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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嫌熱得慌”,每回都憋回去了,就怕云子蔚說什么赤身而睡是褻瀆真主,真不想聽。光亮落在云子蔚白`皙的側臉上,他的長睫微顫。那金光宛如圣光,讓他看上去格外的圣潔而不可褻瀆。藺寒想起他從前的一個兄弟說過,看到女神像和畫中的仙子完全起不了邪念,她們過于圣潔,讓人絲毫沒有侵犯的念頭,因此無法理解傳說中商紂王對著女媧娘娘寫yin詩的行徑。藺寒年少輕狂時絲毫不畏懼什么神明圣靈,再遇落魄的云子蔚也并未有太多的敬仰之情。這會兒他望著云子蔚,竟不敢輕易地去觸碰。平日里穿著粗布衣衫的云子蔚不會給他這樣的感覺。人長得俊俏好看,身上有股若有若無的檀香味,沐浴過籠著寬大的褻衣走到床榻邊去,那雙腿又長又直。有時候藺寒瞧著瞧著,就會想入非非。甫一看到這樣的云子蔚,他心里隱隱有些慌亂,怕是所有的念頭都是污濁的,都該被抹殺。云子蔚終究是不可玷辱的渃葉圣靈。藺寒覺著自己不太對勁,在床上傻坐了許久,最后勉強勾了下唇角,卻險些笑出來。他輕手輕腳爬下床披好衣衫,出屋時云子蔚還在睡夢中。這天溫澤林歇息,陪他一同巡街的是衙門的另一個捕快兄弟。天太熱,午后他倆在街邊的一個茶攤里歇腳。藺寒這廝想著自己的事,話多的兄弟在一旁不住地說話,他只顧著點頭,卻是一句話沒聽進去。“……有一回啊我巡街路過那兒,往里瞟了幾眼,還真別說,個個都挺俊的。倘若以后你厭煩了勾欄的姑娘,不如去這兒看看,這是個好去處?!毙值艿男θ菽郎?,道,“誒藺寒,你以前跟我們一起去過翠香院紅月閣嗎,我怎么沒印象了?”藺寒回過神來,道:“啊……???我沒怎么去過,就珂暉族人來的時候去過兩回。你也知道的,兄弟我貧窮,連自己都養不活,哪兒有閑錢上青樓?!?/br>“錢算什么,錢可以再賺嘛,你還這么年輕,享樂要緊?!毙值芘牧伺乃男靥?,然后抿了抿手指頭,悄悄地說,“再說,各家商鋪的銀子你沒收???”“什么銀子?稅銀?”“你小子看起來也不傻啊……槐海鎮的那些個商鋪就不該給點茶錢點心錢意思意思嗎?咱們天天往這往那兒巡街,這么辛苦,還不是為了百姓?”藺寒恍然大悟,拿手指指著他:“哦,你小子!”兄弟拗下他的手指,攬過他的肩頭說:“誒低調低調,干咱們這一行,這話不能明著說……你可別像溫澤林那樣死腦筋,偷偷告訴你,咱兄弟連上青樓有時候都是用公款哪?!?/br>“你就不怕我告訴姨丈啊?!?/br>“我可不信,我相信你的為人。都是兄弟,你肯定不會出賣我們的?!?/br>藺寒喝了口茶,搖搖頭笑而不語。兄弟神神秘秘地一笑:“我剛剛跟你提的地方,有空咱倆一起去瞧瞧?”“什么?”藺寒摸不著頭腦,“翠香院紅月閣?”“哎唷,你聽了些什么,我說的是沁風館啊?!?/br>“沁風館是哪里?”“沁風……你剛剛是不是沒聽我說話啊,好小子!”兄弟瞧了瞧四周,轉過頭來低聲道,“沁風館就是縣城西街新開的一家象姑館,里頭都是些俊秀的相公?!?/br>藺寒神色有些復雜:“你不是有妻兒嗎……難不成你其實是個斷袖?”兄弟皺眉“嘖”了一聲:“這有什么,王公貴族、富貴人家都有好男風的哪,去象姑館圖個新鮮嘛。漂亮姑娘隨處可見,誒,這漂亮的小相公就不一定了?!?/br>藺寒凝神沉思時又聽到兄弟道:“藺寒,我聽人說你小姨丈從前在京都就是做相公的,這……”兄弟話還沒說完,就見藺寒冷冷地看著他,神色已是很不悅。捕快兄弟自討沒趣,攤平手舉高道:“嘿呀,當我沒說?!?/br>從茶攤出來,藺寒似乎將一切都拋到了腦后,又是笑嘻嘻的了,方才面上的冰霜也像是被陽光曬化了。他接著跟兄弟有說有笑地巡街。也不曉得為什么,這天之后藺寒越瞧云子蔚,心里越覺得不對勁,腦海里總是回蕩著兄弟說的什么漂亮姑娘隨處可見,漂亮的小相公嗡嗡嗡嗡……有天傍晚他巡完街回家,正撞上云子蔚沐浴。他推開門,就見到背對著他脫衣衫的云子蔚。云子蔚回望了他一眼,他趕緊把門給闔上了。不久屋里傳來窸窸窣窣的水聲。老木屋門上有個不大不小的洞。藺寒靠在墻上捂著心口深深吸氣吸氣,經過心里一番激烈的斗爭后,挨回到了木門上,顫抖著看向那眼洞。藺寒看得心驚膽戰,卻什么也沒看清,就曉得是白花花的……白花花的一片??吹镁昧?,眼睛就有些酸澀。后來藺寒揉了下眼睛,再往里瞧,云子蔚已經從木盆里出來且穿好衣衫了。藺寒惱火間不小心踹到了木門,云子蔚當即看了過來。眼看滿臉疑惑的云子蔚要走過來,藺寒心生一計,敲了幾下門,清了清嗓子道:“那個……那個云子啊,我待會兒要去小姨娘家,就先給你做蛋炒飯好不好?我給你放桌上,你待會兒出來吃?!?/br>云子蔚在里頭“嗯”了聲,低頭繼續整理衣裝,將衣帶系好。緊張又心虛的藺寒連忙去灶房給他炒了飯,放到堂間的桌上,然后面紅耳赤地蕩出去了。藺寒不敢面對云子蔚。他摸一摸自己的臉和耳朵,都是guntang的。藺寒從來沒往斷袖這面想過,他一直覺得自己喜歡的是裊裊娜娜的姑娘,就像陸寶兒這樣的,萬萬沒想到自己會對云子蔚這樣的漂亮男人有非分之想。他想到漂亮這個詞,腳步霍然一滯,眼前又浮現出云子蔚的臉來,可不就是漂亮么。漂亮姑娘多的是,漂亮的男人那什么嗡嗡嗡嗡的。藺寒走進秦家院子后,先到井旁舀水洗臉,連著洗了三回。冰冷的水珠子順著他的臉龐滑下來,他用衣袖擦了擦臉,覺得自己總算清醒了一些,再舀了一捧水咕咚咕咚喝下肚。屋里飄來煙火氣味,有人在炒菜。藺寒推開屋門走去灶房,看到糖兒挽著衣袖在灶臺前炒菜。他忍俊不禁,這個嬌生慣養的小表弟都會做飯菜了。藺寒一時起了玩心,悄悄走到糖兒身后,捂住了他的眼睛。糖兒笑道:“念竹別鬧,我這盤菜還沒炒完呢?!闭f著便朝他的腰畔抓來,趁他閃躲時別開了他的手臂。藺寒覺得能從這話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