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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直,他也跟著學了一二,在福利院那些思念父母的歲月里,他經常會剪剪裁裁,仿佛那樣自己就會離著爸媽近一點。十七歲那年冬天,自己百無聊賴的坐在這個窗前剪紙。沈顧陽從背后圈住他,吻他頭頂的小發旋:“你在做什么?”郁之寧把一高一矮牽著手的小人展示給沈顧陽看:“剪我和哥!”沈顧陽提著那兩個小人看了又看:“好看,我要把咱倆貼窗上?!?/br>不管郁之寧怎么反對,叫嚷著太丑太丑不要丟人現眼,沈顧陽仍舊喜滋滋的讓人給剪紙貼了膠,粘在窗戶左下角——他還在小人兒旁邊放了一盆枝葉茂盛的綠植,好似一棵為二人正風擋雨的大樹。這么多年過去,那一高一矮的小人仍舊手牽著手,只是朱紅的顏色早已褪成不均勻的半粉。那棵為他們遮風擋雨的綠植,也已經枯死,扔進了垃圾箱。郁之寧有些失魂落魄的彈了彈煙,調轉車頭,緩緩駛離。既然老別墅已經不再住人,郁之寧便想到去遠程集團總部去堵沈顧陽。地下停車場他蹲了兩天,沈顧陽依舊半個人影也沒露;去總部大門蹲吧,CBD黃金位置太繁華連個停車的地兒都沒有,他畢竟是個明星,再36線也是要臉的;他甚至還冒險扮成快遞小哥想闖入頂樓的董事長辦公室,然而剛進去就被保安客氣的請出電梯……mmp。經過好幾日的冥思苦想,他終于想到了突破口——謝雨菲。請私家偵探的錢,湊一湊,還是有的。在米其林三星餐廳苦等兩小時,謝雨菲的臉色已經不是一般的難看。就在半個月前,沈顧陽說好了要陪她一起過生日,就在她推了工作和邀請,跨越半個地球從美國飛回來后,沈顧陽的助理陸星垣卻抱歉的通知她:沈先生公務繁忙,今晚無法陪您了。二十分鐘后,沈顧陽的秘書送來了她昂貴的生日禮物——一枚藍寶石胸針,而沈顧陽本人卻一個短信也懶得發過來。謝雨菲暴跳如雷,沖著自家助理一通發泄,直到心情平復,才聲音柔柔得打電話給沈顧陽抱怨。沈顧陽的溫言軟語,帶著一貫的高高在上的敷衍??墒侵x雨菲不得不忍,嫁入豪門于她而言不難,難的是嫁入沈家這樣的頂級豪門。沈顧陽跟其他大部分富豪不太一樣,他為人自律,不喜歡酒池rou林,更不喜歡聲色犬馬。那些刺激的濫交游戲,美人們的春風一度,錢與色的rou`體交易,他是半點都不沾的。謝雨菲知道沈顧陽交往過五六個男女朋友,都還算得上是認真對待,只是沈顧陽總顯得沒有什么格外炙熱的情緒,他的溫柔與體貼,都像格式化的程序,冰冷冷的沒什么人味。她有時會想不明白,這些人究竟是他的情人,還是他的固定炮友。時間久了,謝雨菲也就懶得想了,畢竟她與沈顧陽在一起都三年了。她是他交往最久的一任情人,也是最最喜歡的一任。謝雨菲摸了摸胸前那枚昂貴的胸針,透過隔間的水晶珠簾,不耐煩的看了一眼小包間外的時鐘:晚上8點半,沈顧陽仍舊連個電話也沒打。矜持讓她猶豫,要不要再打個電話催一下。就在這時,一個身材高挑的黑禮服女郎穿著高跟鞋,走路姿勢很微妙的、有點磕磕絆絆的從小包間經過,東張西望的似乎在找什么人。謝雨菲并沒有在意,直到女郎經過她手邊的珠簾,不自然的向里張望一下,才引起了她的注意。黑禮服女郎長腿長手,一頭及腰的褐色長發。她皮膚白`皙,烈焰紅唇,只是戴著墨鏡,看不清面目。對方一見謝雨菲抬眼看向自己,馬上不自然的扭過頭去,匆匆走向遠處的座位。見人走遠,謝雨菲一邊抱怨餐廳私密性不好,一邊給沈顧陽發了一條短信:“親愛的,肚肚都要餓扁了啦~你再不來,人家要生氣了哦~”不遠處,侍者畢恭畢敬的走到女郎身邊,為她倒上一杯檸檬水,然后遞上菜單:“女士,您需要點什么?”那戴著墨鏡的摩登女郎,此時的笑容卻不甚自然。涂了豆蔻紅的指頭卻將菜單推回去,她用一種又尖又細的奇怪嗓音說:“我等一下再點,謝謝?!?/br>就像是一個男人在學女人說話。侍者退下后,女郎摘下墨鏡,低下頭去,用兩邊的長發遮住臉,鬼鬼祟祟的打量餐廳入口處。忽然一條短信發送過來:“先生,您找到謝雨菲了嗎?”被稱為先生的“女郎”迅速回復了一條短信:找到了。接到私家偵探的消息,郁之寧便套上實現準備好的行頭,風風火火的往門外趕。正在廚房翻找零食的郁小景見他踩著高跟鞋歪歪扭扭的跑,嚇得嘴里的蛋糕都滾了出來:“爸……你又要干嘛去?”郁之寧將長長的假發撩回后背,張著血盆大口笑:“討債去!”說完,關門離去。郁小景懵著一張臉,心里惴惴不安:“這白癡不會又做傻事吧?”他扔下蛋糕,套上外套就想跟著去,大門卻突然被推了開!戴著墨鏡一臉濃妝的郁之寧探出個腦袋,惡聲惡氣的說:“不許跟著我!”從他出院以后,這孩子一放學就寸步不離的跟著他,把他煩得要命。郁小景只好眼睜睜的看著郁之寧一個人走遠。不過這并不耽誤他每隔幾分鐘就給郁之寧發微信,連郁之寧緊迫盯人時,也要應付他的留言。“我開始寫作業了,你到哪里了?”“見到債主了嗎?”“他長什么樣子?”“太兇的話,你不要跟他硬碰硬!”“你怎么還不回家?”“爸,我想你了,你回家好不好?”這孩子咋這么煩人呢?以前跟他處的時間少,現在才發現郁小景這么粘人!郁之寧恨不能把手機扔掉,但又不能不回,不然他會奪命連環call。就在郁之寧低著頭發短信安慰孩子時,姍姍來遲的沈顧陽,則帶著一身淡淡的檀香味從他身邊經過。待郁之寧再抬起頭,沈顧陽已經掀開珠簾。他走進小隔間時,回頭往郁之寧的方向掃了一眼,薄薄的鏡片后,是有著一絲莫名情愫的丹鳳眼。郁之寧心如擂鼓,臉上燒得通紅,五指和掌心卻覆了一層涼汗。他趕緊低下頭去,裝作若無其事的繼續玩弄手機。臺上的小提琴師正在表演,正是很多年前沈顧陽為他一個人演奏過得。那時沈顧陽幾乎不能出門,在陪伴了他半年之后,郁之寧終于攢夠了上高中的錢,他很想去念書,但又放不下沈顧陽一個人。于是他決定再等等,等哪一天沈顧陽自由了,他再重新回學校。沈顧陽見他偶爾心事重重的樣子,便逼著他把心底話掏出來,郁之寧不愿意給愛人徒增煩惱,但抵不過對方的溫柔攻勢。沈顧陽聽了他的話,當時沒有說什么。幾天后卻準備好了厚厚的復習資料,開始教導他高中課程。郁之寧對他的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