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兆京那兒子前幾天也回國了。尹家跟喬家交好,喬建信上臺沒準尹家的事能有個新的轉機?!?/br>“什么事兒???”沈堯好奇的問道。“就前些年上面集中辦了批人,尹家落馬后,尹兆京當時就被嚴辦了,但不知道什么緣由壓成了死緩,事兒都過這么久了,現在風聲也小了,這些年聽說尹家那孩子也一直國內外的折騰,這回要是喬建信要是真上去了,憑著兩家的交情,在使些手段沒準兒真能把人給保下來?!?/br>“這都幾年前的事兒了,你不說我都忘了。不提這了,說些喜慶的,小堯看上的是哪家千金???”杜阿姨一臉八卦的看著沈堯問道。沈堯給幾位客人添了添茶:“不是千金,而且我家不興聯姻那一套。李阿姨,杜阿姨慢坐,我就先回屋了,有什么需要的你們在叫我?!?/br>一通八卦聽完,沈堯突然有些想喬躍川了,他給喬躍川打了電話。沈堯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握著手機聽著喬躍川在電話那邊問他:“這兩天忙壞了吧?”“還好,我就是幫著拎東西,買東西的事兒都我媽干了。你回你爸那兒了嗎?”“我一直不回他那?!?/br>沈堯蹭的坐起來,問道:“那你三十怎么過???要不,要不你來我家吧?”喬躍川猶豫了一下說道:“不了,不方便?!?/br>“那,要不然,我晚點去找你?”喬躍川對著電話笑了下說道:“大年三十的,你就別折騰了,我剛好有朋友回國,約了晚上一起吃飯,你好好陪著家人過年,過了初二我去接你?!?/br>朋友?是剛才李阿姨提到的尹家的那個人嗎?沈堯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他撓了撓頭想著一定是最近事太密集,自己累了。十二點將近,沈堯接到了喬躍川的電話,那邊很安靜,但仔細聽的話可以聽到些吵鬧聲。他有些醉,出了酒吧走到一個相對僻靜的地方才給沈堯打了電話:“新年快樂?!?/br>“你還在外面嗎?”“嗯,過會就回。餃子吃了嗎?”沈堯看著天上燃起的煙花,看了眼廚房:“我媽剛煮好,正要吃呢?!?/br>“那我掛了,你快去吃餃子吧?!眴誊S川正要掛斷聽到沈堯在那邊連著別別別了幾聲“怎么了,你說?!?/br>沈堯笑了一聲,雖然隔著屏幕,但喬躍川仿佛看得到沈堯在家里拿著手機很高興,露著兩個小虎牙聲音甜甜的對他笑著說道:“就是想跟你說,新年快樂?!?/br>沈家沒有守歲的習慣,飯后肖晴收拾著餐桌上的剩余食物,沈堯拉著沈晟去了書房。他想跟沈晟談下關于城北地的事情。沈晟晚上高興多喝了兩杯,他坐在皮椅上看著沈堯說道:“憋了這么久,說吧,什么事?!?/br>沈堯低著頭,有些像做錯事的孩子:“爸,我想把mama的墓遷到市里來。畢竟墓園有專門的打理人員”沈晟一言不發的看著他,沈堯語氣越說越虛,聲音也越來越小。“他讓你這么說的?”半晌后沈晟壓著怒火看著沈堯問道。沈堯還是第一次見沈晟這邊模樣,完全看不出喜怒心思。他摳著手回道:“不是,是我自己的想法?!?/br>沈晟將桌子拍得震天響,指著沈堯吼道:“放屁,你自己的想法,你自己的想法就是挖了你媽的墳?你以為我不知道川陽的那些破事,不知道喬家的那些破事!”從小到大沈晟沒怎么跟沈堯兇過,但因為喬躍川的事情他們父子倆總是接二連三的發生矛盾。沈堯生氣的頂了回去,口不擇言的說道:“您知道您還問?你們都知道,只有我是最后一個知道他有事的人!遷個墓怎么了,難不成我們真能一輩子都守著城北的地嗎!”沈晟抬手狠狠給了沈堯一巴掌,沈堯捂著臉,委屈氣惱的看著沈晟,震驚之余一涌而上的淚水濕了眼眶。肖晴聽到動靜上樓,看見沈晟雙拳緊握,氣的身體直抖,沈堯則犟著頭眼眶濕濕犟著腦袋盯著沈晟,肖晴走過去摸了摸沈堯被打的紅腫的側臉,推了沈晟一把,生氣的喊道:“怎么回事?你大晚上發什么瘋呢?!?/br>沈晟抬手指著沈堯怒不可遏地吼道:“你問他,問他發什么瘋呢!”肖晴皺著眉看著沈堯,又是生氣又是心疼:“你怎么回事???”沈堯覺得難過極了,他委屈巴巴的哽咽著難耐的說道:“我想要城北的地?!?/br>沈晟揚著手便又要打上去,肖晴擋在沈堯面前攔了下來:“要打打我?!?/br>沈晟氣的背過身指著門的方向沖沈堯喊道:“你給我滾,有多遠滾多遠?!?/br>作者有話要說: 要不要雙更呢?糾結。。。☆、醉酒雪連著下了一整夜,從昨天到今天。道路兩旁本該是銀裝素裹分外妖嬈的,可如今看在沈堯眼里的只剩一片蒼茫。天氣很冷,他走的很急,甚至連外套都沒有來得及穿。凌晨一點多,天上依舊時不時的出現幾束煙花,路上的雪經過反復的碾壓、消融已經結起了薄薄的冰面。馬路上一片空蕩,沈堯臉頰處還微微發著燙,他瑟縮著身子漫無目的的走著。沈堯家到心?;▓@不算近,他手腳僵硬鼻尖通紅的按下喬躍川家的密碼,屋子里一片漆黑,靜謐的仿佛要將人吞噬一般。喬躍川臨近三點才回的家。沈堯不想一個人在黑漆漆的房子里待著,他穿著一件單薄的襯衫大冬天里將自己縮成一團靜靜的坐在喬躍川家門前等著。電梯門一開一合,沈堯蹭著想要站起來,卻因為蹲坐太久而動作蹣跚。喬躍川醉熏熏在朋友的攙扶下朝著家門的方向一步三搖的走著。他神情透著疲憊,做好的造型已經因為一天的折騰有些凌亂,幾縷碎發掉落在額頭前,整個人透著慵懶,卷著深深的醉意。沈堯看著眼前的人,好不容易消下去的委屈頓時全部涌了上來。他忍著腿上傳來的陣陣麻意走到對方身邊。喬躍川醉的幾乎不省人事。他走過去自然而安的伸手攔過喬躍川,對方身上有著濃郁的酒氣,但湊近沈堯還是能嗅到那抹熟悉的味道。沈堯扶著人,埋在對方脖頸處委屈的小聲說道:“怎么喝這么多啊?!?/br>對方肩寬腿長,手臂搭在沈堯肩上有些重,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凍了太久,喬躍川身上溫熱的暖意隔著羊絨衫傳到沈堯身上,他突然覺得自己又又累,只想這樣一直依偎在對方懷抱里,哪怕為他逆水行舟,他也甘之如飴。扶著喬躍川的男人年齡和喬躍川不相上下,面相清秀,身型挺拔,身高略微比喬躍川低一些。對方攙著喬躍川的胳膊,看著沈堯開口回道:“他心情不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