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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把他要過去負責和合作方聯系的工作。所以這份看起來令人艷羨的工作其實是個燙手山芋。這還不算完,兩天之后遲筵下班時接到房東電話,說是他租的那間房子已經賣出去了,以后他的房東換人了,但不用擔心,他的租房合同不受影響,他至少還可以租到合約結束。他回家時就正好看見對面一直空著的房子在往里搬東西,房主人站在門口指揮著把各項家具擺放在合適的位置,看見他回來,男人轉過頭來,微微一笑。后來的事實證明,世界上就是有這么巧的事,不好打交道的合作方負責人、剛從國外回來住在對面的新鄰居、以及他的新房東,全部都是一個人,就是那天灑了他一身水的葉迎之。而在逐漸接觸中和葉迎之的有意追求示好下,遲筵很快就動了心,就像中了蠱一樣昏頭昏腦地陷了進去,沒怎么猶豫就答應了做對方的伴侶。兩人在一起之后遲筵也曾向葉迎之感慨,兩人生活工作甚至去個咖啡店都能遇上實在是太巧了。葉迎之則腆著臉摟著他說這一切都是緣分,并解釋說是相中他當初住的那套房的時候順手就把隔壁房一起買了,都是巧合。————————天亮云收雨歇之后遲筵只大約睡了一個小時,并且其間一直沒有睡實,就是在葉迎之懷里窩著養神,因而葉迎之輕輕放開他掀起被子起床時他馬上就察覺到了。衛生間里傳來隱隱約約的水聲,遲筵更加睡不著,索性直接下了地,光著腳走進衛生間從后面抱住正在洗臉的葉迎之,隔著襯衫親吻他的脊椎骨。葉迎之擦臉的手一頓,放下毛巾直接伸手在自己腹部按住遲筵兩只手:“怎么這么能搗亂?是不是又不聽話了?”視線再往下,發現遲筵連鞋都沒穿,白生生的腳直接踩在衛生間光滑冰涼的米色瓷磚之上,身上也沒好好穿衣服,只披了一件白襯衫,沒系扣子,而且襯衫顯而易見得不合尺寸,明顯不是他自己的。這幅樣子就跑過來纏著自己,葉迎之按住他的手頓時緊了緊,從鼻腔里哼出一聲:“嗯?”葉迎之數落他的時候遲筵還不當回事,自顧自地一下下小小親著愛人完美有力的脊骨,但在葉迎之哼出聲的時候卻有些心虛害怕,知道是不穿鞋跑出來被發現了。想起上次不穿鞋在家里亂跑被葉迎之罰的事,遲筵縮了縮手,試圖把雙手從葉迎之的禁錮中掙脫出來然后趕緊跑掉。他使了點兒勁兒,卻沒掙動,反而被葉迎之轉過身抱了起來抱回到床上。葉迎之把他扔上去,自己卻轉身離開,從衛生間里拿了一條溫毛巾出來,扣著遲筵小腿給他一點一點細致地擦腳。覺得擦得差不多了之后便把毛巾隨手扔在一邊,也跟著壓了下來,用幽深的黑色眼睛瞧著他:“今天怎么回事?嗯?非得折騰不想讓我去工作是不是?想拉著我陪你在家膩歪是不是?”“誠心要我罰你?上次被罰舒服得上癮了是不是?”他每說一句,眼底的顏色就暗一分。說到最后他低下頭輕輕咬了下遲筵露在外面的鎖骨,低聲道:“……是不是就喜歡我弄你?”“我沒有?!边t筵偏過了頭不去看他,用手輕輕推他的手臂,“葉迎之你放開我,我也該起床準備上班了,要遲到了?!?/br>葉迎之直起身子回過頭看了看墻上的掛表,按著遲筵道:“從昨天夜里到現在你才睡了多長時間?老實待著,今天請假吧?!?/br>遲筵沒答應也沒反對,卻突然看向葉迎之道:“迎之,今天早晨我快睡著的時候,你為什么趴在我胸口問我疼不疼?”“可能是你聽錯了?!?/br>“我沒聽錯,而且你已經不是第一次問了?!边t筵道。不止一次,在他和愛人相擁而眠的時候,那些昏暗的夜晚在他們的床上,葉迎之總會那樣摟著他貼近他的心口,小聲呢喃著,問他疼不疼。他心中一直有些感到奇怪,卻因為過于細小而始終沒有特意提出來問過葉迎之。葉迎之突然看著他彎著眼笑了:“……看你都腫了,怕你痛啊?!?/br>“胡說?!边t筵漲紅了臉,沒再就這個問題糾纏下去,但心中還有些微的疑惑。如果真的是葉迎之后來所說的那個答案,雖然有些羞恥,但他們之間更羞恥的話也說過,葉迎之為什么不在他清醒的時候直接問他,那個時候他都意識昏迷了,又怎么能給出答案。況且,迎之他第一次為什么要用“你聽錯了”這種理由搪塞過去?這些不合理之處只在遲筵心中一閃而過,兩人的話題很快就被葉迎之引向了別的方向。第二天是周六,晚上吃過飯兩人就靠坐在一起看電影,進行到片尾的時候葉迎之突然把遲筵抱到自己腿上,輕輕舔著他后頸,時不時用牙叼起那塊軟rou放在齒間磨一磨,再含一含吮一吮。遲筵也不知道他老愛咬自己脖子rou是什么毛病,但還覺得被弄得酥酥麻麻的挺舒服的,而且這種親昵讓他從心底覺得暖暖的,很喜歡,就總由著葉迎之,有時候還會特別配合得主動把脖頸送到對方那里。或者說他喜歡葉迎之這個人,所以無論葉迎之干什么,對他做什么他都喜歡。葉迎之咬著遲筵后頸磨了半天,放片尾曲的時候才用舌尖推著慢慢放了出來,似是不經意般開口道:“昨天晚上到底夢見什么了,怕成那樣?!?/br>遲筵遲疑了一下,沒說話,身子卻向葉迎之的方向更靠了靠,縮在那里。葉迎之摟著他吻了吻后頸被他舔弄紅的那塊地方,輕聲道:“有什么不能和我說的?我是要陪你一輩子的,你總這么做噩夢,怕醒了就折騰著欺負我,我雖然也覺得很可愛,但還是會心疼的?!?/br>這話說的過于rou麻,遲筵卻像是被觸動了,回過頭看向他的眼睛,欲言又止的樣子。他其實也想過很多次把當年的事告訴葉迎之,只是那事太過離奇,他一怕葉迎之也會像包括父母在內的所有人一樣不相信自己,二來也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傾訴機會??扇~迎之說的沒錯,他總不能把這件事憋在心里,憋一輩子。遲筵打定了主意,從葉迎之身上下來滑坐到沙發另一邊,坐直了身子,又悄悄扣緊葉迎之右手,才一邊回憶著,一邊小聲講起當年的事。他沒敢直說,起初只是作為“夢”的內容在講,后來發現葉迎之一直很認真地聽著,修長有力的手一直緊握著他的手,就更心安大膽了些。這些話他講過很多次,可從沒被相信過。到最后,他自己也有些不相信自己了。等他全部講完之后葉迎之才開口。他扣著遲筵的手把兩人的手一同貼向自己心臟處,輕聲帶著誘哄意味道:“阿筵,只是夢而已,你為什么這么怕?”講述那段回憶的時候,遲筵的手一直都是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