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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一點,他見過屁股會發光的人,小時候,記憶很久遠了,久到他已經忘記那個小孩的樣子,只有那抹螢光一直藏在腦海里。“薛總?”負責人見薛榕遲遲不動向前走了兩步。“一只貓而已?!毖﹂呸D過身,擋住了負責人要過來的路,“回去吧?!?/br>作者有話要說:這篇文大概還有兩三萬字~第42章第四十二章下午,滿心以為蕭燭會缺勤的四人組,看到準時走進來的蕭燭睜大了眼睛。“你你你……”蕭燭整個腦袋都是懵的,他無視了吃驚的四人組,走到角落的凳子上坐著,順便把從宿舍里拿來的手機攥在手里,心里亂成一團,不知道該不該把事情告訴尚天。心不在焉地在老師安排下演著小劇場,好幾次都講錯了臺詞。在蕭燭第四次忘詞時,老師把課件朝桌子上一甩,忍著怒氣說:“你先下去看看別人怎么演的?!?/br>蕭燭白著小臉倉皇地說:“對……對不起?!?/br>老師擺了擺手,若不是蕭燭平時表現不錯,加上是被姜嵐直接塞進來的,他早就像對待其他人一樣大吼起來。戰戰兢兢地等了兩天,薛榕沒有找過他,網上也沒有出現奇怪言論,蕭燭稍稍放了心,逐漸恢復了正常。這其中唯一一個異樣就是看他不順眼的四人組第二天離開了的劇組,蕭燭也不清楚為什么。蕭燭不知道的是,表演老師表面上沒說什么,卻把他的異常告訴了姜嵐,姜嵐本著助攻的心,又轉告了薛榕。“這樣啊?!毖﹂艖艘宦?,表示自己知道了。這兩天薛榕沒有找蕭燭倒不是故意吊著他,而是找人查了一些資料。雖然查了很多,也沒見到任何人體發光的案例,但他依然確定自己絕對不是眼花。因為他小時候的確有過一次經歷。七歲時,薛榕被人綁架到郊外一個廢棄的車站,他費了好大的勁避開綁匪,趁他們不注意逃了出去。人生地不熟,擔心被綁匪抓回去,他慌不擇路,在半人高的蘆葦蕩里迷了路。黑夜里,連一點星光都沒有,蘆葦一般長在水邊,薛榕看不見路,不敢再走??謶衷谛睦锫訒r,一個窸窸窣窣的聲音在蘆葦蕩里,饒是他平時再冷靜也不過是個半大孩子。“咦!”一個稚嫩的聲音響起,眼前的蘆葦叢里鉆出一個兩三歲的小孩子,“你是人?!?/br>全身緊繃的薛榕松了一口氣,根本沒聽見小孩說什么,他半蹲在小孩面前輕聲問:“小朋友,你監護人呢?”黑暗中看不見小孩的容貌,只能聽到他用著細嫩的聲音問:“什么是監護人?!?/br>“就是你爸爸mama,或者家人都可以?!?/br>“我沒有家人?!毙『涯抗饧性谘﹂诺念~頭上,他伸出小手準確地擦掉薛榕臉上的汗說,“你頭上好多水?!?/br>薛榕驚訝道:“你看得清我嗎?”小孩反問道:“你看不到我嗎?”“天太黑了,我看不見?!?/br>說罷,薛榕忽然覺得眼前稍微明亮的一些,小孩的面容微微能看清了。他揉揉眼睛,眼前的光越來越亮,螢光不像白熾燈照明度那么好,在黑暗中卻是那么耀眼。薛榕指了指小孩的身后不可置信道:“你的……”小孩不以為意:“這樣你就看得見了吧,就是我控制不太好,有時候亮有時候不亮?!?/br>“你真厲害?!毖﹂艣]有問小孩的屁股為什么會發光,就像對待平常人一樣對他,“那你有朋友在附近嗎?”“沒有……我沒有家人,也沒有朋友?!?/br>“那我當你的朋友?!?/br>那天,蘆葦蕩里飛來了很多螢火蟲,小孩磕磕絆絆地帶著他走出了蘆葦蕩,螢火蟲們也跟著他們飛了一路,一直走到有人煙的地方,薛榕敲了一戶人家的門,在和村民交流的過程中,一回頭,漫天螢火蟲飛走了,小孩也不見了。奇幻到他回家后覺得自己只不過是做了一個夢。若不是那天真真切切看到蕭燭的異常,他或許真記不起這段離奇的經歷。蕭燭調查了蕭燭會去那個廢棄小三層的原因,按照調查結果來看,蕭燭的確是被關到房間里,外面被掃把給抵住,三樓的那個房間只有一個小窗戶,那段時間除了他們五個人就沒人去過。到底蕭燭是用什么方法神不知鬼不覺地出來,難不成蕭燭是精怪之類會法術?給自己做好心理建樹,又聽姜嵐說蕭燭這幾天狀態不好,薛榕便開了一輛自己平時不常用的車在員工宿舍附近等到了蕭燭。蕭燭從戰戰兢兢的精神狀態里稍微解放出來一點,正想趁著假日找尚天,走出宿舍兩步,聽到一個讓他心悸的聲音。“小朋友,去哪,我送你一程?!?/br>蕭燭裝作沒聽到繼續往前走。薛榕加快了車速,直接堵在蕭燭面前,這次他沒用調侃的語氣,直接道:“上車?!?/br>被抓了把柄的蕭燭心不甘情不愿地坐在副駕駛上。曾經最讓他放松的人,如今卻好像拿了一把刀指著他的脖子,稍微朝前一毫米,就會被刺傷。“在緊張?”“沒有!”薛榕不動聲色地看了眼身邊的人安慰道:“別怕,我有點問題想問你?!?/br>“我……我不知道!”薛榕無奈地嘆了口氣,這小孩果然太單純,這種不聽不看不配合的態度不是擺明了自己有問題。剛好附近有個商場,薛榕直接拐進地下停車場,不是周末,停車場的人并不多,薛榕停了車,并沒有解開車門鎖。按一般人來說,到一個人少又昏暗的地方應該比較緊張,但蕭燭在這個環境里反而放松下來。薛榕覺察到這一點更加確定了自己心里的猜測。他盯著蕭燭的臉頰,這么純良的長相怎么也無法和一些妖精鬼怪扯在一起。蕭燭被盯得渾身不自在,他緊張地交握雙手,目光游移不知道該看哪里,嘴里結結巴巴地說:“我,我想回家?!?/br>“別怕?!毖﹂糯笫指采w住蕭燭的雙手,源源不斷的熱量從肌膚相貼的地方傳遞過來,薛榕沒有提上次見到他的事,而是說,“我小時候曾做過一個夢?!?/br>他緩緩地說出那段往事,全程帶著一絲懷念。被綁架的那天對于還是孩童的薛榕來說應該是人生中的噩夢,可正是深夜里那段離奇的經歷,讓他覺得那一天沒那么糟糕。“所以就算我看到了也不會覺得有什么?!毖﹂庞么竽粗改﹃挔T的手背,“畢竟我從第一次見到你,你就和平常人不一樣?!痹谶@個兩歲小孩都會玩手機的時代,唯有眼前的小傻子一本正經地在街邊身體力行地打手機,他既然一開始就接受了這個設定,當然不會半路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