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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背影:“出來賣的完事兒了還能賺筆錢,你這算什么?你連賣都不如?!?/br>陳朔沒說話,拉著箱子徑直走出了元一平的房間。第四十章陳朔離開之后,房間里變得寂靜無聲。室友還沒回來,元一平一動不動地躺在床上。他不知道陳朔會不會真的去醫院體檢,會不會真的把報告單甩到他面前,說,一平你看我沒有病。他其實不想這樣對待陳朔,但更不想被陳朔這樣對待。陳朔的一顰一笑,每一次貼近了的喘息,都好像在一遍遍重復:元一平,你也不是個東西。對,我也不是個東西,元一平想。我完全可以推開他,把他推得遠遠的,我真的怕他把他和元一智的事兒告訴老媽么?不是的。元一智已經去世十年了,他說出來誰會信?信了又怎么樣?這是完全沒有意義的事情。不過是借著陳朔的那個借口,做了自己求而不得十年的事情罷了。他們簡直是狼狽為jian。其實,再退一步,陳朔說喜歡他,他難道就絲毫不相信嗎?也不是吧。也許幾個月前還當陳朔是耍著他玩,但現在,陳朔工作辭了,柜也出了——如果是耍著他玩,那代價未免太高昂。元一平知道自己只是跨不過那些坎兒,元一智,元一智的離開,陳朔的殘酷,還有他懸在他頭上那把名為死亡的劍。如果你早就喜歡我,為什么還要和元一智在一起?如果你早就喜歡我,元一智去世之后為什么要選擇那種糜爛瘋狂的生活方式?元一平想不通。他迷迷糊糊地睡著了,再醒來時,室友已經回來了,正坐在客廳看電視。“醒啦?”室友笑著說:“你可真行,我回來的時候以為沒人呢,燈也不開,往屋里一看,結果你在啊?!?/br>元一平揉揉眼睛:“困了,就躺了會兒?!?/br>已經將近十點了。元一平肚子有點餓,拿起手機剛準備點個外賣,忽然看見梁與儀發來的微信:就是馬晨老婆干的,剛剛馬晨說他老婆要起訴我們兩個重婚罪。深夜十一點,元一平趕到梁與儀的閨蜜家。梁與儀眼睛通紅,盯著桌子上的水杯發呆。“明天去找個律師,”元一平安慰她:“別太擔心,我剛剛在路上簡單查了一下,你和馬晨根本算不上事實婚姻,那女的嚇唬你們的?!?/br>“可她說……”梁與儀揚起臉,嘴唇微微發抖:“她有我們結婚的證據?!?/br>元一平不解:“你和馬晨根本沒結婚,她能有什么證據?”梁與儀的閨蜜輕聲說:“那個女的不知道怎么拿到的,與儀和馬晨拍的婚紗照?!?/br>元一平愣?。骸笆裁磿r候拍的?”“就是前幾天天……你回甘城的前一天,”梁與儀說:“那天我沒來上班,本來想給你打個電話說一聲,你一直在通話中,沒接?!?/br>元一平腦子像被電了一下,一把扣住梁與儀肩膀:“那天你是去拍婚紗照?你——你和張雨哲分手了嗎?!”梁與儀愣愣地搖頭。“cao?!痹黄揭蝗吩谧雷由?。“那天早上我一去辦公室,段杭就給我說,你交待他告訴我的,說張雨哲要離職,讓我結一下工資,再安排個人代張雨哲的課?!痹黄接煮@又怒,心如鼓擂。“怎么可能?”梁與儀驚呼:“這種事,我怎么會讓段杭轉告你?”“我當時沒想那么多,”元一平懊惱地皺起眉:“我……那天,一整個上午都在打電話,找人代張雨哲的課,所以沒接到你的電話,后來看見了,以為你沒什么急事,也就沒回。還有就是,我當時想著段杭在,和你打電話說張雨哲的事也不太方便?!逼鋵嵁敃r元一平已經覺得有些奇怪了,張雨哲要離職,竟然也沒提前給他帶的學生說一下?“媽的,”梁與儀罵道:“段杭陪我挑婚紗的時候問我打算去哪照,他說他記一下,以后拍結婚照也參考參考,我當時沒多想,就和他提了一句……”“你們婚禮的照片,是段杭拍的,”所有事情總算連綴起來:“那天他忽然說要出去買個新鼠標,去了很久……今天我回辦公室,把他說的壞了的舊鼠標拿出來試,那個舊鼠標根本沒壞。他出去的那段時間,應該就是去偷拍你們拍婚紗照了?!?/br>“完了,”半晌,梁與儀喃喃道:“我要坐牢嗎?”“坐什么牢,”閨蜜倒是更冷靜些:“一個婚紗照能證明什么?那女的估計是嚇唬你們,想多從馬晨那兒分點錢,你別急?!?/br>“而且,”元一平補充道:“段杭的行為是違法的,我們也可以起訴他。你現在就給馬晨打電話,讓他直接告訴他老婆,我們有段杭違法的證據?!?/br>梁與儀:“……如果段杭只是他老婆雇的人呢?”“不可能,”元一平輕拍梁與儀的肩膀:“他一個華南理工的研究生,為了點兒錢冒這么大風險來干違法的事兒?再說你不是說馬晨他老婆不上班么,那她能有多少錢?!?/br>“對對,”閨蜜點頭,倒了兩杯水遞給元一平和梁與儀:“我感覺這事兒其實是沖著馬晨去的,那女的是要整馬晨,馬晨公司不是要換屆了?這事兒一出,馬晨肯定涼了。你別怕啊,我有個同學她老公就是這方面的律師,明天我聯系下?!?/br>梁與儀疲倦地點點頭。凌晨一點,閨蜜去睡覺了,梁與儀和元一平坐在客廳,默然相對。半晌,梁與儀說:“去樓下坐坐?”“嗯?!?/br>兩人輕手輕腳地下樓,坐在小區的長椅上。深圳的夜晚沒有星星,夜空被繁盛的燈光映出一種黯淡的酒紅色。元一平抽出支煙,剛要點煙,梁與儀說:“也給我一支?!?/br>元一平看看她,把煙盒遞給她。梁與儀即便憔悴至此,也仍然是好看的。一支香煙夾在她細長的手指間,指甲蓋上微微閃著灰藍色的光。長發垂在她側臉,半掩半露的臉上頹然與凌厲交織。“你是不是覺得,”梁與儀說:“我是自作自受?!?/br>元一平沒正面回答,只是說:“現在先想怎么解決這事兒吧?!?/br>“是,我和馬晨在一起就是圖他有錢,”梁與儀卻自顧自說下去:“元一平,你以前和我說過你家條件不好,但你到底是城市里長大的。你知道農村有多窮嗎?真的……窮日子,太苦了?!?/br>元一平低聲說:“但你已經走出來了,不是嗎?你完全可以靠自己賺錢,你不傻不笨的,又勤快,怎么會賺不到錢呢?”“賺錢?”梁與儀輕嘆一聲:“像我現在這樣算是還可以了吧,能背名牌包,能買幾千塊一件的衣服,能點自己想吃的外賣——這就行了嗎?”“這不行的,元一平,你沒處在我這個位置……你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