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賴狗跟著。我看了我得去幫襯你一點兒,省得你讓人欺負了?!闭f著,黃鳳剜了盛年一眼,又剜了穆駿一眼,小伙子抱著肩膀兒,人五人六兒的。 吳祈寧咽了咽唾沫:“嗯。到時候再說吧……”她上下打量著黃鳳,四年了,黃鳳長高了,都比她高一頭了,大概得有一米七五了,皮膚微黑,長眉鳳目,看著就是個大小伙子樣兒了,瞅著黃鳳,吳祈寧覺得特硬氣,就跟瞅著自己娘家兄弟似的。 忽然有種很感動的感覺,吳祈寧抱了抱黃鳳,說:“別胡扯,你好好念書?!?/br> 生物距離從來比較遠的黃鳳有點兒尷尬地也回抱了一下兒吳祈寧。 機場已經廣播登機了,黃鳳忽然拽住吳祈寧的手:“師姐,你不難過吧?” 吳祈寧就笑了:“大丈夫橫行天下,這才開始,我難過個屁???”很真的那種笑容。 黃鳳看看穆駿回頭再看看吳祈寧,他點點頭,語義雙關:“行,師姐,我敬你是條漢子!拿得起放得下?!?/br> 吳祈寧朝他笑出了八顆牙,踮起腳尖,揉了揉他的腦袋:“別胡扯,有空去看看我媽。師姐回頭給你買特產!” 當飛機起飛的時候,隨著空氣壓力的變化,吳祈寧覺得耳朵疼。盛年難得好心眼地給她演示,如何壓緊耳朵來緩解壓力。雖然這動作很讓吳祈寧疑心盛年是要交給她怎么抽自己嘴巴子,但是她還是試了,居然管用。 盛年笑么滋兒地說:“看,我并不是每次都要害你?!?/br> 吳祈寧挑了挑眉毛。 去國懷鄉,總有淡淡的離愁。 吳祈寧看著窗外,默默地想著自己的心事。 當飛機飛到巡航高度的時候,盛年指著窗外如同模型的密集城市對吳祈寧說:“看,只要你飛得足夠高,那些屁事兒就不叫事兒?!边@話說的,別有一番意味深長。 吳祈寧對著盛年諂媚地笑出了八顆牙,她顯然拒絕干了這碗雞湯:“有種您別降落給我看看?!?/br> 盛年虛空做了一個抽她的姿勢,吳祈寧很配合地憑空側過了臉,然后捂著腮幫子很痛苦很誠懇地看著盛年。 兩倍工資,讓吳祈寧覺得自己有義務哄著盛總一點兒。 拿人錢財,與人消災。 吳祈寧是個講理的人。 飛了幾乎整整一天,吃了兩頓難吃的飛行餐,吳祈寧不掩嫌棄,但是盛年吃的非常認真,而且他建議他的同事們最好認真地吃下去,不解釋。 李工趙工都很聽盛年的話。 吳祈寧則因為好奇地研究了越南航空空姐露胳肢窩穿長褲類似旗袍的民族服裝而被高冷的盛年鄙視了一整路,跨越了亞寒帶到熱帶的距離,吳祈寧到達了傳說中的越南。 飛機平穩地降落在胡志明機場。 吳祈寧臥槽一聲,旋梯旁有巨大的武裝戰斗直升機在客機旁邊徐徐起飛。吳祈寧滿心歡喜以為趕上劫機了,盛年淡淡地告訴她:“胡志明機場軍民兩用?!?/br> 吳祈寧“哦”了一聲:“這樣也行?!?/br> 盛年一幅我懶得理你沒見過世面的樣子。 挺熱的,下了飛機就是一股熱氣沖上來的感覺。吳祈寧這輩子第一次聞到了一股味兒,叫熱。 在很久以后,吳祈寧才總結出這條規矩:在熱帶國家,熱是有味道的。 第一次出國的吳祈寧新鮮地了不得,眼珠子亂轉,機場不如中國機場裝修的氣派,吊頂子不講究,地磚也差很遠,但是也夠用的那種。海關安檢的越南工作人員一律黃綠色類似軍裝的打扮,比大陸人更加瘦小和黧黑,看著衣著的布料檔次就差了中國行政人員很多,英語也比較蹩腳。吳祈寧嘖嘖了一下,很是滿足了她的虛榮心。 出關之后,居然是韓毅來機場接他們,盛年和韓毅熱烈擁抱,一幅親哥們兒的德行。 看得吳祈寧很是……替當初的劉楊他們不值。 一路上風物尋常,并沒有什么美好景色。出了胡志明市,只有面臨大路的地方有兩三層的樓房,掛著各種的招牌,遠處皆無房屋,綠色的農田或者廣饒的深綠野地,僅有的招牌上面寫著吳祈寧看不懂的拼音字母。讓吳祈寧有種從大學生瞬間墮落為文盲的沮喪。 陌生的地方,兩眼一抹黑,吳祈寧第一次覺得,好像有點怕怕的。她很規矩地坐好,盛年回頭,瞥了她一眼。 大概又開了一個多小時的樣子,他們一路來到了胡志明市近郊平陽省。到了地方,吳祈寧才知道,盛年這一個月在越南并沒有白呆,已經租賃了現成廠房,裝修也進行得七七八八,緊鄰申川國際,獨立院落,自成體系。 進門伊始,顧不上梳洗休整,盛年先看了看廠房裝修的進度。這廠房規模不錯,地勢高起,濃綠色的環氧地坪已經粉刷完畢,無塵車間也初具規模。越南的大大小小工業區正處于中國改革開放初期的跑馬占地,且地廣人稀。 吳祈寧趁亂問了問地價,心里暗暗比較了一下前些日子和穆駿去看過的幽州開發區,心里暗暗地嘆了口氣。誠然,幽州開發區的道路情況,四周配套,都強于平陽省。 然而,有些附加值和懸殊的地價比起來,就有點兒微不足道了。 吳祈寧尤自有點兒嘴硬:“起碼到了濱海就有寬帶網絡?!?/br> 韓毅很開心的告訴她:“這里能上油管和臉書哦?!?/br> 吳祈寧就沒話說了。 走馬觀花地轉了一大圈,廠房后面一片密實地橡膠樹林郁郁蔥蔥,不遠處就是他們的員工宿舍。 事情比吳祈寧想得好,還有規規矩矩的員工宿舍。 盛年冷哼一聲:“你以為住窯洞嗎?這又不是陜北延安?!?/br> 吳祈寧快樂地說:“我是按我大姨當年上北大荒下鄉那么想的?!?/br> 盛年眨了眨眼,顯然也認真地比較了一下:“這兒……跟北大荒……不一樣……” 畢竟是長途奔波,旅途勞累,看看表也有晚上八點多了,盛年開恩,帶著大家回去安頓。 他們幾個中國人自己占了一個很小的小樓,只幾個房間,大廳倒是寬敞。 吳祈寧自己分到了一個小小的單間,一張床,一張桌,一個小柜子,帶一個小小的洗漱室。她很滿意這個安排。收拾收拾,盛年喊她開飯。 吳祈寧收拾收拾走到大廳里,然后她看見了飯…… 飯…… 飯…… 盛年雇了一個當地的越南婦女來給他們做飯。這個越南婦女當天做了水煮豬rou和白米飯,空心菜。盛年介紹:“這位是潘氏錦。來,你們就叫她錦姨……” 盛年發出了一個類似“姐姨”的發音,吳祈寧心說這不差了輩兒了。 在語言不通的情況下,微笑算是最好的招呼了。 坐下來,看著飯,吳祈寧倒吸了一口冷氣,所謂水煮豬rou,就是字面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