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80
少爺發話,我怎敢不從?!?/br>陳延頃瞧出司決的急不可耐,暗暗盤算著既然他好這口,倒不如改日多送幾個漂亮的弟子給他,穩固情誼。再看陳湖那副不舍的模樣,他不悅地捋捋胡子,朗聲道:“就到此為止吧,湖兒,還不帶著你的道侶們回屋去?”“是……”陳湖一步三回頭地領著四個人回自己的院子,惹得柳姜偷偷瞪了晏重燦好幾眼。司決向陳延頃認真道了聲謝,轉身步步走向有些不安的少年,離得越近,晏重燦便心驚地發現他愈加高大了,往日很是削瘦的身體如今卻真如一尊戰神一般,強大得令人生畏。他身上有著濃重的血腥氣息,還有他眷戀已久的,仍未散去的冷香。種種混雜在一起,讓他突然頭暈目眩。“唔!”天旋地轉間,竟是司決一手抄起他的腿彎,在眾人面前將他打橫抱起,穩穩抱在了懷中。晏重燦埋在他胸膛前,眨眨眼,才沒落下淚來。這是司決啊……英勇的裁決者抱著懷中之人,像抱著他此生最珍重的寶物,緊得晏重燦幾乎喘不過氣。抱著他出了主殿的大門,晏重燦突然拉了拉司決的衣襟,看他面無表情地垂目望著自己,便貼著他的耳朵小聲嘀嘀咕咕了一通。聽完,司決眸中閃過一絲無奈,轉身道:“我欲代他提一個愿望?!?/br>陳延頃悚然一驚,萬分謹慎:“怎么?”“他身子不好,想請村中的醫師一同住下?!?/br>“這……”“借住一晚罷了,城主有何難言之隱么?”聞言,陳延頃終于卸下防備,再度揚起慈悲為懷的笑容:“這自然算不得什么,我這就命人將那醫師接來,首領放心?!?/br>將謝璘接入府中是他最后一個任務,現下他答應村民的盡皆完成,晏重燦終于沒了負擔,甜笑著摟住司決的脖子,與他唇角相觸:“我好想你?!?/br>司決卻還是那副冷心冷情的模樣,古井無波地抱著他,連一絲停頓都沒有,一步步將他抱回了自己的房中。察覺出司決心情不好,晏重燦便也提心吊膽起來,眨巴眨巴眼,沒敢再說什么話。把人小心地放到床上,司決解下長劍,猛然上前,一腿屈起,按著肩膀將晏重燦仰面推倒。“司決……”晏重燦跌入柔軟的被子中,呆呆地看著禁錮住自己的男人,他的眼里依舊看不出任何意味,抿成一條線的薄唇鋒銳得如同劍刃。“司……”余音驀地被雙唇堵住,這個吻強烈而霸道,沒有一絲絲溫情,更像是一場侵略,一次標記。唇瓣被吮得發疼,好似自酸麻的舌尖開始,再到血rou與靈魂都要被這個兇狠的吻吞噬無余。粗糲溫熱的大掌緊緊托著他的下顎,就連腿也被壓制著,簡直無處可逃。床帳在動作間緩緩落下,司決稍稍松開了鉗制。似乎是因為發xiele一通,他的冷峻的面容終于生動了一些,只是那漆黑的眸中,感情深得無可計量,仿佛要將人吸進去溺斃才能罷休。“我找了你一百年?!?/br>他的聲音沙啞,掌心溫柔地摩挲著晏重燦的臉頰,“一百年……”“你卻要嫁給別人,重燦,你想讓我如何是好?”“不是這樣……”晏重燦不顧唇角的疼痛,抱著他急急解釋,連同與圣定約好的事也一概交代了,語速快得像生怕眼前人不愿意聽。司決維持著動作耐心聽他說完,兩人凝視了許久,晏重燦心里打鼓,又很是心疼,還不知要如何安慰他,司決就又一口咬在了他的肩膀上。“嘶……”這一口疼得緊,還有血絲冒了出來,司決用舌尖舔去,露出一個堪稱邪佞的笑容:“從今日起,我不會再放你離開我身邊,一寸都別想?!?/br>晏重燦癡癡地盯著他,原先那絲不對勁再次涌了上來……司決,似乎,入魔了。但他身上沒有魔氣,又行動正常,難不成……是在這百年間,變了性子?“你在想什么?”司決還在他的肩膀舔舐著。晏重燦紅著臉躲,聲若蚊蠅地道:“師兄,你,你好像不一樣了?!?/br>胸前傳來轉瞬即逝的輕笑,司決挑眉,支起身子俯視著他。“沒有你的我,早就不是我了。我不擇手段走到今日,都是為了尋到你,所以……不要妄圖再離開我?!?/br>“我從來沒想過要離開你?!?/br>司決的目光透著柔軟,撫慰般地在他顫抖的眼皮上親吻:“我知道,我只是怕了?!?/br>“太害怕了?!?/br>第52章第五十二章謝璘被順利接進了城主府,過程有些粗暴,但好歹也是進去了,房間就安排離司決住處不遠的偏房,離陳湖也只有兩條回廊的距離。圣定想要混進去則容易得多,這方世界對僧侶本就極為優待,他又擅長裝相,手中禪杖也的確是難得的佛家法寶,陳延頃便對他的身份質疑頗少,輕易請了他入府作為幾日后陳湖和柳姜大婚典禮的貴客。有得道高僧來坐陣結道大典,無論對什么身份的人都是一種好事。時至深夜,陳湖與新納的道侶在房中yin/樂。明月高懸,與塔頂明珠交相輝映,灑下滿院銀光,拉長了一道頎長的影子。陰風轟然吹破門上的禁制,掃滅房中燭火,頓時黑暗中溢滿陰寒。陳湖心底一涼,停下動作,從被窩中探出頭來,迷迷糊糊地只能看到敞開的門前站著一個頭戴笠帽的削瘦男人。“什么人!”這一看把他嚇得不輕,來不及安慰床榻上大驚失色的美人,急忙穿上褲子,撞撞跌跌地滾下了床“來人??!來人??!”“你忘了么,你早已斥退了所有侍衛與仆從?!蹦腥松涞卣f道,他的腔調卻又是優雅的,聽得人毛骨悚然。陳湖本就蒼白的臉在陰風中更加病態,他身上只隨意披了件薄紗外罩,胸膛的肋骨根根分明,整個人如同一個久臥病榻的重癥患者。“是你!”陳湖驚叫出聲“你們串通好的?!”“原來你還記得我,真是讓在下受寵若驚?!?/br>“你早就沒了修為!我斬斷了你的靈脈,毀了你的丹田,就憑你也想報復我?”陰風胡吹,在他手中形成一把風刃,他面色終于紅潤了些,許是因為認識到面前這個人只是個凡人,讓他總算鎮定下來。謝璘一動未動,笠帽下的雙目閃過一道寒光,“凡事,試試便知道了?!?/br>“我當初留你一條狗命,看來你一點都不感念本少爺的恩情,既如此,就去死吧!”風刃靈力暴漲,如一條銀龍般氣勢洶洶地刺向謝璘,但見他長身鶴立,在滿室靈力下不受任何制約,反而稱得上游刃有余。“廢物?!敝x璘說著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