二結賬的時候,身體一直有些僵硬,外人雖然看不出來,但李牧眼睛尖,卻看得一清二楚。仲修遠聽了李牧這話,一張臉瞬間脹得通紅,如同遠處天邊泛起的第一抹朝陽,艷麗無比。仲修遠把包裹拿到馬車旁邊扔了進去,然后回頭看了一眼旁邊的李牧,便有些狼狽的上了馬車,不再理會這人。不大的馬車在空蕩蕩的青石板路上嗒嗒嗒的向前行進,朝陽彌漫整個天空時,李牧和仲修遠兩人出了城。安芙到青木路途十分的遙遠,比安芙到他們住的地方都要遠一些。此去不及,李牧并沒有把馬車趕得飛快,而是任由它慢慢的向著前方走去。噠噠噠的馬蹄聲還有車轱轆轉動的聲音,在寂靜的林中傳開,帶著自己特有的節奏。坐在馬車內的仲修遠豎起耳朵靜靜地聽了一會兒,沒有聽到外面坐著趕馬車的李牧有什么動靜之后,他想了想,找了個話題打破了沉默,“我們就這樣走了,你之前有去和馬毅打聲招呼嗎?”之前馬毅突然來請,他們兩人放了他鴿子,雖說都猜到可能馬毅找他們絕不是為了簡單的吃個飯,但就這樣走了,似乎也有些不妥當。“怎么,你想去親自道別?”李牧幽幽地開了口。李牧和仲修遠兩人以前都并不會趕馬車,還是在他們開始賣鴨子之后再去學的,如今李牧已經是一個老把式,趕起馬車來那是十分的利索。仲修遠未曾到李牧會這樣說,他從馬車之內探出頭來,坐在了李牧的旁邊。他和那馬毅之間的事情一直以來都是在開玩笑,從未當真,無論是他還是李牧都是如此,如今怎么李牧又想起這茬了?“腰不酸了?”李牧微低頭注視著仲修遠的腰。正在旁邊坐下的仲修遠動作一頓,他回頭看向旁邊的李牧,只見不知何時,李牧嘴角勾起弧度,露出一抹令他有些膽戰心驚的笑容。仲修遠微微瞪眼,李牧他作何這樣笑。想了想,仲修遠看了看旁邊的人,又烏龜般躲進了馬車內,這人又想到什么歪主意了?“這一行不急,我們可以順著河道一直往下走?!崩钅恋穆曇粼隈R車外響起。他們去青木,最快的方法是走官道,如果順著河流往下的話,一路下來會耽誤不少時間。仲修遠并沒有搭話,但是他的心卻砰砰的開始跳了起來,一下一下,格外有力。“正好,我們可以順道游玩一下?!崩钅恋?。他與仲修遠,兩人算起來也已經是老夫老妻了,按拜堂成親的年頭來算,都已經有好幾年的時間了。但這幾年的時間里,他們聚少離多。即使是聚在一起,大多數時候也是在為家里的事情而忙碌著。算起來,他們還從來未曾拋下這些事情,單獨相處游玩過。聽著馬車外李牧的聲音,仲修遠那心跳的聲音更加的清晰,讓他耳中一時間,竟然只剩下李牧的聲音,還有那砰砰直跳的心臟聲。難怪這一次出來的時候,李牧會突然問他要不要跟著一起來,難怪這一次走的時候,李牧會拒絕夏景明他們的幫忙,只帶他一起來。仲修遠無聲地坐在馬車內,靜靜地看著空蕩蕩的馬車,他聽著自己怦怦直跳的心臟,眼眶有瞬間的灼熱。他抬手,用指腹輕輕的撫摸著旁邊放著的包裹,那里面裝著的是他和李牧的一些簡便的衣物,隱隱間還透著些李牧與他的氣息。“這一路下來沒什么地方可去,就隨便走走?!崩钅恋穆曇粲謧鱽?,“之前聽說前面河道上有一個畫展,你要是想去我們可以順道去看看?!?/br>聽著李牧說的順道兩個字,仲修遠倒了下去,躺在了座椅上。他頭枕著包裹,貪婪地嗅著上面屬于李牧的氣息。這人呀,總有辦法讓他時時刻刻都記得他喜歡著他這件事情……仲修遠無聲地笑著,聽著馬車外李牧偶爾才會傳來一句的話語,他有時靜靜地聽著,有時也會應上一兩聲。七、八月的天氣已經算是比較炎熱了,他們這一路下來一直順著河道在走,一直都處于林中,倒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