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較,他這人就是這樣,這一次,他不過是心里不痛快罷了?!鼻乩蠣斦f道:“原本之前他也曾經舉薦過他的人,但最終卻讓李牧拿下了這差事,他心里不舒服那是自然的?!?/br>仲修遠收回看向那人的視線,臉色不甚好。秦老爺卻又說道:“說起來你們之前還見過那人,就是之前在街上攔住我們的那一個年輕人?!?/br>聽了秦老爺這話,兩人腦海中立刻浮現出一道人影,當時他們并未多注意,如今這人已只是個模糊的輪廓。李牧和仲修遠兩人再次重逢的時候,曾經遇到過一群在路上攔著他們的人,后來又在酒樓遇上,他們一直點名奚落嘲諷李牧。仲修遠氣不過,故意讓一群難民把那些人圍在中間,讓他們十分的狼狽。秦老爺與李牧又說了兩句,開解了李牧與仲修遠莫要把石老板的話當一回事之后,急沖沖地追著那些人下山去。眾人來了又走,這事情卻像滾雪球似的,越滾越大。待到所有人都離開,在屋子里的李牧幾人卻是面面相覷,一時之間有些哭笑不得。其中又以仲漫路為首,他這會而是真的有些不知所措了。“我剛剛真的沒想打他來著……”仲漫路弱弱的解釋道。他也知道情況的嚴重,所以原本只是準備想個辦法拿下那人,讓他認輸,也好換個過往不究的承諾,誰知道沒幾下那人就被他給打著了。聽了仲漫路的解釋,李牧一雙幽深的黑眸望向仲漫路。片刻之后,就在仲漫路都有些開始毛骨悚然時,李牧才幽幽地開了口,“……下次別打臉?!?/br>聽著李牧這話語,仲修遠還有仲漫路兩個人一個沒忍住,‘噗嗤’的一聲笑出聲來。想一想那人被打了另外一只眼睛之后,如今該是何等好笑的模樣,就連坐在旁邊的允兒嘴角都忍不住勾了起來。“那人應該是姓金,名錢錢,他爹金有財是之前的官商總負責人。他父親金有財是老年得子,對他寵得厲害。金錢錢也確實有些能耐,因此如今被朝中不少人看好?!痹蕛阂槐菊浀男〈笕四拥卣f著話。聽了允兒這話,原本就笑著的仲修遠和仲漫路忍不住笑得越發的夸張,就連李牧都忍不住跟著笑了起來。金錢錢?他爹倒是個會取名字的。四周的人一直叫他‘大人’,卻未曾有人提他的名字,想來應該是他讓眾人不許提。這也難怪,若是他們之中有人叫這名字,估摸著也會想方設法讓別人不知道才好。“現在怎么辦?那金錢錢要是……”仲修遠原本憂心忡忡,結果這個名字一出口,頓時就破了功,笑了起來。聽著仲修遠叫那名字,李牧嘴角也忍不住勾起弧度露出一個笑容來,他也被逗樂了。李牧搖了搖頭,原本還因為這件事情而有些糟心的他,此刻眼中已只剩下一片笑意。仲修遠見李牧笑了,他亦笑得十分的開心。李牧平日里性格有些沉悶,更是少有流露出大喜大悲情緒的時候。他即使是高興了,也只是表情柔和幾分,像如今這樣開懷而笑的少見。事情鬧到如今這地步,已經無法預計接下去具體會怎樣,只能等下去,等那金錢錢看他到底準備如何,李牧他們也好見招拆招,若是真的不行這事便也就黃了。李牧對這事本就不強求,倒也沒有多大的壓力,只是辜負了秦老爺的一片好心。李牧這邊眾人樂著,那邊捂著眼睛下山的金錢錢卻是一路都在齜牙咧嘴,痛得不行。下山的路很長,他走了很久走到腳都有些痛了,才總算看到鎮門口。他正準備去鎮里面找醫館,一旁隨著他一起去的其中一個人,已經差了身旁的人去縣衙那邊報官。“你這是做什么?”金錢錢捂著自己的眼睛,皺著眉頭看向那石老板。“李牧隨便動手打人,自然是報官?!笔习逡桓崩硭斎坏哪?。聽到他這話,金錢錢卻并不贊同,“這件事情我都說了既往不咎?!?/br>其實這件事情,他倒也不是真的那么生氣。昨天被打暈兩次,他雖然心里憤憤不平,但是他也大概明白自己做得有些過了。第一次時,他是見李牧繃著一張臉不說話,以為是個好欺負的,所以才想著搶了李牧的銀袋威脅李牧。第二次他在救災點鬧事,把藥都打翻了,雖然那次是失手打翻并不是故意的,不過他也不站理。至于在山上那一次,他雖然最不服氣,但是那時候也確實是他先動的手。這么想著,金錢錢有些不自在起來。因為是晚來得子,他家里的人向來都寵著他讓著他,后來又因為他在這做生意上面頭腦靈活,更是不少人都捧著他。他有時候是脾氣差任性了一些,但他也并不是完全不講理的人。“這件事情就這樣算了,誰也不許再提?!毕肓讼?,金錢錢又摸了摸自己還腫著的眼睛,惡狠狠地說道:“這仇我會自己報的?!?/br>李牧和仲修遠兩個人就算了,這兩個一看就知道打不過,但仲漫路他絕對不會輕易放過。這么想著,金錢錢不由振奮了幾分。“可是——”石老板臉色不是很好。他原本是準備借著這機會好好的給李牧些顏色看看,順便也殺一殺秦老爺的威風,但他未曾想到金錢錢居然在這個時候不配合。金家改朝換代之后依然頂著官商的頭銜,這讓不少人都越發的忌憚金家。石老板家的財力雖然并不足以和金家抗衡,但也一直有著想要取而代之的心。不過金家金有財是個十分謹慎的人,根本不會給任何人留下機會,所以多年以來,他雖然一直在外面和金有財稱兄道弟,但也不過就是依傍金家討生意做的一個嘍啰。石老板原本以為這金錢錢年紀尚小容易控制,所以便一直試圖以長輩的名義與他交好,結果卻未曾想著金錢錢年紀是小,有時候確實是容易被說動,但更多的時候卻總是任性而為。就像一只脫韁的馬,一個不注意就會跑向未知的方向,防不勝防。“這件事情不能就這么算了?!笔习宓?。金錢錢這會兒身上肩膀上臉上都痛著,根本沒空理他,帶著隊就往醫館那邊走去。石老板見狀臉色更是難看了幾分,“這件事情若不給他一個教訓,你以后怎么在金家立威?”聽了這話,金錢錢總算是回頭看了他一眼。那石老板此刻深吸一口氣,擺出一副關心晚輩的長輩的態度,“你還小,有些事情你不懂,如果這個時候不給他一點教訓,那以后傳了出去,誰還會聽你的話?”金錢錢還沒來得及說話,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