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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悠的在吃著酸奶……他看了看手機,九點多了啊……酸奶還沒有吃完,接著會怎樣呢?會發生什么……穆譯見狀,把岔開的腿盤了起來,坐直了一些,略帶失望的說:“你……急著回去嗎?”他今天能陪自己那么久,進展已經超乎預期了。“……”林鈺明竟不言語,繼續吃著快見底的酸奶。他是要讓我走了?難道……?!不是他想的那樣嗎?!不會吧?!真想咬掉舌頭??!“這個口味的酸奶怎么樣?”那頭悶悶的來了一句無突兀的話語。“???”穆譯愣了愣,不愧是MG集團的經理……躺在我床上還聊!酸!奶?!“酸奶……挺好吃的啊。怎么啦?你送的我都愛吃~~~”“那就好?!绷肘暶鳒\笑,望向穆譯,格外柔和。“你今天……要留下嗎?”穆譯淡淡的問。試探著,同時也假裝自己沒有在期待什么。其實一直想找機會了解林鈺明的過去,想相擁而眠,想帶給他安全感。“不了?!睗撘庾R的看著自己兩腿之間。還是不行嗎?沒關系,還有的是時間。林鈺明卻沒有起身的動作,頭低的快埋進被褥,“我……可能不太會談戀愛,而且有點排斥肢體接觸……你會不會介意?”穆譯愛憐的環住了他“你的一切我都喜歡?!陛p啄了一下,林鈺明便匆匆換了衣服回去了。留下一句“睡衣我洗干凈再還給你?!?/br>真是怪癖啊……拿別人衣服拿出癮來了,我今天沒有顫抖……是不是……真的可以繼續呢?林鈺明開車回去的路上,電臺里穿來應景的音樂聲:我從崖邊跌落落入星空遼闊銀河不清不濁不知何以擺脫我從崖邊跌落落入叢山萬座呼聲不烈不弱夢門何故緊鎖誰引我入明火誰推我入筐籮誰割去我耳朵誰圈我以繩索……早晨穆譯出門扔垃圾的時候,包裝上的字是……“黃桃口味?”原來從那么早,他也對自己就有好感了?(心里簡直放煙花了?。┤松盏阶畎舻亩Y物。不外乎心上人的一片心意……上班的路途中穆譯一路癡笑,看的地鐵上的路人都毛骨悚然。第22章第22章*********狹窄的巷子一角,滿是污垢的垃圾桶旁散落著罐頭、紙屑、人。橫在地面上的醉漢胸口滿是污漬,他渾濁的眼半睜著,握住酒瓶的手試圖再提起來再灌一口,眼前的事物產生了疊影,哆嗦的手胡亂擺弄了幾下,便垂了下去,酒瓶砸碎在水泥地上,僅剩的液體滲入了粗糙的地面。啊……那是蒼蠅嗎?它叮在我手上呢……混蛋,你這條命有什么用??!帶著刀去的?刺了自己還被拘留?!沒用的家伙!討點錢也不會!腦中女人的罵聲又襲擊而來,腦殼發疼,都怪那個經理!要是他不出現,人事部那個無能的女人早就把錢給他了!最后都搞出血了還他媽不賠償!“是……張軍!你怎么在這里?”路過一個混混模樣的青年,歪著頭瞅了瞅黑暗中橫著的軀體,他一頭黃毛,油膩的耳骨一排銀色的耳環,年紀看著不超過二十?!捌饋砥饋?,老大正找你要債呢?!闭f著向他走來。本來以為會有人來救自己,近了才發現是討債的,媽的,醉的不省人事的張軍連手都提不起來,想溜走,腿腳也全然不聽使喚,只任憑誘人拖著自己,媽的,真特么疼。灰色的廠房里,亮著幾根白熾燈,張軍雙手被反綁,頭朝地扔在地上。另幾人圍站在一人旁邊。,“欠了我五十萬,說吧,怎么還?”這個人看著應該是老大,并沒有戴金項鏈,也沒有發福。只穿了黑色汗衫和牛仔褲,年紀看上去也不大,左手食指戴著一枚銀色光面的戒指。渾身散發出的殺意藏不住他的身份。抬眼示意了身邊的青年,黃毛便拿著小刀走向橫在地上的張軍。“我……我真的沒錢啊……殺了我也沒錢??!”張軍冷汗從頭上流留下來,渾濁的眼睛抬頭,,緊盯黃毛上下晃動的小刀,在逆光的白熾燈的下顯得凌厲。“我說~辰哥都寬限你那么久了,再不還錢就按規矩剁手了……十萬一根手指?”說著蹲下身,狂獰的帶著笑把小刀貼在了張軍右手手背上,貼住手指,挨個兒游移,“小輝?!毙↑S毛聞聲哼了一聲站到旁邊。尚辰靠近張軍,腳尖恰好停在他鼻尖,居高臨下的睥睨:張軍,我知道你丟了工作,老婆也跑了,你說你可憐,我們也不是捐款給難民的,你有手有腳不肯還錢。你說我們的錢也不是撿來的?!?/br>“別……我我、我知道一個人他有錢……”眼淚鼻涕流了一地,心里惡狠狠的詛咒,姓林的,老子死也要拖你下水!“我們不會費力幫你去搶劫,后天,沒看到錢……”尚辰斜著眼,目光移至他的腹部,“就把你賣了?!闭f完轉身走了,揮揮手。小輝識相的去搞定張軍。張軍還沒完全聽懂這句話,身后一股惡寒?!拔?,我這副樣子?又不能當鴨子……”小輝叼著刀子一臉天真無邪,“張軍哥哥~你的肚子里~可值錢了呢~~”雖然坐著生意風險很大,相對的,收益頗豐。“別想逃,這里是誰的地盤你心里清楚……”說著,一個肘擊張軍后頸劇烈一沉,昏睡過去……醒來時,四仰八叉躺在家門口。“爸爸……”門吱呀一聲被向外推開,門板頂到了張軍的頭上。“啊喲,兔崽子,你特么開門輕點兒!”男孩剛上小學的樣子,一米剛出頭,從門縫中擠過去,擺正了張軍,就往屋里拖……張軍心中郁悶,老子這晚上被拖得屁股都疼了!氣不打一處來,進屋后剛坐下,反手一個耳光甩向兒子。“爸……你休息吧?!蹦泻⒎路鹆晳T了醉酒的父親,習慣了挨打,只是愣著不動,沮喪的目光轉眼變得淡然。只要不去想,就不會太難過了。“聰聰,那sao娘兒門不要咱爺兒倆了,她真特么沒良心!你現在只有跟著我了!”張軍顫巍巍點了根煙,劣質煙的味道彌漫到整個房間。“……”男孩不說話,坐在地上的席子上望著墻上的龜裂。“爸爸明天干一票,然后帶著你換個地方過日子,乖……”張軍伸出手想摸他,瞥見手上全是血跡,又硬生生收了回去。媽的,一定是被黃毛那雜種折騰出來的!張軍看著家徒四壁的十平米的屋子,大半物品還被她帶走了,想想胸口更煩悶,“那sao……呃,你媽走的時候說什么沒?”男孩的五官揪了起來,眼框里終于流了幾滴淚,但是他沒有哭出聲音,“mama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