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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欢珜O氏如何,我是沒有見過的,但是要說一舞傾城的,便非玉姑娘莫屬了。作者有話要說:☆、美人舞【紅樓美人傾城舞,紅塵一醉復解憂?!?/br>一舞看罷,如歷滄海桑田,在場諸人皆是如癡如醉,良久方才回神,只是回神了,也不由得顧自咂摸回味,半晌嘆息。方才那劍舞,美人皓腕輾轉處,縱橫開闔之間似有浩瀚星河斗轉之意,身形騰挪中隱現洛書之象,劍法中奇偶相成,五行生變,又有河圖之形。直令觀者如臨異域,看罷又起興嘆之意。那劍意正是取象與河洛劍。而這劍法,亦是我曾經教授給她的,然而畢竟只是劍舞,取河洛劍之意,不過十之一二。說起來,這河洛劍乃為無名島第二代主人獨步塵心所創,這驚艷至極的劍法橫空出世,只是他卻對此緘口不提,并且雖留下劍譜,卻告誡后人萬萬不可修練,師父謹遵先人之命,終其一生未曾看過河洛劍譜,卻是將劍譜授予我,讓我修習了河洛劍。那時我不解其意,師父卻只是嘆息。出于對這劍譜的好奇,我亦是十分用心地拿來練的,練了才發現,原來這河洛劍法雖然氣象萬千,卻沒有一點兒凌厲殺氣。遙想當時年少,無名島上,桃花千樹,晨起海霧彌散,朦朦朧朧,自春及冬,三伏夏日,數九寒冬,我亦皆是勤練不休。然而這看著驚艷實戰卻沒有一點兒優勢的河洛劍法,直如花拳繡腿,所以于我來說,卻也實在寡味,只是那劍法也似曾相識一般,修習起來并非什么難事,我因著心中淡淡的疑惑,倒是將之全數練了下來,想著世間只有我一人會這劍法了,倒也十分不錯。不,其實這河洛劍法,我并非當事修習第一人,有一個人也會``````不是么?因為后來,到得那座城之后,才發現事實并非如此,這劍法,卻是還有一人會的,那人所舞的劍,是誰人也比不上的······想到此處,心中驀然便涌上來一些深沉的悲意,壓得我有些喘不過氣來。不要去想了、不要去想·····為何還要去回溯過往?便是那座城,也一并封鎖在記憶里吧······我這般勸慰自己。忽而卻感覺到顧飛白的右手輕輕覆在了我的手上,手掌肌膚及其細膩,然而虎口處卻有明顯的劍繭,只是又一陣些涼意襲上心頭·····我朝他笑了笑,一手覆蓋上他的手背,輕柔地摩挲片刻,卻是將他的手輕輕移開了。看臺上還有一些余性節目,只是一些人對此興味索然,進了內院挑選合心意的女子,一些人則仍舊留在原位。······書畫當案,墨痕未凝。三足獸爐之中一縷淡紫色的熏香裊裊升騰。翠微樓頭牌清倌人玉挽月姑娘的綰月閣,不但沒有什么風塵氣,反而倒像文人雅客的居所。“獨步公子,這是的峨眉山萬年寺所產的竹葉青,味道尚還甘醇,還請公子不要嫌棄?!庇裢煸聻槲移闵弦槐?,身姿娉婷,著一襲石榴裙,更襯其麗色,只是臉上情緒恭謹有余,親近不足。我素來只愛喝明后雨前的西湖龍井茶的——她與我相處多年,不會不知道,且她,從不會喚我獨步公子,如此恭敬,如此·····生疏,我看著茶盅之內盛著的滿滿的茶水,心下有一瞬的恍惚·····酒滿留客,茶滿逐人。你這是要趕我走么?挽月·····以前你從不會如此待我·····與你不見的這短短半年光景,在你身上,到底發生了什么?竟是讓那些年綠衣捧硯、紅袖添香的情義,也全然無了一點痕跡。原也是我做的不對的,畢竟這半年來,音訊全無。此刻只覺心間那早已麻痹的傷口處,痛得深切,不由得低斂了眉目,將眸中的黯色深藏。“挽月·····我說過會贖你出了這翠微樓的?!蔽翌D了頓,捏了手中的茶杯,心有不甘,還是說出了這句話。“是啊,你曾經說過?!甭曇粲行┕训馕?,面上也并無什么波瀾,“不過那些都是陳年舊事了,我知道獨步公子是豁達人,不被前塵所糾葛?!?/br>聽了她的話,我不禁微微地怔忪了,是了,當年的自己曾經說過的,卻也只當做了一個當事人皆心知的,虛有其表的承諾,一個不怎么好笑的玩笑,“挽月,我現在·····亦可以帶了你出去?!?/br>聽罷,玉挽月卻是淡然一笑“能蒙獨步公子這樣愛憐,是挽月三生修來的福氣,只是出去之后,又能怎樣?”然而語氣卻是稍稍冷凝了。“我·····”心間莫名涌起一絲苦澀,突然之間像是失去了言語的能力,只是還想說什么。“主人?!比欢煸乱宦暪е敹鴳鹁さ难哉Z,卻令我猶如當頭棒喝,即使我隱約已能猜到,卻還是固執地抬頭去看。只見挽月盈盈拜服,而她所跪的對象,赫然是——顧飛白·····喉嚨堵塞,像是再難言語,那句剛想出口的話,也嚼碎了吞回了肚內,挽月,其實我想對你說的是——明白了,要娶你為妻呢,弱水三千迷人眼,然而我只要攜手你一人可好?便是放馬南山,泛舟五湖·····我是江湖中人,不像那些世家子弟在乎你曾經的身份。然而此刻卻只能搖了搖頭。顧飛白從始至終都在這里,這些天來,他便像是我的一個固執的影子,離我再遠,也不會超過十步開外,卻是怎么扯也扯不掉,怎么甩也甩不開。此刻他亦是不知何時便悄無聲息地站在了我身后,對著依舊跪在地上的玉挽月說道:“告訴他吧,我給你的東西?!甭曇粢琅f魅惑,卻帶著極其冰冷的意味。聽了他的話,玉挽月的面色有些蒼白,身子亦是有些發抖,卻是斂了眉,咬著牙:“獨步公子,主人已經為挽月贖了身,現在、挽月已不是曾經的挽月,往日俱隨水東流轉,之后,萬請不見了吧?!?/br>·····不要見了·····不要見了嗎?腦中像是有一瞬間的空白,念叨回味著她的話,良久才明白那話中的意味。嘆息了一聲,既然你說不要見了。那就,不見了罷·····心間驀然失了興味,只覺得疲累以及。原來如此啊·····“好啊·····只是你這閣內燃著的香,倒是與以往不同了?!蔽业卣f道,見她跪在地上的身體又是一顫。然而我移開視線,不愿再看她。顧飛白,這些年來在我身邊的人,可還有幾個不是你的刻意安排?······清泠泠月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