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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校服參加。 周池上周領的校服,今天第一次穿過來,和大家一樣的藍白紋,穿在他身上卻好像有點特別,班上女生忍不住偷看他。 許小音有點興奮地回過頭:“難怪趙栩兒對他一見鐘情了?!?/br> 江隨也看了兩眼,承認確實挺好看,又挺拔又清新,像株大白楊似的,不太像那天打架的樣子。 不過這不能改變他今天要讀檢討書的命運。 上周五打架打得最狠的幾個領頭人要當著全校同學的面讀檢討書。這是教導主任親自下的命令。 周池就是其中一個。 鈴聲一響,廣播里的音樂就開始了,各班學生陸續去cao場。 周池走在人群里,出了教學樓,快要到cao場時,感覺衣角被人拉住了。他回過頭,看到一張白白凈凈的臉龐。 她走在他旁邊,低聲問:“你寫了檢討書嗎?” “沒寫?!彼乜粗?,“你寫了嗎?” 她沒回答。 快走到cao場時,一張紙頭塞到他的校服口袋里。 “我告訴你,沒有下次了?!?/br> 她快步走了,很快融進前面的隊伍里。 ☆、第5章 05 升旗儀式堪稱每周一最煩人無聊的事,沒有幾個同學喜歡這種場面化的活動,何況這一天還嚴格要求穿校服。 乍一看,升旗臺下,各班隊伍站得整齊壯觀,把校服穿得年輕又朝氣,在朝陽的照耀下生機勃勃,但仔細觀察就會發現站姿各異,越往隊伍后頭越懶散,站在最末尾的基本上就是各班的刺兒頭。 學生代表在國旗下發言,底下的問題少年們就交頭接耳講小話。 升旗儀式的最后一項,被通報批評的幾個同學宣讀檢討,上場的五個人都是上周五在“三班VS六班”斗毆事件中表現突出的,其中四個是通報批評名單里的???,同學們早就見怪不怪了,只有一個周池是新面孔。 他第三個上場。 臺下明顯變得sao動,各種新奇的目光落在他身上。 有別班女生小聲地詢問:“這個男生,以前好像沒見過啊……” “我們班新來的?!比嗯瑯有÷暬卮?。 周池走到話筒前,先朝臺下看了一眼,他的頭發和眉目都罩上一層暖光,藍白色校服削減了他身上的冷峭氣質,反而顯露了一點少年人的神采,他眉峰微揚,抬手扶了下話筒,摸出兜里的紙頭打開,動作十足從容,讓人恍惚覺得他接下來要讀的不是檢討,而是獲獎感言。 “親愛的老師、同學們……”他垂著眼,慢悠悠地開了個頭。 前面兩個男生的檢討都是“各位老師同學”,只有這個開頭是“親愛的”,他讀得不快,散漫的聲線經過話筒的潤飾居然變得清朗悅耳。 人群中的趙栩兒笑嘻嘻地說:“聽見沒,這句話四舍五入一下,就是‘親愛的趙栩兒’了……” 旁邊的幾個女生捂著嘴偷笑:“不愧是‘趙豪放”,真有你的!” 后面的林琳差點吐了,以口形對江隨吐槽:“臉皮真厚,我要忍不住了?!?/br> 江隨捏捏她的袖口,示意她再堅持一下。 臺上的人氣定神閑地繼續讀著:“對于這次參與打架,我很抱歉,我深知作為一個獨立理智的人,應當做到平和寬容,對于強者不畏懼,對于弱者不欺凌。中國古代哲學家孟子曾說過‘愛人者,人恒愛之;敬人者,人恒敬之”;臺灣女作家三毛也曾說,‘從容不迫的舉止,比起咄咄逼人的態度,更能令人心折’……” 在升旗臺側候場的張煥明和李升志聽懵逼了。 “我cao,”張煥明沒忍住,“這他媽是他的臺詞嗎?” 李升志撓了半天腦袋,提出一個猜想,“他以前是不是沒寫過檢討啊,這好像……有點像作文???” …… 臺下的觀眾也很驚奇,第一次在聽檢討時聽到這么多名人名言。 前后的同學都在嘰嘰喳喳地議論,江隨低頭聽著,寫的時候沒有感覺,現在聽他讀才覺得好像有點兒跑偏。 正想到這,就聽到了:“檢討人:高二(3)班,周池?!?/br> “……” 還有兩段呢?被他吃了? 周池下來后,張煥明和李升志依次上去走了過場,把這個環節敷衍過去,升旗儀式就結束了。 周池往教室走,張煥明跑過來猛擊了下他的胳膊:“真有你的,檢討書呢,快給我膜拜一下!” 周池將兜里紙頭丟給他。 張煥明打開一看立刻就壞笑:“我就說嘛!怎么可能是你自己寫的,這一看就是女生的字!”又秀氣又整齊。 李升志也搶過去看:“這誰幫你寫的???” “江隨?!敝艹貋G了兩個字,抽回那張紙揣進兜里,去廁所了。 被丟下的兩個人面面相覷:媽的,有個學霸親戚真好。 這次公開的檢討并沒有讓周池丟臉,反而讓他第一次在二中廣為人知,最初是二中貼吧的排行榜多了他的名字,首頁開始時不時飄出一個關于他的帖子,大多是別人偷拍的照片。在后來的幾周里,他的交友圈進一步擴大,高一高三的都有一起玩的。 往他跟前湊的女生也多了不少,連趙栩兒好像都沒有位置了。趙栩兒生日那天,周池也去了,還被趙栩兒帶到了另一個包廂里,但好像并沒有好結果。 到了十二月,大家就發現趙栩兒已經和九班的班草在一起了。 這些事,江隨沒有親眼見到,全是聽林琳和許小音聊天知道的。檢討書事件后,她和周池沒太多交集,只有上個月末一起吃了頓飯,是周蔓抽空回來帶他們仨小孩出去吃的大餐,雖然氣氛比較尷尬,但整體還算和諧,周池全程都不怎么講話,只有知知從頭聒噪到尾。 江隨不清楚那天周蔓對周池說了什么,隔天他找她要了手機號,后來偶爾夜不歸宿就會發條信息。 天氣變冷之后,他出去的次數也少了,但是對打球好像依然很熱衷,江隨經常放學后看到他在球場和一群男生打球,好多都是她不認識的。 她覺得他像一個交際花,做什么都呼朋引伴。 不像她,好像活到這么大一直挺冷清,以前被江放丟在奶奶那兒,也交過幾個小伙伴,只是再也沒有聯絡,后來呢,家里常年只有知知和陶姨,上高中到現在也只跟座位附近的幾個女生比較要好,她的朋友加起來恐怕都夠不上周池的零頭。 不知道他每天活得這么熱熱鬧鬧的,是什么感覺? “阿隨,你發什么呆呢?”林琳伸手在她眼前晃晃,江隨回過神,“你不練健美cao了?” “都要累死了,我休息一下,待會兒老師要喊我們練八百米了?!绷至漳税押?,把外套穿上身,坐在江隨旁邊看著球場上那些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