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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都不猜忌。誠然司決身上有太多令人想不通的東西,但他自己又何嘗不是懷著滿腹秘密呢?他們倆只可謂是誰也嫌棄不了誰。本還想著回到宗門再閑散一段時間,結果當天掌事房就又傳了消息來,令他們盡早前往銀臺城一探究竟。“是因為那地方會有異道三圣的線索?”晏重燦對銀臺城好奇極了,一點時間也不想拖,得到任務便跑到了決云峰等師兄一起走“我想,這令牌必定是他們故意留下,好引誘我們前去?!?/br>司決頷首,算是認同他的說法。“那這算不算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有籌碼,便不是?!?/br>晏重燦一下來了精神:“我們有籌碼?”司決唇角微翹,“你?!?/br>誒?晏重燦一愣,還想追問,卻被師兄嫌煩,直接拉到了半空之中,嚇得一個哆嗦,終于閉了嘴。他們沒有直接去銀臺城,而是被司決帶著先進了一個狀似尋常的酒樓,里頭已經快打烊了,掌柜的靠在柜臺前昏昏欲睡,聽到有人前來,眼皮掀了掀,竟是根本沒理他們。司決扔了塊中品靈石到桌上,隨意撿了個座位坐下,臉朝著正前方,話卻是對著身后的人說:“庫里還缺金條么?”掌柜的聽了依舊是那副睡模樣,藏在胡須下的嘴唇一張一合,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讓他們聽得清楚:“老位子都擺滿了,好久沒出貨,缺不缺有什么要緊?”“從前三個月出一次,如今是不景氣還是沒人要了?”“哦?熟客?”掌柜的雙目完全睜開,謹慎地打量著司決,至于坐在邊上一頭霧水的晏重燦,他直接當做看不見了。司決又向后擲了塊靈石,語氣森寒,顯是有些不耐了:“加兩塊金條,不壓人?!?/br>接了靈石,大腹便便的男人摸著下巴考慮了半晌,許是也覺得看不出什么不好的,便直起身子,恭敬道:“請入內間,讓主人看看成色?!?/br>掀起簾子,推開暗門,里面是極其普通的房間,一個商人打扮的男人正在床上打坐,聽見掌柜的通報,只得停下吐納:“何事?”掌柜趕緊小步跑過去,附在男人耳邊嘀嘀咕咕了一陣,男人立即冷目看向了兩名不速之客,將他們上上下下好生打量了一番,然后沖司決手掌一攤:“東西?!?/br>司決也不含糊,聞言就將令牌扔到了他手上。男人拿著令牌先是用眼看,接著用神識滲透,最后還拿出一樣法寶試了片刻,確認無誤后才還給司決。“成色不錯,哪來的?”司決臉色如常,一絲表情也沒有,淡然道:“總有門路,什么時候能出貨?”“來得正巧,明天一早出發?!蹦腥擞植[著眼瞥了晏重燦一下“這位是你……?”司決難得卡了下殼,還未說出話來,男人連同掌柜的都笑了:“我們懂,我們懂,感情挺好啊?!?/br>默默站著的晏重燦:“???”司決許是覺得這個誤會挺省事,便沒有解釋,又問道:“我們需要添什么寶?”“噢……果真是熟客啊,”男人這回是真的驚訝了,見司決好說話,臉也沒再冷著,開懷笑道“最近破魂珠行情大漲,相信你也知道,把貨給我們,到時賣了□□分。這個價在附近商行都是良心價了?!?/br>“可以?!?/br>司決果斷應下,信手將一個儲物袋遞給了男人:“五十顆破魂珠,五十株夜魄草,都是上品?!?/br>男人拿到東西,眼睛都發起了光,笑容越發真誠了起來:“這感情好啊,既然是一套,我也不多說了,五五分,以后還和我們合作啊?!?/br>占了便宜,他也殷勤了不少,把手下揮退,親自下了床給他們倒茶:“本人是存金商會的會長,姓魏,單名一個蘊字,不知二位怎么稱呼?”“司劍,晏小玉?!彼緵Q簡明扼要給他介紹。被強行改成小姑娘名的晏重燦:“????”魏蘊仿佛也驚了,遲疑地看向晏重燦:“這位……是女子?”司決一口否決:“不是?!?/br>“哦,”魏蘊呵呵笑“好名字,兩位真乃天作之合,般配,般配!”生意做久了,這些人的話都是聽聽就算了,口頭上的都當不得真,晏重燦卻是不知道的,聽了魏蘊的話,一張臉瞬時漲得通紅,暗道他和司決看起來就那么像一對?難不成還不能當兄弟了?這可是他未來姐夫呢!他在這里糾結著,司決也迅速結束了寒暄,禮節性地喝完了茶,帶著晏重燦到樓上歇息了。在房間里設了陣法,憋了許久的晏重燦終于有膽子開口:“今晚是怎么回事?”“銀臺城近年去的新客少,想不引起注意,只能混入老商隊里,方便行事?!?/br>晏重燦頓了頓,又小小聲問他:“那,那你怎么不解釋我是你師弟呢?”“宗門弟子混著商隊,跑去銀臺城,是想做什么?”司決反問。“那也能是你弟弟,再不濟還能是朋友呢……”司決笑著揉了一下他的柔軟的頭發:“這樣他們才會少些戒心,越違背常理的人,在銀臺城便越合理?!?/br>晏重燦這才明白了,怕師兄覺得自己多事,想趕忙道歉,就見司決和自己隔得很近,他漆黑的眸子認真地看著自己,竟還含著一絲歉意:“委屈你了?!?/br>“???”晏重燦立即跳了起來,拍著胸脯表忠心“不委屈,不委屈的。師兄這么好,我怎么會委屈?”司決瞬時失笑,將他拉到床上:“早些歇息吧?!?/br>“好……”晏重燦應著,環視了一圈房內,突然意識到居然只有一張床,又彈了起來“我還是睡地上吧?!?/br>男人卻不容拒絕地將他直接放倒在了被窩里,居高臨下地看著他:“聽話,睡覺?!?/br>晏重燦整個人被禁錮在他身下,感覺自己的臉又開始發燙了,但心里還是舍不得師兄睡地板,就算坐地上打坐他也覺得是讓師兄沾染了塵埃,于是膽大包天地順勢拉了一把司決的衣領。沒預料到身下人的動作,司決反抗都來不及,眼前一晃就躺到了少年身邊,兩人肩抵肩,腿并腿,幾乎連呼吸都近得交纏在一起。晏重燦還小心地把被子分給了他一半,于是這□□溫也徹底沒了間隔,一點點在相觸的肌膚間傳遞,如同沿著手臂燎起了遍野的火。這下始作俑者又開始不好意思了,一直動來動去,折騰得他們之間愈加熱了起來。司決嘆口氣,不自然地側了下身,伸手按住他的手腕,語氣溫柔又無奈:“乖,安分些?!?/br>許久又道:“好夢?!?/br>像是這話有什么魔力,方才還渾身燥熱,睡不著的人立即就安定下來。晏重燦看了會兒天花板,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