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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地的木屑,這王師伯一大清早是有多大的火氣要發泄啊,把好好地一張金絲楠木八仙桌劈得跟豆腐渣似的!不過他轉念一想,如果他老人家心情不好的話,他就更加不能掉以輕心了,今非昔比,如果再敢輕慢對方,撈不到好處還在其次,說不定還要吃大大的苦頭呢!因此滿臉堆笑著說道:“師伯,桌子壞了弟子再去搬一張來就是。您老人家終于醒啦,啊不,不是老人家,呸呸呸,瞧我這張嘴!不知道師伯感覺身體怎么樣了,還有沒有哪里不舒服,要不要請懂歧黃之術的長老過來看看?師伯想吃點什么喝點什么,盡管吩咐下去,弟子一定悉心照辦!”林儀風冷著臉聽他說話,內心卻暗暗點頭,他很滿意潘良對他的畏懼心態,他越是懼怕王金祿,那么就越容易忽視他身上的異狀,就算有所察覺也不敢質疑和深究,而且也更容易套話。他既然穿到了王金祿身上,就只得暫時以他的身份自居,不過林儀風不會一直做“王金祿”,他還是他自己,終有一天他會恢復自己的姓名,做回他自己。對于筆下這個熟悉而陌生的修真世界,林儀風清楚它有多危險,孤身一人要在一個陌生的世界里生存下去,他要做的就是盡量武裝自己,把自己快速代入一個元嬰期高手的角色,作出高手應有的孤高冷傲的姿態,讓人既敬又怕,這樣就不容易被看出底細,概括起來就是兩個字:裝逼。修真界是靠實力說話的地方,多的是欺軟怕硬的人,你越是和和氣氣,和顏悅色,就越容易被人看輕,遭人打壓。而且王金祿本來的性格也不是會和顏悅色對人說話的主兒,雖然林儀風本身的脾氣并不壞,但為了保護自己,裝逼是必須的,而且他現在也有裝逼的資本。從潘良那里套出來的話正好可以補充王金祿記憶中缺失的部分,使得林儀風對整件事的來龍去脈了解得更加清楚,靈云派的高層一定非常想知道他有過怎樣的奇遇,知己知彼百戰不殆,他要做好應對的計策。而且他從潘良的話里得到了一個非常重要的信息,今天就是靈云派每隔三年舉辦一次的開山收徒日,他在書中沒有提及沈則容到靈云拜師的具體日期,但描寫過是在冬天,跟現在的季節正好匹配,也許就是今天。他的運氣還真是出了奇地好。他已經想通了,就順著的劇情來,王金祿喜歡作死,他這個作者可沒那么智硬,沈則容是他筆下的主角就相當于自己的兒子,親爹怎么會虐待自己的兒子呢?他不光要收下這個徒弟,還要將其培養成修真界第一高手,徒弟有主角光環籠罩,他這個師父自然也會沾到光。誰都做過當高手的夢,他以前也只是在書中過把癮,現在也許會夢想成真,到時候師徒倆橫掃修真界,打遍天下無敵手,那得多拉轟!而老天給他開的外掛正適合用來養成徒弟,有了一定的實力,他不光可以自保,還可以保護徒弟和他身上的秘密——他給他開的金手指。徒弟等著,師父來也!主意一打定,林儀風一個轉身,人已消失在了房間里。潘良頓時傻了眼,師伯突然不見了,他這是要上哪兒???靈云派正殿前的廣場上非常熱鬧,里三層外三層圍著一堆人,都是些在煉氣期的低階弟子,大致可以分成兩類,穿藍灰色衣衫的是記名弟子,穿藍色服飾的是親傳弟子。靈云派的弟子可以分成三類,一類是外門弟子,統一穿灰色衣衫,他們因為資質太差,都是平庸的五靈根,這類人基本修仙無望,只能待在外門當苦力,對有幸進入內門的弟子那是相當地羨慕嫉妒恨。第二類是內門的記名弟子,著藍灰色衣衫,這類弟子大多都是四靈根,比五靈根好上一點,但跟三靈根相比就差太遠,大部分一生都止步在煉氣期,根本無法突破筑基這道屏障。他們沒有專門的師父傳授,靠門派統一分發下來的低級心法自行修煉??砍洚攦乳T親傳弟子的雜役來賺取修真資源。第三類則是親傳弟子,統一穿藍色服飾,不光有專門的師父接收,每月還會分發一定的修真資源,是門派的中堅力量。在親傳弟子的隊伍中,大部分都是三靈根和雙靈根的資質,而少有的單靈根與稀有的變異靈根在每一次開山收徒的過程中僅僅只能碰上兩三個。在廣場上開展的甄選已經是第二輪了,前一輪由記名弟子在山腳下將前來報名的人按有無靈根區分開來,無靈根的直接打發掉,有靈根的則被帶入門派中進行更加細致的挑選。就算先前已經有過刪選,仍有上千人在廣場上排起長龍,他們都滿心期待著能夠被門派接收從而踏上仙途。這次負責挑選弟子的是穿藍衣的親傳弟子,他們的修為大多在煉氣和筑基初期,每個人跟前的桌子上都擺放著一個晶瑩剔透的水晶球用來測試靈根屬性,只要被測人把手放上去,不消片刻,水晶球就會涌現出跟對方靈根屬性對應的顏色。中間有一個金丹期的老者坐鎮,以防出現意外情況,不過此人從頭至尾都閉著眼睛,不知是在養神還是在打盹。本來每一條隊伍都有條不紊地前進著,突然其中一條隊伍出現了變故,移動的速度逐漸變慢,很快就停滯起來,隊伍前方更是傳來了叫罵聲和推搡聲,聲音越來越大,似乎有升級的趨勢,又聽到哎呀一聲,似乎是誰受傷了。排隊的人和圍觀弟子面面相覷,交頭接耳,一時間場面亂糟糟的。而林儀風出現時見到的就是這樣混亂的場面,在只知道名字而不清楚長相的情況下,要在上千人的隊伍當中找出一個素未謀面的孩子不是件容易的事。幸好林儀風給他的男主身上做了記號,讓他一眼就能認出來。他雖然處在人群的外圍,但一眼掃過去,仍是將里面發生的事看得清清楚楚,一個約莫在十二歲左右的虎頭虎腦的孩子蹲在地上抱著一個面色蒼白,雙目緊閉的孩子,不光穿得單薄破爛,左半張臉更像是被什么東西毀了容一樣,布滿了猙獰交錯的傷痕,額頭上磕破了一道口子,鮮血直流,抱著他的少年正用袖子捂著傷口給他止血。地上也有一灘血跡。林儀風的視線在受傷的孩子的臉上多停留了一會兒,看到他左頰上猙獰交錯的傷痕,聽到抱住他的少年在喊小容,他幾乎可以確定那昏過去的孩子正是他要找的人。而抱住沈則容的少年林儀風猜想他便是原著中與沈則容一同前來靈云拜師的王虎,憨頭憨腦但是極講義氣。他們還有一個同伴,大約就是站在他們身后的那個細長條個兒的孩子,名叫張毅,跟王虎同歲,一臉精明,此時正為難地看著跟前的兩個同伴,卻不知道為什么不上去幫忙。而三人前方則站著一個穿藍色服飾的親傳弟子,也是跟王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