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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聚集了,七圣宗的人看見他還打了個招呼。“前輩起這么早也是來押注的?”互通姓名后,昨日和他說過話的弟子柏奇文就湊近了道。“叫我道友就好?!标讨貭N也不想太過生分,雖然以他的真實年齡和修為來說,當一句前輩也不會心虛。他瞧了眼柜臺前圍攏的人群,小聲問:“什么押注?”“押這次哪個宗門采的夜魄草最多啊?!卑仄嫖谋緛砗苁瞧婀?,但想起眼前人是第一次下山,便又理解了“晏道友不妨壓你泓玄宗,反正每次任務只要有司決,都是你們贏面最大?!?/br>晏重燦嘴角一抽:“難不成還有弟子不壓自己宗門的?”“晏道友這就說笑了,打賭本就是我們任務之余的余興活動,給自己賺些零錢罷了,當然不必太過在乎這些?!闭f著,他又壓低了聲音“不過……被押注最多的宗門,若取不得第一,必定是要遭到一番嘲笑的,到時可很沒面子唷?!?/br>所以說著是余興節目,實際上卻是各個宗門的勾心斗角。晏重燦心思一轉,笑道:“那我也來試試吧?!?/br>他擠過人群,信手扔了十塊上品靈石到桌面上:“壓泓玄宗第一?!?/br>十塊晶瑩剔透的潤澤靈石就這樣不要錢般拋了下去,在一眾斑駁的下品靈石中格外奪目,鎮得原還嘈雜的人群驟然寂靜。柏奇文也震驚了,萬沒想到他居然這么有錢,于是愈加肯定了私生子的推測。這廂還沒從上品靈石的震驚里出來,泓玄宗的人也下來了,除去司決和葛慕云外,還有另外兩個弟子,都是乖乖走在司決身后,頭都不敢抬,但在場的其余弟子也不覺得他們丟人,因為他們情形更甚,大氣不敢出,臉都要憋白了。“欸,出門啊,一起一起?!标讨貭N看見司決就揚唇一笑,小步跑過去和他并肩而行“有我能幫忙的么?”眾人見他那副親近模樣皆是驚懼又欽佩。司決亦難得沒有嫌棄人,竟是默認了他和自己過于貼近的距離,若仔細看,還能看見他已經開始泛粉的耳根。“師妹,這……這就是你說的那個朋友?和師兄什么關系???”那兩名弟子扯過葛慕云悄悄打探。葛慕云眼瞧著前面那兩人毫無隔閡地走著,也是一頭霧水,不知道過了一夜她家師兄是經歷了什么轉變,只能干笑:“可能就是比較合得來吧?!?/br>“……我們這是去哪?”一路沉默,晏重燦兀自沉醉在拉近距離的喜悅中,直到不知不覺出了城,才在突然陌生的景象中有些發憷。真可愛。司決瞥見他發蒙的小臉,這個念頭沒有絲毫預警地浮上心頭。“司決?”良久沒等到回答,晏重燦弱弱地喊他,心道自己莫不是哪里說錯了話,他的神色為何這般嚴肅。“……”男人怔然回神,發覺到自己剛剛在想什么,不禁連臉都幾不可見地紅了,偏過臉別扭道“去狩獵?!?/br>晏重燦卻以為他是不想理自己,腮幫子一鼓,暗暗決定得更加努力。所謂的狩獵是下山弟子常做的事,打到好的靈獸就可以在宗門換取不少貢獻點,堪稱是最便捷的發家方式了,若運氣好打到了珍稀靈獸還可能受到宗主或長老的青睞,對一些長期受到冷落的弟子來說這就是一次爭取目光的機會。群山宛如眾獸蟄伏,巨大的軀體橫亙在廣袤的荒原上,壓迫得蒼穹也低垂了下來。幾人立于山前,一個弟子小心翼翼地上前道:“師兄,我聽昨晚來勘測的人說,明日亥時群山就會發生異象,到時群山相連,黑霧沖天,入口順勢出現……”葛慕云恍然:“所以我們明天只消在這等到亥時就能進去采摘夜魄草了?!?/br>司決默默不答,只給他們分發神識符:“去吧?!?/br>“等等,我們自己去狩獵?”弟子嚇得臉色發青“師兄你不和我們一起去嗎?”“此地白晝出沒的靈獸只有煉氣期,”司決眸子黑沉沉的“莫要嬌氣?!?/br>晏重燦看他們瑟瑟縮縮的樣子覺得可憐,忙自告奮勇:“要不我和他們一起去……”“不行?!?/br>司決將劍隨地一插,就地打起了坐,闔目道:“若受重傷我自會知道,還不快走?”聽出他語氣中的森冷,三名師兄妹齊齊一顫,行完禮就如遇到洪水猛獸般飛速沖上山了。晏重燦左右環顧一圈,發覺沒自己什么事,便順勢盤腿坐到了司決對面,與他一同打坐。兩人相距不過一把劍的距離。待感知到司決呼吸均勻,確認他已經專心吐納后,晏重燦驀地睜開了眼,自然而然地將手肘支在了腿上,托起下巴開始定定地看著司決。他是真喜歡看司決這清心寡欲的模樣,好似他生來就不知七情六欲,整個人由霜雪塑成,才連人最柔軟的唇都看起來鋒利如刃。虛界美人眾多,他卻從未見過司決這樣的,他挺拔,強大,有著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漠然,他睥睨著萬物,偏生又時常在眼中露出幾分柔軟,而就是這裹著冰刀的柔軟幾乎能使人為之沉迷。怕他的人真是瞎了眼,晏重燦想。林間靜謐,一把飄著精致劍穗的重劍斜插在兩樹之間,兩人隔劍對坐,肆無顧忌的目光自少年雙眸中旖旎而出,繞過飽含濃重殺氣的劍身,膽大包天地一寸一寸舔舐著男人,從美人尖,到挺拔如弓的鼻梁,再到即將隱沒進衣襟的頸骨,最后停在他交纏在身前的修長手指。他仿佛得了鴻麟大仙賞美人的真傳,盡管看得如此囂張,卻不含一絲雜質,讓人連氣都生不起來。“是天下最最上品的色相,觀之遍體生輝,最襯虛界?!标讨貭N進行著偷窺大業的同時還不忘在心里默默寫觀察書。“你很閑?”劍身驀地一震,飛到司決手中,他雙目已然睜開,極度的清明中卻是看不出情緒。猝不及防被人抓包,晏重燦一僵,眨巴眨巴看酸了的眼睛,騰得就將一張臉紅成了枝頭盛放的紫薇花。偷窺之人支支吾吾:“不……不……不閑,你餓不餓,我……我給你做東西吃啊?!?/br>當真低劣的轉移話題。司決不禁好笑道:“荒郊野外,吃什么?”何況修真之人根本不需用食物果腹。見他不追究自己,晏重燦霎時就記吃不記打地放下了局促,“這好辦,我乾坤戒里帶了很多吃食,什么都有,你稍等?!?/br>說罷就自顧自忙碌起來,邊生著從乾坤戒里取出的爐子,還要邊滔滔不絕:“我jiejie說家里這么多人,就我得了她的真傳,做得一手好菜,平日大家都愛找我覓食。你昨天吃得那樣少,雖說修道者不會餓,但終歸也是需要一點食物的,即使只喝點湯也會覺得渾身有勁兒。你想想,人在得道成仙之前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