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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還有這樣一番經歷在里面。 水汷入座,屋內其他人也相繼入座。 賈政原本打算坐在水汷右邊,卻被兄長賈赦一把拉了過來,把薛蟠推了過去,賈政一臉疑惑,賈赦私下狠狠拽著賈政衣袖,又擠眉弄眼給他使眼色。 賈政為人周正,想不到里面的彎彎繞繞,想著不過一個座位,也不怎么放在心上,安撫似的拍了拍賈赦的手,靠著薛蟠坐下了。 水汷見眾人如此,也不拆穿,只與薛蟠說著笑:“你路上買的那個丫鬟如何了?” 那個眉心有著痣的女孩婉轉不俗,行動之間有著幾分寶釵的溫柔,因而水汷對她還有著幾分印象。 再加上薛蟠剛得知他的身份,束手束腳,說話也不大利索,用這個話題去消除拘束,也合適的很。 香菱貌美不俗,薛蟠一眼便看上了,想收她做房里人,奈何meimei寶釵不依,買來了這么多時日,被寶釵藏得人都見不到幾次。 薛蟠原本對寶釵此舉還頗有微詞,但見水汷提及香菱,想著香菱貌美,說不定水汷也瞧上了她,瞬間也不埋怨寶釵了,反而隱隱有了幾分慶幸,連忙道:“香菱一直伺候寶釵,我見的倒是不多?!?/br> “若是王爺喜歡,等會兒我讓人回了母親,馬上讓人給送過去?!?/br> 薛蟠暗暗擦了一把汗,他雖喜歡香菱,但也沒有喜歡到敢和王爺爭人的份上。 賈赦賈珍二人一臉的恨鐵不成鋼,恨不得上前劈開薛蟠的腦袋,看看里面究竟裝了什么,王爺不過是沒話找話說,他怎么就理解到那種程度了? 何況王爺是什么人,能瞧得上一個丫頭片子嗎? 水汷曲拳輕咳,道:“你想左了?!?/br> 賈赦賈珍拿著眼睛去剜薛蟠,薛蟠看這情景,也不敢再胡亂接話了。 水汷見座上只來了賈璉,心里已明白了賈母的打算,不由得暗暗嘆了口氣,同樣是孫子,賈母對那個銜玉而生的孫子也太過溺愛了點。 又想起賈母身邊風流婉轉的黛玉,不免又有些明白了賈母的苦心。 那樣一個謫仙似的人物,倒也只有那個銜玉而生,俊美不凡的少年能夠配得上她,若嫁給了別的男人,確實是糟蹋了。 想到此處,水汷便也釋然了,榮國府已經做出了決定,他又跟著擔心個什么勁? 座上雖有著薛蟠這樣一個呆霸王,但架不住賈璉賈珍長袖善舞,仍將屋內的氣氛鬧的火熱。 袁氏是南安太妃的陪嫁丫鬟,來南安王府之后,一直幫著南安太妃打理府上事物,如今南安太妃留宿宮中,府上事物皆是她在打點。 十冬臘月,寒風陣陣,袁氏坐在堂上,身上裹了件厚厚的蘇錦冬衣,胳膊支著腦袋,昏昏欲睡。 小丫鬟捧來了熬得nongnong的參湯,道:“夜這么深,您喝碗參湯先休息吧?!?/br> 袁氏接過參湯,小啜幾口,揉了揉惺忪的眉眼,疲憊道:“王爺還沒回來,我怎么能先休息呢?” 正說著話,院子里便有人來報說王爺回府了。 袁氏忙理了理妝,去迎水汷回府。 薛蟠心里沒什么計較,得了賈珍的眼色,便一直勸酒。水汷不好拂了他的面子,便喝上了幾杯。賈珍賈璉見此,也上前去勸,水汷無法,又接了來,一一飲下。 水汷在榮國府里尚能強撐著精神,步伐還算穩健的與唯一沒有倒下的賈政告別,待到了王府,便再也支撐不住,剛下了轎,險些一頭栽在地上。袁氏見此,忙叫了幾個有力氣的婆子將他扶到屋里。 又叫來小丫鬟端上早已煮好,如今正在火爐上熱著的醒酒湯,服侍水汷喝下,面上也有著幾分心疼:“郡王本就有傷在身,又喝這么多酒做什么?” 水汷將醒酒湯一飲而盡,有眼色的小丫鬟上前給他輕輕揉著肩,過了好一會兒,恢復了幾分神智,虛弱道:“姨娘費心了,不過喝了幾口,不礙事的?!?/br> 袁氏不好深勸,領著一群丫鬟婆子忙活到半夜。 水汷看著忙碌著指揮人伺候他的袁氏,有些不好意思,道:“夜這么深了,姨娘早些休息吧?!?/br> 袁氏本不欲離去,奈不住水汷一直催促,只好安排好屋內眾人,讓她們小心伺候水汷,饒是這樣,仍是放下不下,思來想去,又將心腹大丫鬟留在水汷屋內伺候。 袁氏的大丫鬟是府里家生的丫鬟,名叫千紅,做事穩妥,如今一十六歲。 燈下的美人,原本有著三分的姿色,在昏黃的燭光映照下,也有了十分。更何況,千紅原本長得就不錯。 水汷瞧著那肌膚勝雪的面龐,眼神開始迷離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 賈母黛玉以及寶jiejie的智商還是非常高的,水汷那點小九九是瞞不過她們的~ 快來下注,水汷會不會酒后亂/性~ ☆、心思 雖已入了夜,大明宮中仍是燈火通明一片。 太后跪拜在威嚴的佛像前,一旁的是哭腫了眼的南安太妃。 太后閉著眼,雙手合十,淡淡道:“這么大人了,做事仍是這般不穩重?!?/br> 南安太妃低聲抽泣:“王爺去的早,汷兒被我慣壞了,偏我膝下又只有他這一個孽障?!?/br> “若我還有旁的兒子,任陛下如何罰他,我也不會不舍!” 太后道:“你陪嫁丫鬟生的次子,不也是養在你的膝下嗎?” 南安太妃凄然道:“如何比的!” 太后緩緩睜開眼,注視著屋內諸天神佛,漫不經心道:“到底不是自己生的,確實比不得?!?/br> 南安太妃一怔,連忙道:“娘娘...我...” 太后一生不曾生養,此事天下皆知,南安太妃恐觸碰了她的傷心事,想去解釋,又不知如何開口,手里攪著帕子,忐忑不安地看著太后。 太后道:“你無須解釋,本宮大半輩子都這么過來了,又如何看不開?!?/br> 太后禮佛時不喜讓人跟著,因而空曠的大殿里只有她與南安太妃。太后起身,南安太妃連忙去扶她。 太后手搭在南安太妃手背上,一邊走,一邊說道:“今日太上皇來尋本宮,談起汷兒婚事?!?/br> 南安太妃知道這是太上皇不會再降罪水汷的意思,懸著的心終于放下,問道:“不知上皇意屬何人?” 太后扭過頭,蹙起眉頭,道:“虧你活這么多年,心思還是這般?!?/br> “你這心思,比起你那兒子可是差遠了?!?/br> 南安太妃面上有著幾分不好意思,訕訕道:“汷兒幼年喪父,我又是從來沒個主意的,艱難之下,性子倒是比之前懂事多了?!?/br> 太后拍拍她的手,以示安慰,道:“幸虧你性子如此,上皇才會對南安王府如此放心,若你與她一般...” 太后做了個手勢,輕聲道:“上皇才不會輕易饒了汷兒?!?/br> 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