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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忙地不亦樂乎。原本招來的業務助理小張溫溫潤潤的小姑娘,手下十分細致。成品客戶接待地很好,手底下新招來的小陳小男生很有幾分沖勁兒也是個好孩子。 吳祈寧年紀也不大,并非挑剔難相處的領導,所以業務部的工作氛圍是空前的海清河晏。 可也不知道怎么了,吳祈寧就是覺得今天左右眼一塊兒跳,抹點兒茶葉水也不管事。吳祈寧心里尋思:上回這么跳是我碰見穆駿的時候。 果然,這次應驗得也很快,劉熙給她打電話,說:“吳主任,盛總有請?!?/br> 吳主任?這比小時候她媽叫她全名還恐怖。還“請”?吳祈寧心里一哆嗦:“劉jiejie,我這命小福薄的,哪兒經得住盛總一個請字兒啊?!毙÷晢枺骸拔覜]做錯事兒吧?他臉色好么?” 劉熙嘆口氣:“我也不知道啊。還是早上晨會那把臉兒。你自己看著辦吧?!?/br> 吳祈寧運了運氣,奔著總經理室走過去了,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吳祈寧進了總經理辦公室,發現里面并沒有人,劉熙很知機的帶路,原來辦公室幾株修長紫竹后面,居然有個暗門。算是總裁室的套間,不過這個套間很大,看格局更像終極BOSS蹲踞的場所。 吳祈寧是第一次來盛年辦公室的套間,四白落地,寬敞明亮,居然布置成了個佛堂。格局看著眼熟,與穆駿那個有三分神似。 佛堂正面供一幅倒坐的觀音背相,泛舊的宣紙,寥落的線條,簡單幾筆描摹出菩薩寶相莊嚴,那是分毫不差。 兩邊對聯有趣: 問觀音緣何倒坐? 恨眾生不肯回頭。 泛黃的宣紙,靈動的行書。 家具簡單,只有一個花梨條案,明式風格,線條簡潔。條案上供宣德爐,香爐里檀香裊裊。 屋子角落里放了個羅漢床,錦緞靠墊。 床鋪和觀音坐像之間隔了個簾子,顯然是盛年小憩的地方。 吳祈寧進去的時候,盛年正在蒲團上打坐。 吳祈寧心說:怎么您也好這一口兒? 與穆駿不同,盛年打坐決不強求。聽見有人進來,他就站了起來。 回頭看看吳祈寧,盛年并沒說話,臉色淡淡的。 吳祈寧吞了口唾沫:“盛總……”心說,我哪兒得罪您了。 盛年昨日濃睡不消殘酒,此刻還是隱隱頭暈,他干脆倒在了羅漢床上,斜身側臥,單手支頤,冷冷地看著吳祈寧,好一會兒,一抬下巴:“坐?!?/br> 吳祈寧四外看看,也沒凳子,就一個蒲團。料想盛年不如穆駿好說話,她可不敢拉過來就坐。于是吳祈寧干脆兩腿一盤,席地而坐,仰頭看著盛年,此刻她心里很是感激穆駿教她盤腿付出的不懈努力。 盛年支頤側臥在禪床上,吳祈寧盤膝坐在他眼前。 兩個人互相打量。 吳祈寧究竟道行淺薄,和盛年對視了半分鐘,忽然樂了出來。 盛年一挑眉,聲音軟軟涼涼地:“你笑什么?” 吳祈寧“咯咯”地笑:“盛總,你看咱倆這姿勢,像不像小時候看,孫悟空和菩提老祖?!?/br> 盛年眼波一轉,“噗嗤”也樂了出來:“二百五!” 吳祈寧看盛年樂了,心說估摸不是什么大事,這個節奏不錯。吳祈寧本性其實很擅長順桿爬,于是此刻她就爬了起來,側身坐在了盛年羅漢床的腳踏上,歪著腦袋看盛年:“盛總,你叫我來是……” 盛年又上上下下打量了吳祈寧一番:“你有幾分姿色?!?/br> 吳祈寧頃刻想起來,這幾乎是順口答音:“盛總您也有幾分姿色啊?!闭f完了,吳祈寧順手輕輕扇了自己一嘴巴,我說什么呢啊。 盛年淬不及防,“哈哈哈”地樂了出來:“你……你……你太二百五了吳祈寧!” 吳祈寧松口氣,心說不過千穿萬穿,馬屁不穿。事到如今了,只好接口:“盛總,我這么會兒都倆二百五了。您找我來倒是夸我啊還是罵我啊?!?/br> 盛年收了笑,直勾勾地看著吳祈寧,好一會兒,問了一句:“你覺得皇后都是什么樣的人?” 吳祈寧都傻了,想了半天,試探著問:“盛總,咱這回是談下來哪國皇室的買賣了?日本?英國?阿聯酋?” 盛年嘆口氣:“我不是這個意思?!?/br> 吳祈寧轉轉眼珠:“那是什么意思?” 盛年慢慢地抬起身,湊近了吳祈寧的臉,幾乎有點兒賭氣地問:“呂后殺韓信,你有什么感覺?” 吳祈寧的內心在咆哮:不帶這么聊天的!這也忒天上一腳地下一腳了! 但是她實打實地感受到了盛年的壓迫感,吳祈寧摸摸鼻子:“沒感覺……”不過想一想韓信讓竹簽子捅死,吳祈寧甚覺違和:“死法太可惡了,弄得我好幾年不想吃羊rou串?!?/br> 此言一出,盛年也覺惡寒,渾身上下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他嫌惡地皺起眉頭,臉色發白。 吳祈寧察言觀色:“盛總,你沒事兒吧……” 喘了口氣,盛年軟軟地問了一句:“如果你是呂后,你殺不殺韓信???” 吳祈寧腦子轉得飛快,呂后,韓信?功臣? 盛年莫非是看出來自己對劉楊他們有所不忍?穆駿說:站隊…… 運了運氣,吳祈寧低下頭,慢慢地說:“韓信居功自傲,尾大不掉。呂后殺他,并非沒有道理啊。劉邦不是也且喜且憐之么……” 盛年忽然倒抽了一口氣,就覺得太陽xue“突突突”地跳起來,排山倒海一般,跳地他頭疼。 勉強睜開眼,盛年看著陽光底下,吳祈寧修眉長眼,下頜飽滿,倒是有幾分端莊大氣,尤其她正目光炯炯地看著自己,將來有恃無恐的樣子幾乎就在眼前。 唐叔昨天語重心長的挑撥離間,此刻如同雷聲轟隆隆地滾過盛年耳側:“日后,他娶了新妻,皇后娘娘可容得下你啊……” 春日暖陽轟轟烈烈地從側面的窗戶照了一屋子,光線潑喇喇地打在他們倆身上臉上,勾出兩人明明暗暗的陸離光影。 這樣一上一下的角度,仿佛億萬年間輪回不停世間的故事的最佳剪影: 他們互相打量外表,斟酌分寸,然后判斷攻守,決策廝殺,掂量著是否此刻就啃噬對方到皮干骨凈,以期永絕后患。 堂而皇之的人和人,正大光明的事及事。 華麗皮相的尊與卑,心里壓不下的魔和獸。 若干年的委屈涌上心,盛年狠狠地咬住了牙。 看見盛年臉色大變,吳祈寧完全摸不到頭腦:“盛總……你怎么了?” 盛年皺著眉頭擺手:“你去吧……叫劉熙來……” 吳祈寧“喔”了一聲,把劉熙叫了進來。 看盛年的臉色就知道自己說錯話了,站在門口,吳祈寧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