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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個什么態度?” 水汷想起賈母的態度,不免又是一聲嘆息,道:“我本欲替賈府遮攔一二,奈何史老太君太過寵那位銜玉而生的孫子,只得作罷?!?/br> 水溶倒沒有他母親那般深的心思,聽此言也不過搖搖頭,道:“生來祥瑞,難免惹人喜歡?!?/br> 然后想起賈璉的妻子,不免又皺起了眉,道:“王子騰掌京兵,太后未必肯拆人姻緣?!?/br> “誰說不是呢?” 水汷又夾了一口菜,道:“原是我的疏忽,這才鬧得這般荒唐?!?/br> 水溶給水汷添上酒,道:“你也不用太過自責了,姻緣自有天定,或許合該公主與他有緣?!?/br> “倒是你,年齡也不小了,可有中意的人家?” 水汷想起眉目如畫的女子,有一瞬間的失神,隨后又緩緩遙遙頭,道:“沒有?!?/br> 北靜王府后院,丫鬟捧來了湯藥,面色猶豫,道:“太妃娘娘,這藥...還喝嗎?” 北靜王妃淡淡道:“喝,怎么不喝呢?我若不病著,只怕這大明宮要多少人都睡不好覺了?!?/br> 丫鬟聽此言,只好一勺一勺將湯藥喂給北靜太妃。 北靜太妃喝完,重重咳嗽幾聲,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道:“南安王糊涂了一輩子,臨死之前,總算做了件聰明事?!?/br> “可惜了,他這一妻一妾,一個愚昧無知,一個見識太短!” 作者有話要說: 北靜太妃:我不是針對你,我是說在座所有人,都是渣渣 太后望天:那個湊不要臉的狐媚子,什么時候領盒飯? 以及謝謝lw0907110121的地雷~ 網上找人做了封面,希望大家能夠喜歡(???ω???) ☆、成全3 水汷回到南安王府,手里捏著北靜太妃給的玉佩,還未來得及給水晏送過去,又接到了來自大明宮的圣旨。 來宣旨的太監是水汷在太上皇宮中見過的,太監知道水汷很得太上皇以及太后的歡心,因而在他面前也不拿大,笑咪咪地宣了旨。 水汷起身領旨,跪在他下首的王府隨從上前塞給太監一包銀子。 水汷道:“公公辛苦了,一點心意,您留著喝茶吧?!?/br> 太監臉上堆滿笑,連聲道謝,又走到水汷身邊,弓著身子,用倆人方能聽到的聲音小聲道:“太后有意給您挑上一位王妃呢?!?/br> 水汷眼神一暗,又很快恢復過來,面上帶著微笑,道:“多謝公公提醒?!?/br> 水汷叫來秦遠:“秦遠,你帶公公去廳里喝茶?!?/br> 秦遠應聲出列,前面帶路,引著太監去了前廳。 水汷瞧著明黃圣旨,有心想去與水晏商議一二,但又因湯藥一事,不知如何去面對他。 長長地嘆了一口氣,讓人將圣旨放在專門放御賜物品的屋子里,換了一身蟒袍,開道去榮國府。 賈赦賈璉宿醉未起,來接待水汷的是行事古板,不善言辭的賈政。 話不投機半句多,水汷提示了他幾次,賈政仍不知所云,水汷無奈,只得道:“尚未拜見老夫人?!?/br> 賈政這才明白過來,忙讓人往榮禧堂遞消息。 過了好一大會兒,方有人來回:“老太太請王爺?!?/br> 賈政一路引著水汷,來到榮禧堂。 賈母鬢發如銀,慈祥依舊,卻不似前幾日的精神,見水汷來了,笑著讓小丫鬟給他看座。 賈母做了幾十年的超一品國公夫人,心思手腕自然不消多說,比之兩個不成器的兒子高了無數個臺階,水汷也不跟她打機鋒繞彎子,開門見山道:“宮中今日遞了消息,太上皇講說他久不出深宮,讓我代他老人家來瞧瞧淳安公主看上的才俊?!?/br> 賈母不動聲色問道:“不知是我府上哪位入了公主鳳眼?” 水汷道:“榮國府長孫,賈璉?!?/br> 只聽“哐當”一聲,立在賈母后面添香的丫鬟弄灑了香爐,水汷抬眼去瞧,是個穿著不甚亮眼的丫鬟,水紅綾子襖兒,青緞子背心,長得蜂腰削肩,鵝蛋臉,倒也有著幾分姿色。 水汷心中好笑,賈璉長了一副好皮囊,瞧上他的怕是不止公主一個。 賈母瞥了一眼,道:“平日里毛手毛腳也就罷了,今日王爺在這,你還是這么冒失?!?/br> 水汷樂得去結個善緣,笑道:“姑娘們平日里見的都是鐘靈毓秀的小姐們,一時見了我,怕生也是有的?!?/br> 賈母沒有拂水汷的意,道:“今日念在王爺的面子上,我先不罰你,你去璉兒屋里,叫他過來,就說王爺有要事相商?!?/br> 那丫鬟向水汷道了謝,低著頭出了屋。 水汷知道賈母的心思,也不點破,心想那丫鬟其貌不揚,有此失誤也不見賈母有所懲處,只怕是賈母身邊得用之人。 賈璉來榮禧堂時走路還打著飄,看人也都是晃晃悠悠的,腦袋也不大清晰。 賈母見此微微地嘆了口氣。 水汷先道了惱:“昨夜是我疏忽了?!?/br> 賈璉連聲道不敢。 榮寧兩府的人都生著一副好皮囊,賈璉又是其中的佼佼者。 英俊恬靜,斯文淡雅,帶著三分世家子弟特有的風流寫意,卻無世家紈绔的脂粉之氣。 尤其那一雙上挑的桃花眼,勾魂奪魄的,比之女子還要瀲滟幾分。 淳安公主栽在他身上,倒也不虧。 水汷道:“公子大喜?!?/br> 賈璉臉上卻沒有幾分喜悅,宿醉之后眼神迷離,強打起精神,道:“愧不敢當?!?/br> “我已娶妻,娶的是金陵王氏,不知宮中是否知道?” 水汷點點頭,道:“自然是知道的?!?/br> 賈璉沒什么城府,聽水汷道知道,便臉色大變。 他本想著妻子母族掌管著京城軍隊,太后說什么也要顧忌幾分,怎料到圣旨是太上皇所下,一時間沒了主意。 王子騰在新帝登基之時沒少助力,水汷看來,太上皇借淳安公主召駙馬之事打壓他,倒也十分正常。 只是可憐了被活生生拆了姻緣的王熙鳳。 公主出嫁,必是正妻,賈璉要么給王熙鳳休書一封,要么王熙鳳自請下堂為妾,無論哪一種,對一個原本為正妻的女子來講,都是極為屈辱的。 賈母見此,紅了眼眶。 王熙鳳精明能干,為人爽快,極為得賈母的心。 賈母本想的是王熙鳳母族掌兵,太后說不得要掂量一下,誰料從中殺來了太上皇。 有心拿王家作伐子,如今她縱是想反悔,也沒了機會。 賈母眼淚汪汪地送了水汷與賈璉出了榮國府。 街上王府的馬車早已備下,水汷賈璉二人上了馬車,一路朝大明宮而去。 賈璉面上藏不住心事,水汷見此,不免提醒道:“你這會兒在馬車上,只有你我二人,做這副模樣倒也沒什么,等到了皇宮,縱然是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