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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破罐子破摔地打開郵箱掃了一眼,還真發現了好幾個森科掛牌律師發來的簡歷,不過也確實像江少華說的,業務水平基本都不達標,招這種人和他們的初衷背道而馳。大部分發來簡歷的人能力都和森科那幾個半斤八兩,薛謹看了一圈,愣是沒找到看得上眼的,搖搖頭又把郵箱關掉了。就著啤酒把熱過一次又涼了大半的飯吃完,他探頭看了一眼還在睡覺的盧卡斯,被傳染了瞌睡蟲,索性也在沙發上小憩了一會。等他再醒來時已經是下午四點,盧卡斯早醒了,自己把食盆里的狗糧吃得干干凈凈,又喝了小半盆水,自己在屋里溜達一圈,叼著玩具正很獨立地在沙發前鋪的地毯上玩兒。薛謹坐起來伸了個懶腰,任由發現他醒了的盧卡斯跳上來舔了兩下手,然后起身準備繼續干活。他已經初步計劃好該怎么約那個受害女生見面了,寫了個簡單的方案,正準備假裝無事發生地發給顧之臨看看,卻鬼使神差地先拿起手機看了一眼。然后他發現顧之臨半小時前給他發了短信,內容居然是約他吃晚飯。薛謹本來下意識地想拒絕,但仔細想想,還是回復問他約哪里。因為他突然發現自己躲得有點莫名其妙,明明那天晚上被cao的是他,難道他還欠顧之臨的?這很沒道理,該理虧的都不理虧,他為什么要反過來躲著人家?第21章薛謹本來覺得自己挺理直氣壯的,結果顧之臨讓他上家里去吃飯,他立刻就又慫了。“……為什么要去你家???”顧之臨卻很坦然:“我媽寄了些海味,一個人吃不完?!?/br>薛謹有點猶豫:“你自己做?”“嗯?!?/br>他便又想起了顧之臨家里那個東西齊全的廚房,無端有點不太高興,還是拒絕道:“算了,我帶著盧卡斯呢,隨便在外面吃點就行,別把你家弄亂了?!?/br>顧之臨沒有強求,說好,然后和他約了個距離適中又能帶狗的餐廳。其實他們都清楚盧卡斯只是個借口,它聽話得很,自己在家呆幾個小時沒有任何問題,楊子溪平時上班也是把它留在家里的。但薛謹這么說了,顧之臨也就這么答應了,還找了個能托管寵物的餐廳,吃飯時可以把盧卡斯托給服務生照顧。這頓飯吃得還算相安無事,餐廳人不多,盧卡斯也有人管著不會來打擾他們,薛謹對飯菜興趣一般,挑挑揀揀吃掉一半,覺得不太對胃口就放下了筷子。顧之臨吃得專心,他好像做什么都一樣認真,薛謹在玩手游的間隙里看了他兩次,發現他正用那天剝蝦的態度對待盤子里的烤魚,覺得難以理解——明明味道不怎么樣,吃那么仔細干什么?但他也沒說什么,等顧之臨吃完才叫來服務生收桌子,然后簡單討論了一下接下來的計劃:他準備走一趟奉市,親自到受害女生家里去拜訪對方。“在她自己的家里,總會比在外面更有安全感。她父母想來不會很愿意讓我單獨和女兒見面,但他們平時不在家……那姑娘手機號碼都換了,我不敢貿然打家庭座機,所以還是得上門一次,至少向她說明身份,否則多半是沒有交流機會的?!?/br>他上次找過湘湘,想來湘湘大概也已經把這件事告訴了自己的好朋友,希望這次不會白跑一趟。顧之臨沒表達什么意見,薛謹在和女性`交流方面的能力確實出色,上次和湘湘談了一個下午就套出話來并不出乎他的意料,這次去找柳莎或許也真的能問到些什么。所以他并不反對這個有點冒失又大膽的計劃,只說:“我陪你一起去?!?/br>薛謹愣了愣,這個回答讓他有點沒反應過來。“你跟我一起去做什么?奉市又不遠,當日來回,我周一就能去?!?/br>顧之臨還得上班,他最近正好休息,這人干嗎還浪費時間跟他一起去?分頭行動不好嗎?“我回去看看我媽?!鳖欀R說,“奉市高鐵站在城西,柳莎家在城東,還是開車方便,一起吧?!?/br>事情就這么稀里糊涂地定了下來,薛謹沒有立場反對,而且他也嫌坐高鐵麻煩,有人開車再好不過。但他不準備把另一個問題也這么不明不白地糊弄過去,談完正事以后,他沒有立刻準備離開,反而收起了手機,認真地抬眼去看顧之臨。“問你件事兒?!毖χ斦f。顧之臨和他對視,示意他開口。他們坐在靠墻的角落里,是一個很偏僻的位置,附近既沒有廚房和餐具柜,離寄養寵物的小型游樂園也挺遠,不按鈴服務生是不會走到這里來的,薛謹來的時候就打定主意要問他這件事,所以才有意挑了這么一個位置。但顧之臨不知道,還以為他要問什么工作上的事,毫無防備。薛謹右手支在桌面上,托著下巴問他:“顧之臨,你是不是喜歡我?”問這個不算心血來潮,薛謹難得靜下心來認真思考了他和顧之臨之間的關系,不得不承認楊子溪說得對:他是得好好想清楚,這樣下去不是辦法。但老實說,他也沒太弄明白自己對顧之臨是個什么想法。顧之臨和他從前的交往對象不一樣,薛謹對他一直處于相當膚淺的欣賞層面——包括但不限于外貌身材能力,卻好像從來沒對他本人有過怦然心動的感覺。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畢竟顧之臨怎么看也是盤靚條順,除了曾經在上下問題上有過一點小爭執以外,基本可以算是很理想的對象。大約是從前的印象過于根深蒂固,認識太久了,少了那么點新鮮感?其實他和顧之臨的炮友關系開始得有點烏龍,那時他剛從國外回來沒多久,被羅山拉著去了某個酒會,玩得高興所以喝得有點過。他剛進去就發現顧之臨了,只是一直有其他朋友在,又沒什么話好跟對方說,于是就一路裝瞎到了酒會尾聲。到后來還是羅山突然想起他們是同學,才把喝得差不多的薛謹拉過去找顧之臨聊了兩句,談話內容無外乎是虛偽的“好久不見”和“最近怎么樣”,一點意思也沒有。他依然覺得顧之臨是個無趣的人,好久不見積攢下來的新鮮感迅速被消磨殆盡,很快薛謹就厭倦了跟面無表情的顧之臨交流,借著酒意裝醉走了。酒會是律協一個交流會的副產品,舉辦地點在奉市,薛謹自覺喝得差不多了,又懶得繼續應酬,便跟羅山打了聲招呼,自己先行離場回房。然后他在電梯口遇到了同樣早退的顧之臨,也忘了聊了點什么,總之稀里糊涂地進了一個屋,滾上了一張床。你情我愿的過程不重要,反正薛謹有爽到,而且覺得顧之臨技術不賴,于是第二天起來,面對對方建立炮友關系的提議,他沒怎么猶豫就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