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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更不要說對她獻殷勤了,就算長得再美又怎樣,蛇蝎美人,他可無福消受。再說了他本來就是來找這些管事弟子算賬的,事情還未辦完他豈能輕易離開?因此也不跟謝美人客套,毫不客氣地一條條數落起劉鳴的罪狀來:“玩忽職守,克扣月例,口出狂言,目無尊長,不論是其中的哪一條我都教訓得了他?!?/br>又冷淡道:“謝師妹不用多費心了,弟子不管教不成器,我替他師父教訓他是為了他好,免得不知天高地厚闖出亂子來?!?/br>此話一出,執事堂里頓時一片嘩然,那些還不知道林儀風底細的弟子一方面驚訝于林儀風態度強橫,對著這么一個千嬌百媚的美人,竟然一點憐香惜玉的紳士風度也沒有,真是粗鄙之極。另一方面他們也驚訝于林儀風竟然大言不慚地說要替劉鳴的師父管教他。他難道不知道?劉鳴的師父可是靈云派中地位崇高的執劍長老,執掌鑄劍一職,是除護法長老之外實力最強、地位最高的長老。豈是他能比得上的?眼前的這個青年對她說話竟然這么不客氣,不光沒有被她的媚術影響到,而且似乎對她本人也不怎么在意,這出乎謝紅茗的意料,也令她有點惱火,畢竟門派里的弟子大部分都認識她,對她獻殷勤都來不及,怎么會用這種冷漠的態度來對待她?對方是想反其道而行之,用這種特別的方式來引起她的注意還是確實對她沒興趣?謝紅茗很想知道眼前此人的身份,他的口氣那么大,假如是門派的高層她必定見過,可她對其一點印象都沒有,不會是哪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弟子來打腫臉充胖子吧?謝紅茗露出思索之色,她掩住眼底的一絲不悅,依舊用著輕柔而悅耳的聲音說道:“紅茗還未請教這位師兄的尊姓大名?!?/br>“王-金-祿”林儀風淡淡地報出了自己暫時所用的名字。“是他?”“是他!”執事堂里又是一片嘩然,眾圍觀弟子的反應不一,有些人已經聽說過在廣場上收徒時發生的插曲,現在聽林儀風自報家門,露出果然如此的神色;而有些人則受到了極大的震驚,不敢相信眼前這個年輕的美男子就是先前他們見過或者聽說過的那個廢柴師叔,模樣還有點像,但氣質簡直就是判若兩人,一個刻薄陰郁,一個從容大氣。“竟然會是他?”李牧沒有想到未過多久他就見到了這個他曾以舉手之勞的想法從秘境中帶回來的師伯,他之前跟他并無瓜葛也沒有過接觸,只是見他被雷劈成那副慘樣起了憐憫之心才把他順手帶回來,當時他還被人笑話成多管閑事,討好誰也犯不著去討好這么一個廢物。可誰又能想到,這個被人譏諷成廢物的師伯竟會有這么驚人的變化,返老還童,修為大增,李牧怔怔地注視著他,根本很難想象眼前這個出眾的美男子會是之前他從秘境里帶回來的那塊被雷劈成的“黑炭”。“李牧,沒想到??!你救人沒有白救,你這下要走運了!”旁邊的好友羅鵬一臉興奮地附在他耳邊說道。“你別亂說話?!?/br>李牧輕聲回他道,王金祿是個什么樣的人,他早有耳聞,他把人帶回來也并不指望得到對方的感謝,即使他現在實力和地位變高,李牧總覺得自己這個小小的弟子跟這些門派里的高手是兩個世界的人,他也沒有趨炎附勢的心思,而且王金祿恐怕也不會記起自己這個小小的弟子來。劉鳴心虛害怕起來,他可想不到王金祿竟然會親自跑到執事堂來,難道說是那件事……可那也只是一件小小的小事而已,根本犯不著他親自跑一趟,還來找自己的麻煩。果然刻薄王的外號不是錯叫的,還不是他聽了趙師弟的掇竄,有意給王金祿的跑腿潘良使絆子,結果倒霉起來。“原來是王師兄啊,聽說王師兄得獲奇緣,修為大增,今日一見果然不假,真是可喜可賀!”謝紅茗思索之間已然再度出聲,不過這回她不再質問林儀風,反而笑盈盈地打起了圓場,想來是林儀風亮出了身份使她做出了改變:“我想劉鳴不是有意得罪王師兄的,想來他也不知道師兄會親自光臨執事堂。不如王師兄看在紅茗的面子上饒過他一回吧?!?/br>出乎意料的是,林儀風卻并不買她的賬,語氣干脆道:“我想靈云派中給謝師妹面子的人也實在太多了,并不缺我一個,今天這個面子我是給不了了?!?/br>謝紅茗只見眼前一花,身邊的劉鳴已對面的林儀風抓在了手里。她頓時惱怒起來,這個王金祿竟然一點面子都不給她,身為靈云派的一枝花左右逢源的她何時受過如此冷漠的待遇,簡直就是當眾讓她出丑!難道這個男人真得一點都沒有被她的美貌與媚術迷惑???可她知道她不能露出暴怒的神色,不能破壞了她在眾弟子心目中的“女神”形象,身為一個女人,就該用女人擅長的武器。“王師兄說話實在傷人……”果然謝紅茗楚楚可憐,梨花帶雨的模樣激起了眾多男弟子的憐惜和義憤之情,暗道,都說王金祿刻薄小心眼,果然不假,竟然一點面子都不給美人,為什么這么一個千嬌百媚的美人兒不是對著自己說話呢,偏偏對著這么一根冷硬的木頭,真是暴殄天物!沈則容瞧著身邊這些色迷心竅的蠢貨的模樣,心里冷笑連連,這些白癡根本不清楚這個女人的真面目,等以后被她迷得死去活來的時候就該嘗到苦頭了。不過他也相當吃驚他的這個“師父”竟然不像他想象的那樣會迫不及待地對謝紅茗大獻殷勤,反而像是不買她的賬一樣態度很冷淡,這到底是怎么回事?王金祿是怎樣一個人他向來很清楚,但是自他醒來以后,這個世界與他曾經歷過的并不相同,他身邊的這個人就是不同之一,他是王金祿,但他又不是原來的那個王金祿,如果說外表不像,那內在呢?他還是原來的那個他嗎?但盡管現在的這個王金祿身上有很多疑點,但沈則容絕不會放松自己的警惕,重活一世,如果他還像以前一樣白癡的話,那他也算是白活了。“師叔,師叔,您大人有大量,別跟弟子我一般見識,是我不懂事,不該擅離職守,不該沖撞您老人家!師叔教訓的是,弟子我謹記在心,以后不敢再犯了,不敢再犯了!”劉鳴見王金祿連謝美人的賬都不買,看來在場的誰他都甭想指望上了,只好暫時忍氣吞聲,態度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變。他告訴自己大丈夫能屈能伸,等脫身以后上報給師父求他老人家替他做主收拾這個小人。林儀風不去理睬周圍壓低的指責聲,笑笑道:“你真得知錯了?”“是是是,是是是!”劉鳴猶如小雞啄米般忙不迭地點頭。“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