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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危險,這句話在哪都適用?!?/br>“若要捕魚可有什么訣竅?”晏重燦虛心求教。“哈,這也容易?!贝搋幍靡獾臅r候身上少年意氣格外明顯,虎牙外露,滿目朝氣“看我的?!?/br>他取出一副漁具,把手是上等靈竹制成,繩線柔韌,應是天織坊的寶貝,而寶盒里的餌料亦是好物,就連天倪看著都吸溜了一下口水。他顯然是常釣魚的老手,光是拋出釣線的姿勢就非同一般。釣線以一個漂亮的弧度遠遠入了水,剛沒入水面魚竿便開始劇烈抖動。群魚拖得船都偏離了方向,開始斜向疾馳,崔鯉輕喝一聲,穩住下盤,手上青筋暴起,用力搖了數下輪座,魚竿已然彎成了將要斷裂的形狀,但始終承受著可怖的重量。如此僵持片刻,兩方力量的博弈終是由崔鯉大獲全勝,他身軀后仰,雙手高高抬起,只見一整串魚隨線飛出,數量眾多使得紅光粼粼,如釣上了一道血紅彩虹。魚群即將落到船上,天倪看過它們自相殘殺的場面,尖叫著抱頭逃竄。崔鯉嗤笑著單手收線,另一手耍著凜冽刀花,簌簌幾聲,數不清的無頭死魚便在船上堆成了一座小丘。晏重燦心中凜然。在這短短幾息之內便能將魚頭斬盡,無一遺漏,崔鯉的眼力與刀法到底到了怎樣可怕的境界。河波洶涌,似乎被他惹怒,但也無可奈何,終是歸于了平靜。崔鯉大氣不喘地坐下,隨手拿起一條魚咬了一口,含糊道:“吃啊,別地兒可沒得吃了,不說多美味,大補還是有的?!?/br>天倪好久沒吃過這么新鮮的rou,當下就一頭扎進了魚堆里,一手一條魚,嘴里還塞著一條,就差沒變成原形瘋狂吞食了。晏重燦:“……”罷了,罷了,讓這小丫頭裝高冷根本就是天方夜譚。填飽了肚子,崔鯉挑了一些分給了晏重燦:“給你?!?/br>晏重燦頗有些受之有愧,就聽他道:“你既然在我隊下,我們獵的東西便要共享,不必太感動了,我還沒開始奴役你呢?!?/br>等待奴役的晏重燦:“…………”坐在船上的時間,是他們能享受的難得的悠閑,歪倒在船上看著柔和的天色,晏重燦都險些睡著過去。約三個時辰船才靠了岸,眼前起起伏伏的鮮嫩綠色比之前的凍原要高級悅目得多,遙目望去,便能看見盡頭茂盛的森林,焰狐的老窩就在其中。這些草生得極好,高的甚至能有人腰那么高,幾乎所有草上都有一層綠色的薄外殼,且只有近看才能發現。崔鯉帶著路回頭小聲說道:“安靜點,小心蟻群?!?/br>“蟻群?”晏重燦動作愈加輕了。“秘境里一個魚群一個蟻群,都是你們惹不起的?!?/br>表示了解了危險性,晏重燦同著天倪都極盡所能地安靜走著,驀地帶路的人就停了腳步,面色凝重地道:“準備好捂臉?!?/br>晏重燦:“???”沒等崔鯉回答,他們便看見一個高壯的人影自前方聲勢浩大地跑來,看見崔鯉還興奮地吼了一聲,吼得天搖地動:“居然是你小子!快來抱一個!”崔鯉咬牙切齒,大刀舉起,看表情簡直恨不得把他碎尸萬段。“鐵皮人,修為只有金丹中期,身體卻被煉至元嬰后期,蟻群對他束手無策?!贝搋幍吐暯忉?,眼看著天地間真的開始震動了,忙呵斥“小心,快趴下!”兩人迅速趴下,便見草上的外殼突然浮現出黑色,然后迅速分解成無數黑點,振翅飛開,幾乎是彈指的時間就如蝗蟲席卷一般彌漫至蒼穹,晏重燦偷眼看了一下,整個草原竟是不見天日,只聽得到震耳欲聾的“嗡嗡”聲了。鐵皮人身上沾滿了黑瘋蟻,面上卻是一派喜悅,對蟻群癡心妄想的撕咬毫無感覺,眨眼就跑到了崔鯉面前:“終于讓我又見到你了,崔活魚,我看你今天怎么從我手里溜走?!?/br>“要瘋別找你崔爺爺!”崔鯉大刀幻化,刀光陣陣,化作一堵刀墻堪堪抵住了片刻蟻群的暴動“滾!”鐵皮人舔了舔嘴唇,笑得癲狂:“好不容易捉到你,還是在黑蟻原,哪有滾的道理?”崔鯉顯然是動了真怒,靈力震蕩,讓蟻群都停滯了一息,晏重燦也終于感受到了他金丹大圓滿的威壓。既要面對潮水般的黑瘋蟻,又要應付鐵皮人力大無窮的招式,還要護著后面兩個隊友,崔鯉第一次覺得兩只手不夠用,豆大的汗水順著額際流下,終于累得喘起了氣。但即便如此,他的招式也始終是穩定的,靈力收放自如,沒有絲毫死角。“不愧是秘境活魚,你的人頭我越來越感興趣了?!辫F皮人邪笑著深吸一口氣,全身肌rou鼓脹,口中猛地發出一聲足以讓人耳膜震破的吼叫,氣自丹田而出,兼之充沛靈力,這一聲雄厚的長嘯終于引得整片草原一同暴動,天地同色,晏重燦已然看不到草原原本的模樣了。崔鯉都被這聲音震得連退幾步,刀墻轟然瓦解,他雙目圓睜,生生吐出一口血來。“鐵老三,你與老頭的賬我崔鯉可以償,但別波及無辜!”他像一只暴怒的虎崽,纏在脖子上的長辮也被繞開,手執長刀穩立如山“這與他們無關,放他們走?!?/br>鐵皮人呸了一口,面色猙獰:“當初崔登老畜生殺我兄弟的時候,可沒人說波及無辜?!?/br>“是他們咎由自取,老頭如今修為盡失,丹田全毀,還不夠嗎?”“樁樁件件,靠口舌是爭不出來的,誰活著誰才是道理?!辫F皮人雙手化鐵,兩把大錘憑空出現“來??!讓我看看崔家的天才是何境界了!”“走!”崔鯉抽刀抵擋間回頭大喊。晏重燦緩緩站起來,卻并不逃離:“既是一隊,我們還簽了血誓,怎可背棄隊友?”“走??!”晏重燦依舊不動,心里雖然害怕,但面上卻總是穩重淡然的:“你對付這個大塊頭,蟻群/交給我?!?/br>“嘖?!贝搋幰呀洓]了罵他的閑空,瞇著貓眼盡情地與鐵皮人對打起來。見他真將后背放心地交給了自己,晏重燦深呼吸幾口,持劍以待。遮天蔽日的黑瘋蟻俯沖而來,密密麻麻不見邊際,人在它們之下比螻蟻還要微渺。眼見著它們就要將晏重燦淹沒,他還沒祭出自己藏了好久的法寶,就聽一聲清脆的鳥鳴,晏重燦訝然回頭,竟是天倪紅著眼眶叫出來的。她許是覺得晏重燦要出事了,情急之下第一次主動變回原形。血液流了滿地,白骨漸漸破皮而出,她滿身光滑的皮rou殘忍地化作潔白的骨架,痛苦的呻/吟中她迅速化作了一只巨大的骨鳥,一對漂亮圣潔的翅膀將晏重燦包裹其中,她揚起纖長的脖頸,目中兇光畢露,尖喙中吐出尖利的尖嘯。崔鯉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