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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身體慢慢前傾而后微微向左側身,直接從兩輛卡車之間穿了過去,把后面寸五嚇得夠嗆。直到下車的時候,寸五都覺得腳下有點飄,他沖夙玉豎了個大拇指:“玉哥車技真吊!”說完就蹲到旁邊的大樹下狂吐去了。夙玉對他這沒出息的樣子已經見慣不慣了,抬腳向前邊的洗浴城走了走,那邊聚的人不少,他看見了幾個熟人。“我他媽怕你我就是你孫子,什么破小孩兒,去叫你爸來,狗娘養的東西,我呸!”這沙啞渾厚的聲音一聽就是寶來的,嘴里烏魯烏魯有點說不清,估計喝大了。“我cao/你媽了個逼,你他媽的才狗娘養的!”青年也是cao著一口大舌頭,扯著嗓子跟寶來對罵。兩個喝了酒的大男人罵得跟潑婦似的,你一句我一句,氣勢挺足,夙玉松了口氣,還好,還沒打起來。他有點奇怪,剛剛說話的這個聲音他有點耳熟,就是口齒不清,他也不太確定,撥開看熱鬧的人群往里面擠了擠,最里圈兒兩個人終于打起來了。三哥他們在周邊拿著鐵棍也只是時不時上去踹一腳,卻沒真的動手,那青年身后也跟著幾個人,都是十幾二十幾歲的樣子。青年掐住寶來的脖子,猛揍了他一拳,寶來牙齒飛出來半顆,三哥見狀拿著鐵棍照著青年背上就上去一棍,青年被偷襲,寶來發狠踹了他一腳,把他踹翻過來,夙玉這才看清了臉,還真是老熟人。沒想到那人卻是先認出了自己:“夙玉?”寶來聽見那人叫夙玉也愣住了:“玉子,你認識他?”夙玉沖他腳下的那個青年笑了笑,和善至極:“認識”然后抬頭看向三哥,“鐵棍借我一根”。就是這幾個刺兒頭以前經常在學校堵他,簡明給他報仇沒跟他說,后來許青告訴他之后,他特意回去看過,簡明背上被劃了一道很深的口子,手臂上也全是淤青,只是簡明從來不把這些事告訴自己。“接著!”寶來他們本來還忌諱是玉子朋友來著,聽他這么說,倒是來勁兒了,幾個人拿著鐵棍,什么也不顧,上去就是一陣亂揍,他們那邊拿著搬磚也不甘示弱,場面一度混亂不堪。不知道是誰尖叫了一聲,在一群漢子之中格外突兀,夙玉轉身看了一眼,寸五這傻逼不知道什么時候吐完跟過來的,這時候拿著板磚跟一個一米八幾的大傻個杠架,他面前那人倒在地上不動了,寸五哆嗦地往后退了兩步。夙玉剛想過去拉他,后腦勺就傳來一陣悶響,他愣愣地轉過身去,看著他面前同樣拿著板磚的人,幽幽地飄出兩個字:“找死”。他眼神一暗,握緊鐵棍照著他肩膀便狠狠揮了過去,那人倒在地上又被踹了幾腳。“警察來了!快跑!”不知道是誰喊了一句,剛剛還在裝大佬,老子天下獨尊的一群混混這時候卻都像過街老鼠似的四處竄著逃散了。夙玉看著眼前恍惚的人沒有動,他的手腕上傳來一陣冰涼的感覺,耳邊嗡嗡直響。“這位同志,請你跟我們走一趟”。夙玉看了一眼他旁邊的警察,剛想點頭,卻直接一頭栽了下去。警察扶了他一下,手里黏糊糊的,隨后看到掌心大片的鮮血心里一震,連忙叫來同事做了緊急措施,又趕緊叫了救護車。洗浴城那邊有攝像頭,鬧事的一個都沒跑得掉,只有夙玉還有寸五沒被抓起來,前者是因為到現在還躺在醫院里沒有醒,后者是因為他壓根沒參與進來,之所以夙玉轉身會看到那一幕,純粹是因為寸五輕微暈血,拿著板磚還沒上,眼前就看不清了,更別談打架了,哎,廢物一個。“表、表哥,你來啦?”寸五站在醫院的走廊里,對面站著一個大男孩兒,一米八七左右,古銅色的皮膚,身上還穿著花襯衫,下面穿了一個大褲衩和一個涼拖,倒真像是從外面旅游回來的。他在病房外面來回轉了兩圈,看都不看寸五一眼,猛停下來,寸五都會嚇得往后縮一縮。“你爸不是讓你在工地搬磚嗎?你閑得蛋疼啊,去打什么架!還給我捅這么大簍子,你是不是怕我太閑得慌了?”走廊里回蕩著大男孩兒的咒罵,已經引得幾人注目。大男孩自然也注意到了這一點,聲音雖小了點,但還是不停地數落著寸五。男孩兒穿得休閑,身上都是名牌兒,跟寸五站在一起差異很明顯,連周邊的人都能感受到那個可憐的小農名工眼里的自卑和委屈。“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我媽會去找你,這件事我會自己解決的,表、表哥,你有事就先回去忙吧”寸五低著頭,哆哆嗦嗦說完這句話也不知道要花多大勇氣。“里面那個人有心臟病,現在還被人砸了后腦勺,你告訴我,你要怎么解決?!”寸五的表哥插著腰氣得直喘氣,這二貨自己捅了多大簍子都不知道還在這逞英雄。他從門上透明的小窗戶口往里看了看,瞥了一眼,也沒看清臉。“我打工自己也存了錢,有三五千,我想……”“你想個屁!”寸五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他表哥截胡了,“這里的事你就別管了,給我滾回去好好反??!”寸五知道表哥家里有錢,但他也不會放下玉哥不管的:“我不,我要了留在這等玉哥醒過來!”“嘿,你他媽……”“要吵能不能滾遠點?”病房的門猝不及防被打開了。夙玉穿著一身病號服,眼睛瞥見門口的人忽然愣了一下:“你怎么在這?”而對面的許青眼睛一下就亮了:“小玉玉?”嘭!門又被關上了,去你媽個小玉玉!第99章腹黑鄰居和他的龜竹馬那些朝夕相處的,你早已習慣了他們存在了的人會在某一天消失在你憧憬的遠大藍圖里,沒有任何理由和借口……在這里遇到夙玉,許青是驚喜的,高興的,甚至是感覺幸運的,他以為他再不會見到這沒良心的東西,沒想到還有點緣分沒用盡,也罷,總有些事該問清楚。門沒關,許青走進了病房里,他看著夙玉不太好的臉色不知道該說什么,在房間里環視了一圈,最后從角落里抽了一把椅子坐到了床邊,擼了一把腦袋,問道:“這幾個月你去哪兒了,高考都沒參加?”眼睛瞥了一眼夙玉,見他盯著窗外沒有吭聲的意思,許青心里有點火,不過看著他蒼白的臉龐卻又無處可發,只能吐了口氣,又繼續說:“是,你就這么是瀟灑,你就是拽,誰也不放在眼里,你他媽想干嘛干嘛……cao,你他媽到底有沒有把我當兄弟?”說到最后,許青還是忍不住吼了一嗓子,鬼知道他高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