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趴在李牧身上,仲修遠掙扎著想要站起來,但他還沒能成功,身后就傳來一聲‘啪’的聲響。正掙扎著的仲修遠停下動作,整個人僵住。他趴在李牧膝上瞪大了眼,漆黑的眸子中此刻有些呆氣,似乎是被嚇傻了。“啪!”一聲之后,清脆的第二聲響起。呆呆傻傻的仲修遠茫然地回過頭去,望向自己被李牧打了兩下的臀部。在看到高舉著手的李牧要打下來第三次時,他才反應過來,連忙手腳并用地掙扎起來,“你——”從未被人如此對待過的仲修遠早已經脹紅了一張臉,他從未想過,就連小時候都極少被長輩兇的他,居然有一天會被人抓住打屁/股。而且打他的那人,還是李牧!認識到這一點,仲修遠腦中一片空白自不用說,胸腔中也像是平地驚雷般砰砰直跳,逆流的血液全部涌進大腦,讓他羞得真真恨不得就這樣一頭撞死在地上。“啪?!钡谌暵湎?。這一下,李牧用了些力道,打得仲修遠悶哼一聲。“你——”見自己掙扎不成,仲修遠抬頭瞪向李牧。正準備有動作的李牧看見仲修遠那又羞又脹得通紅的臉,有瞬間的晃神。仲修遠本就長得好看,如今又是這樣一副被欺負了敢怒不敢言的怔愣模樣,頓時便讓人更加想要欺負了去。微一晃神后,李牧抬手又要打,仲修遠見狀連忙伸手捂著,嘴上也急急開了口,“你這是做什么?!”這人當真是當他好欺負了!“都嫁為人夫了,還使性子,你說你該打不該打?”李牧伸手拽住仲修遠捂住身后的手,把他兩只手拉到身前,另一只手則趁著這機會結結實實的又一巴掌下去。“啪!”清脆的聲響在屋內傳開,那處火辣辣的疼痛讓仲修遠臉上了紅暈更甚,也讓他心中的羞臊更是翻騰的厲害。“你、你再打一下!”仲修遠火了,這人還真當他好欺負!李牧他若是敢再打,他就叫人掀了這村子屠了這村,讓他們死無葬身之所。“啪!”仲修遠瞬間紅了眼,是羞紅的也是臊紅的,這人怎的真說打就打?“知錯不知錯?”李牧抬手,欲又要打。“我——”仲修遠還想說什么,到了嘴邊的話,卻變成了一聲悶哼。李牧的力道并不大,甚至比不上早上兩人在屋中大打出手時的力道,可這樣的姿勢還有如今的狀況卻讓仲修遠覺得,如今李牧的每一巴掌都打在了他的心上。這一巴掌又一巴掌的下來,可要比早上那些拳腳讓他痛得多。“以后還走不走?”李牧依舊是那面無表情,一本正經的模樣。仲修遠掙扎出一只手,緊緊拽著褲腰。抬了頭,用紅彤彤的眼睛望著李牧,委屈巴巴可憐兮兮。不過他雖微撅著嘴卻沒說話,說,他要怎么說?要說以后都不使小性子以后都不走了?可他又以什么樣的身份留下?“啪!”仲修遠呼吸一滯,本就已經亂得不行的心頓時更是顫得厲害。這人到底明不明白他喜歡他?到底知曉不知曉他的心思?就盡知道欺負他壓著他!“我走不走又有何關系?反正你又不喜歡我?!币蛑闹械奈?,仲修遠這話幾乎是脫口而出。但是話一出口他就后悔了,明知道李牧不喜歡自己還說這樣的話,他成了什么人了?怕是讓李牧聽了只會更加招他厭惡。仲修遠話音落下,幾乎同時,李牧蠻不講理的話便傳來,“喜歡不喜歡你都是我娶回來的都是我媳婦?!?/br>滿腹委屈與不自在的仲修遠一噎,這人到底是有多么霸道多蠻不講理?想想也是氣人,這人窮困潦倒不說,還總是面無表情沉默著少說話,又是如此的蠻橫霸道不講理,他也不知道他到底是看上了他哪一點。莫不是他打仗把自己打傻了?仲修遠想一想,還覺得真有這可能。“啪!”他還來不及細想,身后又已是火辣辣的疼。感覺著那疼痛中,仲修遠羞得要死,他伸手拽著自己的褲子不動了,也不說話,決心再不理會李牧了。“啪?!?/br>“啪?!?/br>“啪……”“你這人有完沒完!”仲修遠幾乎是低吼著出聲。他怎么就忘了這人得寸進尺的性子?不理他?不理他那就是給他機會得寸進尺。仲修遠仰著頭瞪著李牧,心中又羞又氣又燥,但他卻拿李牧莫奈何。誰叫這人他喜歡,如今就算是這人仗著他喜歡一欺再欺欺負人,他也得自個忍著。“那還走不走了?”李牧舉高了手。仲修遠瞪眼,氤氳著幾分水汽的眸子直直地盯著那手,氣鼓鼓的他喘著粗氣,腦海中盡是軍營中那些把人打得血rou模糊哀聲連連的軍法懲治手段。“啪?!?/br>然后戰無不勝越戰越勇連勝十年的仲修遠仲大將軍繳械投降了,他收回視線,低了頭,乖乖老實的趴在李牧腿上,委屈巴巴悶聲悶氣的小聲說道:“不走了,我錯了?!?/br>李牧收起高舉著的手,用另一只手捏住仲修遠的下巴,挑起他的下巴,讓被他欺負得不行的仲修遠回過頭來看向自己。見著仲修遠那臉頰微紅的臉上,氤氳著水汽帶著淡淡的委屈與羞臊隱忍表情的眸子,李牧黑眸中有異樣的流光一閃而過。李牧有瞬間的停頓,片刻后他恢復如常,只用手揉了揉仲修遠的頭發,把他一頭順滑的長發揉得凌亂。被放開,仲修遠一手扯著褲腰,一手捂著自己背李牧揉過的腦袋,一臉茫然不解地站在旁邊。看著李牧在屋里忙來忙去,忙完又去院子中收拾殘骸,仲修遠這才后知后覺的轉過彎來。李牧這人雖然在軍營當中習得一身戾氣,但卻并不是個喜歡動粗的人,剛剛那些作為分明就是故意欺他好玩!早上他是使了性子說走就走,可這人卻惦記著!這人!仲修遠咬碎了一口牙,面上更是臊紅得厲害。屋子中,仲修遠咬牙切齒,屋子外不遠處的林中,二十幾個大男人一溜煙排開撅著屁/股蹲在地上,一個個的脖子僵硬地望著窗口內發生的情況,兩只眼睛瞪得老大。也不知道多久之后,一群人中有一個先回過神來,“副、副、副、副隊長……”被叫著的霍雙這會兒還沒回過神來,旁邊的人見了,一倒拐子打了過去,這才把人叫醒。“副隊長……”是真已經快哭出來了的眾人說不出話來,只能六神無主求助的看向霍雙。再看霍雙,那霍雙卻依舊是滿臉的懵逼,若說其他人那是快要哭了,那他這眼淚都在眼眶里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