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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躺在床上,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樣,戴殳覺得自己的唾液腺有點冷漠,不然她怎么會有口干舌燥的感覺呢。 下一秒,原本躺著的人突然坐了起來,被子徐徐自他身上滑落。 “想我說什么?”周易低聲反問。 撲面的氣息帶著刷牙后清冽的余味,離她只有兩個拳頭的距離。 戴殳生平第一次,臉紅到爆炸,那種紅足以讓她感受到自己臉上的高溫。 她迅速直起身體,語氣惡狠狠的,“我先說好,你要是抽煙抽得滿口黃牙,手指熏黃,哦,對,還有滿身的煙臭味,我一定會離你遠遠的?!?/br> 她不喜歡抽煙的人,不但身上的氣味讓人作嘔,一張口,口臭絕對消得人憔悴。周易這么自制的人會抽煙,估計和她看到的那些不良少年一樣,不是因為好奇,就是為了裝酷。 秉著青梅竹馬的情分,她怎么都得提醒一句。 周易依舊直直地盯著她,突然伸手至衣服前襟,解掉了其上的第一顆扣子。 戴殳受驚地瞪大眼,話都說不利索了,“你、你干嘛?” 這人今天走火入魔? “有沒有滿身的煙臭味,脫衣服聞聞不就知道了?”他聲音無辜,表情無辜,言語間,又解掉一顆。 誰說青梅竹馬都有一起洗過澡、睡過覺的情分?至少在她和周易之間,不存在的。 可能是睡得太多,她連周易的睡衣都很少見到。距離兩人上一次去游泳,也已經超過一年。 總之,在隱約看見一截鎖骨后,戴殳立即選擇撤退,“你剛洗完澡,能有什么味道!對了,那碗牛rou面被我吃了,我把冰箱里的牛排拿出來解凍了,你記得吃,我先回家了?!?/br> ****** 當晚,周家書房的書桌上出現了幾盒煙。 周易對著書桌后的父親道:“以后出現在我房間的煙盒,我會直接上繳?!?/br> 周志民正在看數據,聞言一愕,“你那臺主機不想換了?” 周易平靜地望著父親,“一臺主機,我負擔得起。您要給我買,只是等價交換。另外,家里的財政大權握在誰手里,您比我更清楚。爸,早點休息?!?/br> 留下周志民坐在老板椅上,吹胡子瞪眼,然后盯著煙盒,臉皺成叉燒包。 這下又得找個媳婦找不到的地方了,這臭小子! 11、超市 ... 運動會后就是期中考,初三上學期的期中考安排在實驗中學校歷第十周的周三周四。 和中考的日程及分數皆相同,周三考語數,周四考英科,語文、數學各150,英語120,科學200,另一門社會因為不計入總分,下周一隨堂考。 第一天的語數都是戴殳的強項,她考得很順利。第二天考完英語,戴殳第一次瞇著眼走出考場,中午周易買酸奶給她送來,她豪氣道:“這次秋游你的零食,我包了!” 周易涼涼地看她,“哪次我的零食不是你的零食?” “嘿嘿嘿……” 下午科學考試打鈴,各個考場則是哀嚎聲一片。這次考試參照中考,且是初三上學期第一次規??荚?,年級段很重視,所以數、科的難度遠大于中考,命題老師也有意散散學生們的惰氣。 好在第二天就是秋游,盡管秋游地點是本市人去到想要手動再見的一座島,走出考場的還是笑臉居多。 戴殳倒是沒多大感覺,唯一擔心的是最后那個安培的單位寫了沒。 張年年的科學比數學好,相比語英還是弱項,她記憶力強,每回都是在考場把不確定的題記住,出考場后立馬找戴殳對答案。 走廊上,人潮漸稀。 戴殳看著張年年,想起昨天的數學差點把面前的人對得便秘,提議:“要不明天有空再對?” 張年年哪里受得了一天一夜的煎熬,她閉了閉眼,一副死就死吧的表情,“不用,來吧?!?/br> 說完,她睜開眼。 “嚇——” 一張放大的俊臉與她的臉相距不到5cm,張年年被嚇了一跳。 看清是最近很愛在她面前刷存在感的某人后,她捶窗便大怒:“楊盛林,你找死??!敢嚇本小姐我!” 楊盛林直起身,吊兒郎當的表情,“看你閉著眼,一副愛我你就親親我的表情,缺愛得很,本少爺想著,不如勉為其難地成全你?!?/br> “你才缺愛!小小年紀的,就把愛掛嘴上,你懂什么是愛嗎?” “懂啊?!睏钍⒘衷俣雀┥?,他是班級第二高,張年年165cm,在他面前都算得上嬌小,他收起笑,嗓音帶著變聲期的沙啞,“就比如,我對你?!?/br> 張年年愣住,反應過來后,掐著楊盛林的脖子不肯撒手,“你居然敢消遣本小姐,找死!” 楊盛林不防她的沖勁,腳下不穩,登時身體后仰,一只腳不留神,連帶勾倒了張年年。 電光石火間,兩人面對面躺在了走廊的地面上。 周圍口哨二三聲。 張年年整個人撞在楊盛林身上,牙齒正好磕到他下巴,一時間,牙齒痛,胸更痛! 她忍住揉胸的沖動,剛和身下的人對上眼,誰知,楊盛林笑得sao氣沖天,一條手臂墊在腦后,懶洋洋地吹了聲口哨,用只有兩個人聽得見的音量道:“我本來以為你頂多A,現在看來,有B吧?” 一片死寂。 不遠處,晚風擦過樹冠,帶起沙沙的動靜。 地上兩人仍在實力演繹古早偶像劇里的經典橋段——一眼萬年。 突然,畫風一變。 只見張年年一巴掌拍在楊盛林臉上,“你、去、屎!” 十三四歲的年紀,三圍中的胸圍連同大姨媽都是極其敏感的話題,張年年再怎么大大咧咧,對于這些也總支吾,她知道班里那些男生平時聚在一塊,肯定沒少聊這方面的話題,有些還會猥瑣地玩“透視”。 但像楊盛林這種的,純屬找抽。在她看來,這個人的嘴是欠到家了,跟流氓根本沒區別。 她正打算把另外一只手招呼上去,被他一把扣住,“你夠了,我爸媽都沒打過我耳光?!?/br> “我這是在打耳光嗎?”張年年不怒反笑,然后嘴角一垮,“我這分明是在拍、混、球!” 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