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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字,面色不太好。東棠輕手輕腳地把人放進車里,看著那張熟悉的臉,實在是有些不舍。魏東棠伸出手指撫了撫楚憶的眉毛,小心翼翼的,想把那人的眉毛捋順了。他手指粗大,干慣了粗活,手上全是老繭,做不來這種精細的活兒,戳得楚憶在昏迷中都有些躲閃。東棠收了收手,卻又不自覺地碰上了那人的臉,恨不得貼上去把楚憶的眉毛一根一根梳理好。楚憶緊縮的眉毛終于舒緩了許多,東棠凝視著他,嘴角也不住地浮現出笑。他退出車外,輕輕地合上車門。布萊克站在邊上,打趣道:“不后悔嗎?”魏東棠眼里閃過一絲決絕,布萊克就看懂了,他把東棠拉過來指著駕駛位的人說:“我已經安排好了,這事兒完了你去老地方,薩科門托街找他,保證把人完完整整地還給你?!?/br>東棠點了點頭,記住了那人的長相,疑惑道:“你不走嗎?”布萊克搖了搖頭,笑道:“我也有豁出命也要護住的人?!?/br>……十四號,魏東棠在監控器面前守了一整天,就連陳鹿白約定好的日子里,手術都快完成一大半了,直至太陽落山的時候,還沒發現有任何異常。桌子上的聯絡裝置響起了張隊那罵罵咧咧的聲音,“怎么還不來???老子都快等熄火了!”所有守衛都已布置在莊園內的各個角落,可是附近群山峻嶺,周邊密林環繞,到處是一片有一片的綠林,誰也不知道襲擊會從哪個方向過來,甚至不知道襲擊的具體人數,火力,什么都不知道。若是分散在外圍,那布控的范圍雖然能增大,可是支援的時間就會大大延時。敵在暗處,主動出擊說不定會打草驚蛇,不如固守莊園,等著人自投羅網。依送信人的意思看,應該是站在他們這邊的,那襲擊的應該還不知道他們已經布置好了一張云羅天網。魏東棠斜靠在閣樓的木桌上,眼神冷靜又顯得凌厲。他嘴里叼著一根快燃到尾巴的煙蒂,手上拿了塊濕布,耐心地上下擦拭槍管,那一只狙擊步/槍的槍管都被他擦得跟鏡子似的,亮堂堂的,照出一張畫著油彩的花臉龐。他正裹著布給消/音/器降溫,突然,莊園東北方的樹林之中,傳出一片鳥雀鳴叫。轉瞬間,密林中“呼啦啦”撲棱著翅膀,飛起一片驚弓之鳥。魏東棠抬起頭望向窗外,警惕地注視著遠方盤旋的鳥雀。他把槍架在窗臺上,透過瞄準鏡看見了那群飛鳥之下的樹林,人頭攢動,轉瞬即逝。“一,二,三,四……八個人?!蔽簴|棠數完,對著領口處的微型對講機說道。“了解!”張隊隱藏在掩體之后出聲附和,手背到身后比了個手勢,周圍幾人迅速分散開來。魏東棠把煙頭扔了,吐出一口長長的煙霧。這會兒,楚憶應該安安靜靜地呆在薩科門托街,很安全,不會受到一點傷害。肅殺的眼神一閃而逝,東棠的眸子中映出一抹異樣的光芒。東棠貼在領口:“他們分散靠近了,大家注意,正前方四個,東邊和北邊各兩個?!?/br>對方應該沒意料到他們已經布置好了埋伏,并沒有出動太多兵力,只想著打個措手不及,卻已經慢慢走進了他們的陷阱之中。魏東棠現在很冷靜,只要楚憶安全了,他動手也不用顧及后方了,作戰能力至少能保持穩定。樹木茂盛的山里,悉悉索索地發出幾聲動靜。就那么一小會兒,那群人的包圍圈已經越縮越小。身穿迷彩作戰服的守衛已經快要按耐不住了,沒確定對方被完全控制住的時候,誰也不敢先開槍,怕打草驚蛇。窗戶口微微探出一個腦袋,東棠露出一只眼睛,雄鷹般犀利精明地掠過莊園外每一個角落,他掀起衣領,低沉地說:“準備?!?/br>淡淡的黑影迅疾地在密林中穿插而過,很快便已經把莊園各點占住。東棠死死盯著前方不遠處的一個黑衣人,像是豹子般鎖定了自己的獵物。霎時間,一只胳膊從掩體后抬起,朝空中扔來幾個黑色的東西。莊園之中,十幾把槍瞬間瞄準空中的目標。“砰砰砰……”緊繃的神經一觸即發,眾人還沒來得及認出那是手/雷,便提前在空中把東西打爆,發出一陣連環巨響。“嘶嘶嘶……”又是一陣奇怪的聲音,魏東棠緊盯著被打落的幾個手/雷碎片,看著地上冒起一陣白煙,冷靜地道:“是催淚瓦斯,把面具戴上!”都不用東棠說話,十幾個人便同時間把口罩給戴上。保持了一天的陣形并沒有讓人的身體變得僵硬,長期受過訓練的士兵對此早已經習慣,動作依舊敏捷矯健。不必有太多的交流,一切早已是安排妥當,流暢有序地進行著,目前還沒有出什么岔子。他們仔細觀察著對面的情況,只需守株,便能待兔。莊園外的黑衣人正偵查著形勢,預料之中的莊園內的一片混亂并沒有出現,領頭的人雖然有些疑惑,卻并沒有因為這個看起來毫無守備的莊園就放棄進攻。他同樣是一聲令下,八個人同時翻進了圍墻。第一聲槍響,驟然出現,正是打中了前方領頭的人。閣樓窗臺,露出一根銀黑色的還帶著白煙的槍口。那八個人瞬間有些慌亂,可他們也是訓練有素的雇傭兵,轉眼間便知道有人埋伏。這種情況,只能靠著火力壓制了。“嗒嗒嗒”一陣沖/鋒槍掃射的聲音,火花四溢。槍口對準的閣樓處,百葉窗瞬間被打成了篩子。魏東棠早已經閃身下了樓,槍子兒打碎木頭樓梯,濺起一片飛沙走礫!他如一只大型貓科動物似地順著樓梯下到底部,那一連串的子彈就跟在他屁股后面,留下一串毀滅的印記。兩方交火到現在,也不過才半盞茶的功夫而已。莊園守衛分工明確,交叉火力硬生生把襲擊的人壓在了外面??蓪Ψ竭€帶著重武器,扛著機槍差點把莊園給打沒了,要不是事先做了放手,這會兒早被人給埋了。屋外槍聲連連,又是一陣爆炸聲音。別墅的墻上遍布炮火痕跡,放眼望去滿目瘡痍,還倒映著被打得稀巴爛正在燃燒的幾輛車。魏東棠閃身進了屋內,確保了幾個人的安全。張隊在聯絡裝置里說:“我cao他奶奶的,這他媽子彈不要錢???”魏東棠眼色一變,趕緊出去支援。他掏槍壓上了彈夾,翻過一片斷壁殘垣,樓頂的水泥結構搖搖欲墜,再被打兩梭子就得塌了。“嘭”的一聲,那個熟悉的小閣樓轟然倒塌,瞬間在耳畔炸裂,揚起一片煙土塵埃。藏身的掩體都快被子彈打穿了,莊園內的人多少都掛了些彩。魏東棠拖著雙腿,迷彩的褲子被灰塵裹成了黑色。臉上也被四散飛濺的玻璃劈頭蓋臉地砸個正著,眼角還帶著斑駁血跡。他從煙硝里沖出來,冒著腰迅速趕往左邊。莊園內有些撐不住了,他們臨時調往守護這里,裝備都還沒來得及更換。步/槍幾十發子彈怎么能跟重機槍比,那火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