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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名:縷香作者:珞辰文案他是渾沌初開時形成的鬼主他是死后走不出束縛,不人不鬼的存在前世今生是命中注定還是一場玩笑內容標簽:破鏡重圓因緣邂逅悵然若失情有獨鐘搜索關鍵字:主角:岸縷、無硯┃配角:青衣、白鰱、連靄┃其它:鬼主,虐心==================☆、岸縷夜黑風高,肆虐的狂風吹起烏云,遮天蔽日。世間三界,自然是人界最復雜,不止萬事交叉相錯。人人皆知,人鬼雖是殊途,卻是同歸。天半人,夜半鬼。這樣的夜間,自是陰間萬物的天下。無硯林是這種時候,人避而不及的地方。無硯林是陰氣,邪物的聚集地,傳說這里是鬼王無硯的誕生地,是上古時期天地初開時渾沌之氣的匯集之處。天地間的渾沌之氣被無形的力量cao控,成了鬼王無硯,無硯林也因此得名。林間樹葉被狂風吹得嗚嗚作響,雜草扭曲在一起。一個紅色的燈籠隨著狂風四處飄蕩,火苗跳躍,隱約映出一雙慘白修長的手,黑紫的指甲死死扣住竹杠,和燈籠一起隨著風飄搖。岸縷不知道飄到了哪里,風帶著他飄,他就松了勁兒隨著風飄。他不知道自己在林子里待了多久,一個月,一年,十年,或是更長。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何物,鬼,行尸,又或是還沒有死。白天,他藏于陰暗的樹洞,晚上吸食鹿血,也引誘誤入林間的人,吸食精血。他躲在樹洞里時想過,自己應是行尸,可身上卻熱乎乎的。自己是人,如若世間有嚅毛吮血的人。手上的燈籠是幾天前那個男人的,現在男人不知在哪個角落腐爛,燈籠自然被岸縷占為己有。打著燈籠在林間飄蕩,像一陣煙,岸縷喜歡這樣。風依舊在吹,岸縷一直在飄,飄到林子深處。突然,岸縷用手拽住一棵樹停了下來,他看見前面有一個白點在移動。是一個白色燈籠,不知何物打著燈籠。岸縷頗為高興,他會有一個白色的燈籠。用一直手稍稍松了腰帶,露出渾圓的肩膀和香艷的鎖骨,百媚橫生。輕輕飄落地上,提著燈籠一步步接近白色的燈籠,前面的燈籠居然也是不動。興許是個迷路的書生,他身上感覺不到任何氣息。那人一襲白衣,墨黑的頭發和夜色混為一潭。岸縷走到那人身后,知那人已經發現,嬌嬌怯怯的叫了一聲“公子,獨自一人來這深山老林?”眼看那人轉過身來,還沒看清長相,岸縷只覺得一股濃重的戾氣襲來,隨即就失去了意識。夢中,岸縷又看到了那個人。束得高高的發,臉上溫文如水,輕輕的牽著他的手走出香滿樓。微笑著對他說“以后你便是我的了,是我林晚情之所終?!比缓笮⌒牡捻樅米约罕慌獊y的頭發。慢慢的岸縷又夢見那個人拿著馬鞭發瘋似的在他身上抽,夢見那個人把自己送給油光滿面的老板。最后夢見自己穿著鮮紅的長衫吞下琉璃珠。無硯坐在床邊,看著睡夢中的人臉上的表情由高興到驚恐,最終歸為絕望。豐富多彩的表情,使得無硯不禁伸手去抹平他眉間的折皺。輕輕抹過秀氣眉間,抬手,愣愣看著自己蒼白的手,不明所以。黑暗,那間不見光明的屋。不,不,我不愿魂歸于此,館主,讓我出去,我同意了。岸縷猛然坐起,自己正置身于竹踏,身上的被子很輕柔。入眼的是一間竹屋,四面開窗,皆掛著白紗。屋內除了身下的竹踏,只有一張方桌陪著四把竹椅,一張書桌,放著筆墨紙硯。書生,是了,自己昨晚遇到一個白衣的人,似是書生。起身,赤腳出門。無邊無際的紅,花海,日光仿佛很遠。那個白衣的人立于其中,及腰的白發亂舞。原來他的頭發不是黑色,許是夜色的關系。岸縷伸手觸碰花朵,有晶瑩的露珠滴下。那人轉過身,看著用指尖觸碰花朵的岸縷,冰冷的眼神使得岸縷不自覺縮手。他慢慢走過來,周圍的花竟為他讓出一條路。走到岸縷面前,比岸縷高了個頭的身軀,身上散發著寒氣。“孤是否在哪里見過你?”那雙宛若寒潭的眼眸,似乎藐視天下的一切,讓岸縷覺得他下一秒就會掐死自己。“沒,沒有,公子許是記錯了”下意識的回答完一句話,岸縷已覺得心快跳出了嗓子眼兒。心中不住安慰自己“沒事兒的,死過一次的人了,何必戰戰兢兢”可是,自我安慰也不能阻止心間的顫栗,面前的人像天生的王者,給人予肅殺的感覺。置身于他周圍,讓人覺得難以呼吸。伸出食指,他輕點岸縷眉間?!澳惴侨朔枪?,孤或許能說你是一具會動的尸體,念在你身上有孤王要的物件,故先留著你。然,敢在孤王的地界為非作歹,也姑息不得?!?/br>眉間的手指離去,岸縷只覺得渾身失力,往昔的記憶似潮水般涌來。記憶如此清晰,如此真實,仿佛正在親身經歷。那人跨過岸縷離開,岸縷想伸手拉住,因為唯有他才能讓一切結束。那人確頭也不回的離去,任由岸縷被無情的記憶撕扯。作者有話要說: 晉江第一次發文,有意見短信我☆、鬼主離開的人正坐在桌子前,提壺為自己斟茶。茶畢,對著空氣喚了一聲,青衣的女子跪于身旁,垂于臉際的發絲掩不住驚人的美貌。“去冥界,查,每一世都查明了”“是”聽完吩咐,女子即刻消失,好像自始至終沒人出現過。居于上位的人依舊不緊不慢的喝茶,似是忘了外邊還有人在遭受極刑。岸縷腦中一遍遍回憶著往昔的點點滴滴,黑暗的柴房,香氣縈繞的樓閣,菲迷的琴音,眉間飛揚的男人,三尺白綾,殷紅如血的錦衣。被記憶撕扯的絕望,這絕望比當初踹翻椅子的瞬間更甚。黑暗的記憶,撕咬著身體,口中不覺悲鳴出聲。“疼,我好疼,我不要了,求你,求你”似是悲鳴的聲響太大,離開的人慢慢走回他身邊,看到滿身是汗的人兒。不知是惻隱之心還是其他,竟蹲下身體伸手觸摸岸縷汗濕的臉。岸縷如捉到救命的稻草,狠狠抓住臉頰上的手。那人順勢一拉,岸縷便就著他一條腿的支撐,側躺著伏在他胸口,不停的喘氣。“你從何處得來的鎖魂珠”“我,我不知道什么鎖魂珠”漸漸冷靜下來的岸縷,胸口還在起伏,身體微微的抽搐。雙手緊緊地捉住白色的衣襟,怕又一輪可怕的記憶襲來。“還想繼續”把玩著眼前柔順如墨的長發,似乎隨時準備在施加先前的酷刑。臉上卻不見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