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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名女生努努嘴,“他們兩個從初一被說到初三,說的人還少嗎?也就說說嘛,你看剛才在食堂,學委那個樣子,唉,先為班長默哀三分鐘。說實在的,有件事埋藏在我內心深處很久了,不知道該不該說?!?/br> 張年年瞥她,“你對幾個人這么說過了?” 那名女生嘿嘿一笑,神秘兮兮道:“我跟你們說,就上學期末,班長成績特別變態那次,就語文扣了五分英語扣了一分,足足甩了第二名十九分。我問你們,這個第二名誰?” 張年年搶答,“謝彥斌啊?!蹦昙壡拔宓某??。 “嗯啊,我不是有個發小在八班嗎?我聽說,那個學期末,謝彥斌簡直往死里學,有一天說漏了嘴,說是和人打賭,才會這么拼。嘿嘿嘿,我猜,是和班長!就是吧,到最后實在被碾壓得太慘,體積秒變面積!” “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吧,是……” ****** 下午三節課,一天就在不同的課程中跐溜而過。 最后一節是語文,語文老師在講臺上高吟“王侯將相寧有種乎”,點人起來解釋這句話的意思。 那人沒預習,支吾道:“意思應該是……王侯將相難道就一定有后代嗎?” 一句話,引得哄堂大笑。 后排男生笑得前仰后翻,就差拆桌腿了,還有人附和,“這話沒毛病啊,古人不孕不育又不能上‘東方女子醫院’?!?/br> 東方女子醫院是嘉市治療不孕不育的??漆t院,在廣告上比較下血本,電視上經??梢月牭侥蔷浣浀涞膹V告詞——治不孕不育就上東方女子醫院。 是以這句話剛落下,又是一大波笑聲。 語文老師吹胡子瞪眼,指著那名男生,“回去把整篇課文抄十遍,明天交給我檢查?!?/br> 笑聲持續波及整個教室,張年年側頭一看,扶額,果然,戴殳垂著頭,和整個班級都不在一個頻道。她飛快地轉頭看了眼三組后排,又一個果然,學習永遠在大/躍/進的班長正低著頭,一本比她臉皮還厚的書攤開著,教室里的歡聲仿佛與他無涉。 她想到中午的那番話,這樣的兩個人要是真談起戀愛來…… 戀愛模式估摸會是——我睡醒了,啊,你還在看書,那我再睡會吧;我看完書了,哦,你還在睡,那我再看會吧。 想想,真是銷魂無比。 教室里的笑聲,戴殳其實聽到了,上課的時候她頂多在入睡期。下課鈴響,她睜開眼,犯困地往外看,紅霞把整個校園涂得火艷,cao場上,還有男生在打籃球,“咚咚”聲一下接一下。 她起身整理書包,打算去過二人世界。包括張年年在內的幾個女生紛紛和她道別,她想起回家得晚,轉身往教室最后排走去。 初二上學期,她和周易還是前后桌,初二下,周易被調到了最后一排,并且沒再變動過,暗地里,班主任也有治一治后排紀律的意思。 她站在課桌邊,“你今天先回去吧,別等我了?!崩蠇屪?李叨念的工夫,她無論取平均數、眾數還是中位數,絕對都超過半小時。 后排幾個男生在商量去哪踢足球,周易正整理東西,聞言“嗯”了聲。 ****** “你看試卷啊,優點和缺點都暴露得很明顯。理解的分值變成兩分,你分數立馬就上來了。和聽力一直都是你的強項,這很好??善渌?,像單選、完形,尤其這作文,我要是改嚴點,光你語法上的錯誤,二十分還不夠我扣的,我給你十二分,是昧著良心給你辛苦分,懂嗎?” 辦公室里,班主任舉著試卷正在分析,戴殳站在旁邊,聽到這里,汗如雨下。 “其他科老師都挺喜歡你,尤其老陳,上次數學聯賽你拿了全國二等獎,可把他樂壞了。所以你上課有時候,咳,開小差,他們也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我呢,一直以來都是嚴格要求你,知道為什么嗎?” 戴殳好學生式回答:“謝謝老師這么看重我?!?/br> “嗯,我看重你,也是學??粗啬?。你其他科都挺強,只要英語提上去,區重點的保送考試肯定沒問題,學校的意思呢,是希望你中考沖到區前五,這樣能穩上嘉中。你籍貫在永西區,不能參加嘉中的提前招,這你知道的吧?” 戴殳心頭茫然,她為什么會知道?而且嘉中,她壓根沒想過??? 撒謊不是好孩子,她乖覺地答:“現在知道了?!?/br> 李簡好氣又好笑,“你之前也是鬼機靈,英語成績一時好一時壞,簡直滴水不漏。是誰給你開小灶?我猜是班長吧?” “不是?!贝黛ⅠR否認,革命戰友是不能出賣的,“是我……” 李簡擺擺手,示意她不用解釋,“本來呢,我今天是想叫班長一起的,不過把你們都叫來,同學們還以為是你們有什么呢。這樣,既然我教不好你,從今天開始,你讓班長給你補習,你們家離得近嘛。期中考定在十一月中旬,二十天時間,你必須考到110以上?!?/br> 戴殳瞠眼。 李簡轉過去看試卷,邊看邊說,不容她置疑,“具體我會和班長再溝通?!?/br> 話音剛落,一道略低沉的聲音響起:“老師有什么話,可以現在說?!?/br> 戴殳一驚,側過腦袋。 周易?! ****** 天黑得透徹之前,兩人出了學校。 華燈初上,照亮去車站的路。 “你怎么還在???”戴殳問,她記得,那幾個男生好像有約他踢球。 周易背著兩人的書包,目視前方,“落東西了,回來取,看時間差不多,去辦公室看了下?!?/br> 戴殳努努嘴,你一個強迫癌,怎么可能?擔心就說擔心她嘛。不過,她是個善良的人,就不揭穿他了。 聽了半個多小時的教導,戴殳困得不行,一只手抓著前方人身上的校服,閉上眼。 拖著身后的巨嬰,周易一步一步往車站走。 還沒走幾步,巨嬰突然咕噥:“今天的作業好多?!?/br> “我不會幫你寫作業,你死了這條心?!?/br> “……”蛔蟲你好,蛔蟲再見。 “還是傳統模式,我報,你寫,也不行?”她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