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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紅頭罩的回答。 易凌翻了個白眼,又接著和杰森纏斗起來,她用巴西柔術動作將人鎖在地面上,紅頭罩卻像街頭流氓似的,惡狠狠地露出大白牙,咬在了小姑娘的肩膀上。 臥槽槽槽槽! 小姑娘感覺肩膀往下淌血,直想罵娘,但還沒等她再次舉起拳頭,杰森保持著咬人的動作不動了,只將臉捂在易凌背上,那明顯不是鮮血的液體沾濕了衣服,讓她心軟了下來。 她摸索著把手掰到后面,用極為別扭的動作摸了摸男孩的頭發。 “別,別哭了……我不打你了,行嗎?好好好,你打我吧?!泵髅魑也攀潜灰У哪莻€啊,易凌忍不住想翻白眼,卻感覺到男孩兒的顫抖。 費爾奇恰到好處地冒了出來,陰森森地呵斥道:“看看我發現了什么?夜游?我一定要關你們的緊閉,還打碎了學校財物,這回誰說情都沒有用——” 那陰沉沉的老頭絮絮叨叨地說話,易凌不想理他,她只想把杰森的臉掰過來,看看對方怎么樣了,他到底從厄里斯魔鏡里看到什么東西? 該死的魔法界,該死的巫師玩意! 半夜被叫起來的麥格教授心情很不好,看到碎掉的厄里斯魔鏡后心情更不好了,她給每個人都扣了五十分,并同意關他們禁閉,但看到低著頭的孩子們,她還是先讓對方回去好好睡一覺。 杰森一言不發地回到男生宿舍,哈利和羅恩不久也回來了,同樣驚魂未定,從他們顛三倒四的敘述中,大致上可以聽出他們遇到了三頭狗,貌似在某個房間里看守什么。 冒險了一整夜的男孩們都累了,很快便安然入睡,只剩下杰森完全清醒,在黑夜中睜著一雙孤狼般的眼睛,顯出不似十一歲孩子的成熟和漠然。 第三天,易凌打著哈欠在長桌上吃早餐,她旁邊的位置一向是留給杰森的,沒有小獅子會不識趣地來搶,除非想這一年都吃不到小甜餅,并且被男孩偷偷揍一頓。 “早啊,杰森?!币琢枞嗔巳嘌劬?,說道。 她后背的傷也沒處理,昨天回去后就用水沖了沖,只能說當蝙蝠俠當久了,就變成和布魯斯一樣完全糙漢子的行事風格。 如今她抓面包的動作幅度大一點,傷口又往外滲血,離得近也能聞到血腥味。杰森和往常一樣坐在她身邊,伸出手在傷口上用力按了一下。 “嗷!”小姑娘嘴里還咬著半個羊角,回過頭瞪他。 然后,她看見了一雙成熟戲謔的眼睛,那是只屬于成年紅頭罩的眼神,即便還是同樣的容貌和年紀,但易凌一眼就看出對方已經徹底恢復記憶,畢竟氣質上完全不同。 嘖,還是十一歲時可愛乖巧。 “你就不能找塊紗布包一包?隔著五米都能聞到血味?!奔t頭罩一如既往地懟人,動作迅速粗魯地從餐桌上劃拉早餐范圍,并蠻橫地不讓別人靠近。 這男人一定屬狼的,還是會圈地的那種。 “這四誰要的?”易凌嘴里喊著面包,給他一個漂亮的白眼。 “把東西吃完了再說話,阿福就這么教你用餐禮儀的嗎?”杰森把羊角包拿下來,放進易凌的盤子里,然后嘟噥道:“少吃點面包,不然一會兒小甜餅吃不下,可別怪我?!?/br> 小甜餅!本以為紅頭罩恢復記憶后,就不會屈尊降貴再給人做甜點了,萬萬沒想到桶哥還是那么貼心那么萌! 易凌和往常一樣,伸手去摸男孩兒的頭發,被杰森往后一退,用手打掉。后者瞇著眼睛,咬著牙說道:“你再敢把我當小孩子來哄試試?!” 第74章 龍貓先生 禁閉是逃不掉的, 但對這兩個成年人心智的人來說,被關在教師辦公室罰寫作業根本不算事, 麥格教授不是苛刻的人, 讓他們把變形術守則抄寫了一百遍就放回去了。 易凌很有顏色地給麥格教授送上一包紅茶味小甜餅,后者也就無奈地讓兩個小孩兒一邊抄作業一邊吃點心的。只能說麥格教授真的是面硬心軟,她看上去嚴格冷酷的,實則有顆真心關愛孩子們的心,尤其是對自己學院的調皮小獅子們。 易凌很熟悉這種口是心非的教導主任系婦女,她家里幾個阿姨和鄰居都是這個類型,她天生一張巧嘴,慣會討好中老年婦女,小姑娘睜著一雙清澈的琥珀色眼眸, 軟綿綿撒嬌的時候, 就連麥格教授都繃不住那張臉。 說好的禁閉變得溫馨甜美起來, 壁爐里燃燒著魔法火焰, 讓人渾身暖洋洋地想打盹,小姑娘抄著抄著就睡眼惺忪,腦袋一點一點的,額頭都蹭到翠綠色的羽毛筆墨水,最后眼瞅著要duang得撞上去—— 杰森猛地送出一只手,墊在易凌腦門前面, 小姑娘渾然不覺, 砸吧嘴調整姿勢, 睡得更渾然忘我了。 紅頭罩自我放棄般嘆了口氣, 放軟身體肌rou,讓易凌睡得更舒服些。 失去記憶時,是他第一次見到易凌的真面目,和她自己描述的那樣,看上去就是個被嬌生慣養著的妹子。這種養在溫室里的花朵,紅頭罩遠遠見過很多,但和他從來不是一個世界的。 他從小流落街頭,餓得連爬的力氣都沒有時,這些嬌花在四季如春的暖房里舒展著柔美的身姿,用嬌貴甜美的嗓音抱怨,諸如這個甜甜圈不好吃,圣誕節娃娃不是她喜歡的顏色,為什么哥譚今天冬天那么冷…… 她們根本不知道外面凄冷寒風中的泥濘里,有多少人正在掙扎求生,沒錯,他們骯臟邪惡,愿意做任何違反道德和法律的事情,只為了能活下去。 小時候的杰森·陶德甚至連去福利院的資格都沒有,他只能扒著有錢人家的窗戶,像賣火柴的小女孩那樣,用冷漠而嫉妒的眼神看一眼“城堡”中的公主與王子。 但易凌又是截然不同的,她看起來嬌弱無比,卻能承擔起蝙蝠俠的責任來。她直言不諱自己的天真愚蠢,自己的怯懦自私,將自己剖析切片,放在蝙蝠家所有人面前,任由他們審視、警惕和質疑。 一朵在溫室里長大的,卻又總是貼在玻璃上,遙望著真實的世界的嬌花。若不是有著正聯和蝙蝠家的鼎力相護,這朵花早就枯萎在哥譚的臭水溝里了。 可即便如此,紅頭罩心里依舊有著隱隱的欽佩。 他心知肚明,不是誰都能當蝙蝠俠的,也不是誰都能邁出那一步的。 但頂著老頭子那張臉,他實在是沒心情和小姑娘好好說話,但他記得易凌以蝙蝠俠的身份找到他,他記得對方眼神堅定地擋下那一槍,她甚至將他綁回蝙蝠洞,將他緊緊擁在懷里,告訴他“布魯斯真的愛你,杰森”。 切,他才不相信老蝙蝠會這么說這么做。 易凌在用自己的方式讓這對父子和好,即便小姑娘手段簡單粗暴,蝙蝠俠和紅頭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