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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伸出手摩挲小九羊角辮中間的凹陷,“你可以和這個豆子哥哥一樣,喊我小徐哥哥?!?/br>“好的,小熊哥哥!”紀譯又在小九耳邊咬了幾句耳朵,才終于哄走了小姑娘。然后他問徐杳然:“你怎么認識小九的?她一看見我把我扯了過來?!?/br>“路上找人問路,正好遇見小九。她只和我說豆子哥哥囑咐她在路上不能和陌生人說話。我問她,豆子哥哥是不是長得高高帥帥的還會溜滑板,我就是來找豆子哥哥的。小九就跳著幫我去找你了?!毙扈萌淮?。紀譯說:“那要是我不是正好在附近,你還得等多久呀?都過來了,直接打電話給我不是更方便么?”“是這樣沒錯。但我現在還是等到你了,不是么?”徐杳然彎起了嘴角。紀譯發現徐老師有些時候,總會在一些莫名其妙的地方固執著自己的固執,比如現在。但他眼看著徐杳然眼下的一抹淡青,心頭一酸,放軟了語氣:“你直接從那邊學校開車過來的么?不是說周五才能回來,路上累不累,晚飯吃了么?”徐杳然答:“報告今天就結束了,他們還要在那兒住一晚,明天才解散。我一個人待在那里沒有意思,既然你在這里,我就過來接你回去?!?/br>他說得坦然,“接你回去”四個字卻讓紀譯心頭一軟,讓他恨不得一頭埋進身前熟悉的氣息里。徐杳然也沒有打算放過他,繼續開口道:“有了這個念頭以后,再反應過來,我已經在開車來見你的路上了?!?/br>與其萬語千言,不如立刻到你身邊。天青漸濃,雨勢漸小,河邊各家漸次亮起屬于自己的燈火。紀譯領著徐杳然穿過小巷,踏過青石板,經過別人家的炊煙,回到自己家門口。“外婆,我們回來了?!?/br>外婆打開門,還沒等紀譯開口介紹,門外的徐杳然微微欠了身,朝外婆鞠了個合適的躬,禮貌地說道:”外婆您好,我是紀譯的朋友。貿然登門,非常抱歉?!?/br>開門的時候外婆還在愣著,聽了這句話,一下子綻放出笑容來:“紀譯的朋友啊,快進來啊快進來啊。進了家門在沙發邊坐上,外婆又熱情地追著這個突然登門的外孫朋友問了好幾個問題。徐杳然滴水不漏,一個一個的認真回答了。外婆看著眼前文質彬彬,有禮有節的小伙子,笑成了一朵牡丹花,心里甚是滿意。只有旁邊的紀譯藏不住自己做賊心虛的心情,慌忙把手里的菜遞上去,攔住外婆還想繼續追問的架勢。“誒,只有蝦仁嘞,我的鱔魚呢?”紀譯被這句話一巴掌糊了腦門,這才想起來剛才自己撐傘過橋,明明是想去買鱔魚的。外婆瞧見了他表情,笑瞇瞇地說:“沒事沒事,沒有鱔魚我就不做蝦爆鱔了,給你們做蝦仁面也一樣的。小徐吃不吃蝦的?”外公一個人在書房待著,紀譯在廚房里幫著外婆準備晚飯,她不讓客人進廚房,只準徐杳然在客廳里坐著吃葡萄。過了許久,直到在沙發上坐得都有些麻了,徐杳然起身在客廳里踱步活絡下筋骨。墻上掛著幾幅外公寫的書法和一些學生們送的字畫,他一副一副仔細地看過來,走到客廳盡頭,突然余光瞥見了角落里的路由器。外婆的廚藝好,但一點都沒能遺傳到許女士,小時候紀譯每次在許女士的餐桌上受到虐待,回到外婆家總能得到安慰。今天燒的是蔥油蝦仁面,用豬骨湯做湯頭,面上碼了整整一個碗面的韭黃炒蝦仁,擠得滿滿當當,幾乎看不見底下的面條,最上面撒上一小撮蔥花再澆上一勺熱油,一下子油香四溢。紀譯想著徐杳然平時吃得挑剔,蔥姜都不沾,就把他那一碗的蔥花特地改成了一小撮茶葉,再撒上油花,就多了點綠茶的清香。吃完飯后,徐杳然在桌旁幫著收拾碗筷,正好看見外公在書房開電腦,順嘴說道:“外公,剛才我看見路由器的信號斷了,就給重新連接了一下,您用電腦的時候要重新登錄一下?!?/br>外公的眼睛瞬間亮了。隔了那么些天終于能再一次打開圍棋在線,外公忍不住過來感嘆道:“小徐,儂這么厲害的啊,漏油器都會修。我們紀譯弄了一下午也沒修好,還把我電腦弄死機了,你隨便按一下就修好了。還以為紀譯是專業的嘞,沒想到也就和我差不多水平?!?/br>一旁輸給漏油器的紀譯沉默了。這時門口有人噔噔噔地敲門,走過去打開門,小九立馬沖了進來,一頭扎進紀譯的懷里:“小紀哥哥,我把作業寫完了喲,小熊哥哥還在嗎?”徐杳然從書房里走出來,看著小九,溫言說道:“我在喲?!?/br>小九在紀譯眼底下長大的這么多年,但今天是他一次感覺到,這個小姑娘的話實在是太多了點。她坐在徐杳然的腿上,纏著小熊哥哥給講故事。徐杳然一個重點高中的語文老師,哄起小姑娘卻是一套一套的,沒有丁點兒不耐煩。紀譯在一旁卻聽得心累——徐老師開了幾百公里的車過來一趟,不是為了來給小姑娘讀伊索寓言的好么。“小九,過來,我和你說?!背弥扈萌黄鹕砣ズ人目諜n,紀譯把小九拉到身前,和她正色道,“小熊哥哥今天開了好久好久的車才到這里,現在已經很累了,需要去睡覺了,所以你現在也該回家睡覺了,好么?”小九不解地歪頭,問:“不讓他睡覺的話,小熊哥哥會怎么樣?”紀譯一本正經地說:“會罵人?!?/br>等徐杳然再回到客廳的時候,小九已經和爸爸回家了,紀譯坐在剛才的位子上,抬頭一臉無辜地看著他。“天氣這么好,我帶你出去走走吧?!?/br>第24章宿西的空氣質量稱得上好,天氣晴朗的時候抬頭就是漫天星空。今天微雨濛濛,薄薄烏云遮住了月光,雖然夜色沉厚,云層背后依然襯出了幾點星光。徐杳然和紀譯兩個人隨便逛逛就逛到了剛才的橋邊。一路上就著經過的地方,紀譯一直在和徐杳然說他小時候的事兒,不知不覺就走了很久。此時走到橋上卻突然無言,一只手搭在橋邊石欄上,另一只手空落落地落在身側,吸了口夜風貫進鼻子里。“剛才小九走的時候,問我小熊哥哥是誰?!?/br>徐杳然罕見地腦袋短路了一秒,歪頭看著紀譯說:“是我啊?!?/br>紀譯突然被他可愛到了,笑著說:“是啊,但是她不是問你,是問我?!?/br>河上的風卷起一陣冷肅的空氣,吹得人聽覺也不甚敏銳了。徐杳然本來面朝著宿西河,聽完這句話轉過頭來,眼神都在夜風里帶著迷茫:“那你說什么?”紀譯離徐杳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