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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過一次?!?/br>“何時?”我一邊仔細觀察周圍情況,一邊問道。“大概``````在、三天前吧,只是后來又離開了?!彼肿屑毾肓讼?,歪了歪頭。眨了眨眼睛。“何時離開?”我追問道,腳步便不停,自往西廂房而去了。“尋哥哥你問這么多````讓我想得好累啊`````”林惜被問道此處,卻是撇了撇嘴,杏眸中不由溢出一些水光,委屈道。“好,我這便不問了,林惜知道這么多,已經給了尋哥哥很大的幫助了?!蔽壹泵θ崧暟参克?,這無余依城的的人,多少都是有些喜怒無常的,我可不想何時惹了這位生氣。接著便快步朝東廂房而去。東廂房布置得十分雅致。典雅富貴的花梨木雕花鳥紋落地罩隔開內室,重紗曼掩,隱隱遮著其間,只是少人氣,屋內器具都有些古舊,顯得十分陰涼。有些生氣的,惟有書桌角一個黑色大瓷盆中盛著的一朵紅蓮,那蓮花紅的哀感濃烈,帶著即將凋零前的美艷,不知是什么時候摘下的。我拿眼細細掃視,只是不用手觸碰,在其內自是十分小心,以免留下什么行跡。只是所尋皆無果,心中不禁有些煩躁焦慮。林惜看看我,有些好奇,突爾她指著一處叫道,“咦?這不是尋哥哥的字跡嗎?”我看向她手所指的方向,見原來是壁上掛著的一幅畫,那畫裝裱得十分精細,其中畫的是一幅江南盛夏一隅夜景,楊柳依間,藕花深處,泊靠著一葉輕舟,那小舟之下似乎水紋輕蕩,月色灑落其間,也似不愿打攪。這幅字畫,是如此熟悉,因這畫是我手所涂,這詩是我信手所題。這幅字畫,亦向來是他隨身所帶的。只是那畫中題的字,卻不禁讓我一陣唏噓。只見上面題的:十里桃花次第春,九霄風露不點塵。酒熟便攜紅衣去,輕舟搖月五湖中。正是當年任性恣意時,自己隨手胡亂謅的。我只是凝目看那畫,半晌無語,心中有些感傷與懷想,自是不消多說的。這首詩中的紅衣所指,便是顧飛白。猶記那時與他重回故地,泛舟西湖``````呵`````如今卻是物是人非,煙云皆過眼。只是有些感嘆,或許是為如朝露曇花般的年少時光;或許是為當時所歷盛景,而今白云蒼狗,世事無常;或許是為其他。卻并不十分難過,我也并非長情之人。只是仔細看那畫之時,卻覺得有些異樣,這畫上荷花顏色,與其他相較,似乎過于新鮮了些,我忍不住拿指尖沾那畫上紅蓮,有一絲粘稠之感。我連忙抽回手,輕嗅指尖沾染的一點紅色顏料,因著體溫的熏染,這顏料隱隱散發出一點香味,十分獨特,只是這香味`````我看林惜一眼。她不解,倒是她發髻上所停的一只幽藍色蝴蝶,輕拍著雙翅,在我的指尖偏偏不去。朱汲花`````和烏逢春所料的一樣,甚至隱約契合了那本小記上的記載,雖然那文中所記,并非“朱汲花”這一名字,而是七重血瓊。而我也仿似突然想起來,那日在無名島,阿七所用來盛紫冰,將碧絲蠶冰封的似檀非檀的盒子其上雕鏤,那枝蔓繁復妖冶,似擇人欲噬的形狀,是朱汲花的圖案。只是我還是不明白。不明白這朱汲花汁究竟是如何作用?不明白顧飛白為何會有朱汲花······林惜看著自己所豢養的蝴蝶繚繞著我的指尖翩翩飛舞,十分驚奇,“咦?這是、這是、朱汲花?”她抬頭看我,眼中疑慮深深,像是不確定,又不敢確定。自然,她是不敢確定的。因為這花,天上地下,只產一處,便是那隱在重重雪山之中的——無余依城。這花被譽為“江湖四奇”,多少人只聞其傳說,不見其真顏,這其中的原由,除了無余依城遠在極北之嚴酷苦寒境地,若要尋到,自然得穿越重重天險。當然,天險如何,不足以拒行者腳步,無余依城所在高原雪山,因著氣候與地理使然,常年祥霧葳蕤,其中有許多無價的靈芝仙草,是中原大地上極難尋得或者根本就沒有的,多少藥商行旅,多少為求仙草救命之人,也有許多人能一償夙愿,生還。然而這些人,都沒有見過所謂的“北山朱”。只因那城,其中人險更甚,無余依城城主,更是一個如仙如魔般的人物。想到此處,我切斷思緒,不愿再想,仿佛那是一個如夢魘般的名字。腹中饑餓,我與林惜便旁若無人地出府去買了些吃食,一個粗莽大漢,旁卻跟著一名嬌俏美麗的少女,自然引來不少人的側目以及指點,我與林惜,自然都是不以為意。只是火蓮教中的勢力,卻皆是對我們視若無睹。與江藍笙約定的辰時還未到。披著一副面皮,在街上閑逛,倒是無所掛礙,只是心跳得十分厲害,總覺得不安。“我要再回一趟顧府?!蔽覍α窒дf。“呀!尋哥哥還去顧府干什么?”林惜抱著我的一條手臂不肯放下,仰著臉,不解道:“我們現在應該回城!”“總覺得不安,這片刻功夫,顧府之中·····”還未等我的話說完,林惜已經跺腳:“不能去!”“那你可以在此等我,也可自行離開?!蔽也还芩绾卫?,執意要離去。“嘶啦”一聲,她扯斷我半截衣袖,卻是抓著我的那半截衣袖,愣了愣。我皺了皺眉,直往顧府而去。按著方才所行路徑,一路穿堂入內。九曲回廊,竹影斑駁。花香依舊。只見夏花絢爛,重瓣的薔薇花花朵碩大,層層疊疊,仿佛天上一片云霞墜入地面,花朵壓彎了枝條,垂下花架在風中無力輕搖。我卻突然停住了腳步,心跳驀地一頓,將自己隱在了重重翡翠枝葉間。林惜自然還是跟來了,她見我停駐,也不由得往那望去。作者有話要說:☆、赤魅劍【酒熟便攜紅衣去,輕舟搖月五湖中?!?/br>只見薔薇花架旁,那人一襲茜色廣袖長袍,十分深重,深重的不僅是這暗紅的顏色,還有衣服的型式,廣袖寬袍,卻更襯得其人身形修長,遙遙看去,如一株雪中紅梅,端莊妍秀,姿態美好。只是這樣的裝束,實在不適合舞劍。然而那人,卻偏著這身衣裳,練劍。劍起,挑、刺、砍、劈、橫、掃,體迅飛鳧,如鴻驚鶴飛。真真是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