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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成了一個萍水相逢的朋友。真是想什么來什么,沈則容本來還在沮喪自己因為酒量不好不能夠陪他師父喝酒,這不才一會兒工夫就跑上來一個酒鬼,毫不客氣地在他師父對面坐下,毫不客氣地拿起酒杯,毫不客氣跟他師父對飲起來,一張萬年冰塊臉似乎早就被他師父的笑和酒給融化了,單一的表情變得豐富起來。“好酒!好酒!”這位黑衣酷哥顯得相當興致勃勃。沈則容陰著臉忽然給自己倒了一杯酒,然后一仰脖子就咕咚一口悶下。“小容!”林儀風剛出聲提醒,沈則容的第二杯酒已經下肚,忽然將酒杯重重地放在桌子上,碰的一聲響很容易就吸引了師父和鑄劍師的注意,兩人的目光都齊刷刷地落在他身上。林儀風以為他徒弟生氣了,雖然他也不知道徒弟為什么會突然生氣,又生的哪門子的氣,但是沈則容的表情卻意外地平靜,一點都看不出生氣的樣子,只見他直勾勾地盯著旁邊的殷劍平,兩人在一種古怪的安靜氣氛下對視了半分鐘,看得林儀風有點摸不著頭腦,這時他徒弟率先出聲了,說的話也出乎林儀風的意料,只聽其道:“殷真人,我想跟你請教鑄劍之術?!?/br>林儀風便認為徒弟是想向對方學習鑄劍之術,因為在原著里便是殷劍平將一生所學傳授給沈則容的,不過很快他就發現自己想錯了,徒弟并不是真正想向對方討教鑄劍術,而他對于鑄劍也不是一竅不通,一知半解,反而……相當精通,林儀風是門外漢聽不出什么門道來,但是看殷劍平驚訝的表情與語氣就可以推測得出他的徒弟不簡單。林儀風不知道沈則容在什么時候對于鑄劍有這么高的造詣了,即使他能夠翻閱典籍,那也只是紙上談兵而已,但是從他和殷劍平的談話當中可以看出他有相當豐富的實踐經驗。這可讓林儀風摸不著頭腦了,徒弟從來沒有跟他提過他會鑄劍,而且就平時來看他也沒那個閑工夫跑出去替人鑄劍,這是怎么回事呢?這似乎已經不能用主角光環來解釋了。“小道友,想不到你小小年紀就如此精通鑄劍之術,但不知你師承哪位高人?”殷劍平此時看向沈則容的樣子完全可以用兩眼放光來形容,情緒反常地激動、興奮,仿佛是高山流水覓到了知音,當他問到“師承何人”時下意識地朝林儀風望了一眼,林儀風很誠實地搖了搖頭,表示他也不知道。不告訴你,偏不告訴你!沈則容心里默念著,他成功地轉移了殷劍平對他師父的注意力,不讓他再拉著他師父灌酒了,但是殷劍平看向他的那雙晶晶亮的眼睛令沈則容怎么看都感覺違和,甚至都快起了雞皮疙瘩,他這么興致勃勃地看著自己,該不會是想……果然下一息只聽對方放緩了語氣,柔聲說道:“沈道友,我想問你一件事……”“不愿意!”對方話還沒有說話就被沈則容干脆打斷并且拒絕了。殷劍平不由一愣,露出疑惑道:“我的話還沒有說完你就不愿意?”“你是想說收我為徒吧?不好意思,我沈某人今生只認定一個師父,收徒這件事以后不用再提了?!?/br>沈則容用著堅定的語氣說道,期間不忘朝他師父投去一眼,露出一點希望能夠得到對方贊賞的眼神,果然看到他師父對他笑了一笑,沈則容的心不由雀躍起來。卻見殷劍平尷尬地說道:“道友你誤會了,我并沒有想收你為徒的意思,我想憑道友的造詣已經不需要師父了,我殷某人恐怕也不夠資格當道友的師父,我想說的是以后如有機會我還想跟道友多多切磋技藝,能夠結識沈道友,實在是我殷某人今生一大幸事?!?/br>“……好、好吧?!?/br>看著殷劍平殷切期盼的目光,沈則容總有一種適得其反的錯覺,雖然成功地吸引了對方的注意力,使他不再纏著他師父,但是對方現在對自己這么感興趣,以后一定會找機會接近自己,這還不是一樣讓他師父暴露在對方的眼皮子底下?“殷真人請留步!”沈則容好不容易送走這個鑄劍狂魔,但林儀風的一句話卻又讓對方停住了腳步,令沈則容泄氣。林儀風盯著對方的眼睛,“千萬小心你師兄蔣興,他必定會害你?!边@句話是用傳音入密的方式告訴給殷劍平的。“謝謝,我記下了?!?/br>盡管不知道林儀風為什么會這么肯定蔣興會害他,但是清楚蔣興性格的殷劍平仍是把這一句話當做忠告而認真記下,在道謝之后便告辭離開了。“師父對他說了什么?”沈則容不爽林儀風當著他的面跟其他人說悄悄話。林儀風看著徒弟別扭的神情,突然就有點明白他在別扭什么,不由笑了一笑將原委告訴了他。“師父知道蔣興會害他師弟?”沈則容用著認真的神情發問道。“猜的?!绷謨x風輕描淡寫地說道,隨即便轉移了話題,不想讓徒弟在這個問題上糾結下去。猜的?沈則容頓時瞇起了眼睛,師父,現在就讓你逍遙一會兒,等我掌握了你的全部秘密,看你還怎么忽悠我?哼哼!內心磨刀霍霍。“小容,師父還不知道你這么精通鑄劍,以前怎么沒聽你提起過?”冷不防聽到林儀風的發問,沈則容摸了摸下巴,一秒鐘之內就隱藏掉了眼底的驚慌,露出從容的態度道:“師父不曉得這是我九年前外出歷練的時候遇見一位高超的鑄劍大師,比之殷劍平更甚,他說自己壽元將盡,一定要找人繼承他的衣缽,一定要我拜他為師學他的鑄劍之術……”聽著聽著林儀風迷惑起來,沈則容嘴里說的不正是原著里殷劍平的翻版嗎?他越追問,從他徒弟嘴里聽到的那個神秘老者就越像老年版殷劍平,這意外的巧合不禁令林儀風深思起來,卻沒有察覺到徒弟正在旁邊偷偷地瞧他,眼中露出了狡黠的笑容:師父你不肯告訴我你的秘密,我也就不告訴你我的秘密,咱們互相猜猜,看誰能先猜出來。“小賤人,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小爺我肯坐在你跟前,那是給你面子,看得起你,你敢對小爺我不敬,叫你吃不了兜著走!”典型的惡霸言論,典型的惡霸作為,出現在酒樓里,沈則容并不驚訝,他也沒有好奇之心,因為這種人的這種行徑他在前世見得太多,他既沒有管閑事的念頭也沒有英雄救美的正義感,而且對方調戲的對象還是個男人。但是下一息沈則容的眼神變得陰冷起來,因為那個調戲男人的蠢貨施展出來的法術沒有攻擊到目標,那些變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