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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七縱身飛撲向駕駛座,試圖奪過方向盤,吼道:“都特么是一個死人了,談什么瘋不瘋!”司機的雙手牢牢黏在方向盤上,臉上帶著癲狂的笑意,一腳將油門踩到底:“死啦,我們都要死啦!”關卿在車里被甩得東倒西歪,委屈地大聲罵道:“干霖娘!我才不要死,我還沒打過炮呢!”蕭七:“……”司機:“……”死人的力氣大得驚人,蕭七見擠不開司機,直接從后腰抽出一柄折疊的藏刀,干脆的兩道刀光閃過,他竟是將司機的兩只手從方向盤上生生剁了下來!“來不及了,蕭七!”關卿瞳孔一縮,大橋的護欄已近在咫尺,幾十米高的橋梁下是波光粼粼的汪洋江面,他幾乎下意識地撲過去摟住蕭七的腰。男人比他更快,以一種保護的姿態反身將關卿圈在懷中,牢牢將他的頭按在自己胸膛中。“嘭!”驚天動地的一聲巨響,轎車直接撞出護欄,從橋面飛躍而出,在高空劃過一道漂亮的弧線后直直墜向江面。那一瞬間關卿的大腦一片空白,他感受不到死亡降臨的恐懼,也感受不到再次和這個人分開的悲傷。他的內心有種奇異的平靜,好像等待這一刻已經等待了很久。但是心底深處有一個聲音卻逐漸清晰起來,還不到時候,還不到離開的時候。車輛和水面的巨大沖擊力掀起了數米高的巨浪,在撞進江中的剎那,安全氣囊嘭地打開了。關卿滿眼是膨脹開的白色,蕭七用身體幫他抵擋了大部分的沖力。關卿清楚地聽見他發出一聲痛苦的悶哼,與此同時還有骨頭齊齊斷裂的脆響。他的心中被巨大的悲愴和怒意充斥,因為極度的憤怒他的身體不受控制地顫抖,水漫進他的眼睛,和眼淚混合在一起,讓他的視界變得一片模糊。他緊緊箍住擁抱著他的男人,說出了一句仿佛重復了千萬遍的話:“你放心,我不會讓有你有事的?!?/br>水浪沖暈了關卿,等他醒的時候他恍惚了很長一段時間,最終慢慢看清頭頂的是蔚藍的天空,晴空中有一只飛鳥在悠閑地盤旋,落進他眼中,成了一個徘徊的黑點。他躺在一片干燥的沙灘上,背部的沙粒和石子膈得很疼,但是和四肢的酸痛相比,這點疼痛完全微不足道。有人在他旁邊擰衣服,水聲淅淅瀝瀝,有幾滴還濺在了他的臉上,可是關卿連擦掉它的力氣都沒有,他只能發出一聲不滿的悶哼。“醒了?”旁邊的人立刻將衣服扔到一旁,湊過去,小心翼翼地捧起他的臉,朝他伸出兩個數字,“這是幾?”“……”關卿面無表情地吐出兩個字,“蠢貨?!?/br>蕭七哈哈大笑,抱著他的頭,響亮地在他腦門上印上一個濕漉漉的吻:“老婆!”他略帶哽咽地喊出這句話后忽然就沉默了,眼眶濕潤地和關卿對視了很久,終于關卿的嘴角也慢慢勾了起來。晴天,沙灘,江如白練,兩人無聲地接了一個漫長溫柔的吻。當蕭七第二次親上關卿的嘴角時,關卿氣喘吁吁地推開他的臉:“夠了夠了!我喘不過氣了!把你的舌頭收回去!”蕭七的舌尖掃過上下兩瓣唇,不甘心地嘖了一聲:“不是時機不對,我真想在這里來上一炮?!?/br>關卿腰酸背痛地坐了起來,擦著紅得過分的雙唇:“你屬狗的嗎,你居然還咬我?!”蕭七:“愛你才咬你哦,親~”關卿:“……”他默不作聲抓著蕭七的手咬了一口,硬得沒把他牙給磕掉,于是他更生氣了。蕭七花了很長時間才把氣嘟嘟的關卿給勉強哄好。關卿不情不愿地被他親了親,忽然皺眉摸上他敞開的腹肌。蕭七:“別摸了,再摸要硬了?!?/br>說著關卿就看見他的某個部位以rou眼可見的速度鼓了起來:“……”可關卿仍然不依不饒地將他從上到下摸了一遍,沒有摸出任何異樣,他仔細端詳了下蕭七的臉色,沒有放過他任何的表情變化:“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瞞著我?!?/br>他的語氣很肯定,任何一個人從那么高的橋面上摔下來,絕對不會和蕭七一樣像個沒事人。光看蕭七的臉色,仿佛并不是剛從鬼門關邊走了一遭,而是輕松愉快地在泳池了來回游了兩遍而已。蕭七不說話。關卿面無表情,一般來說他這個樣子就是真得動氣了,就算蕭七給他一百個親親都哄不好的那種。蕭七:“你別這樣,剛才我們不是親得挺開心的嗎?”關卿一聲不吭地爬起來。蕭七拿他沒辦法:“行行行,我說?!?/br>關卿的動作頓了頓。蕭七嘆了口氣:“這個故事說來話長,我的真實身份是一名軍人,為了完成一次極為兇險的任務,接受了國家對我的身體改造,原本孱弱瘦小的我一夜之間變成了身體素質遠超常人的超級戰士。然而執行任務中的一次意外,讓你我被迫分離,我陷入了漫長的沉睡之中……”“???”關卿語氣溫柔地接口:“這個故事的名字是不是叫做中國隊長?”“對對對,你也看過啊親!”關卿抓起地上的衣服甩了蕭七一臉:“親你妹的親!分手了就別特么親來親去了?!?/br>蕭七手忙腳亂地扯下頭上的衣服:“老婆,你不能剛睡完我就翻臉不認人啊,你……”他話還沒說完,手腕驟然一痛,關卿趁他的不注意抓起他的手,抹上一點香灰。香灰是山香,他來之前特意找尺八要的。他體質特殊,帶上驅鬼的山香有備無患,也能少拖后腿。可是他沒算到,竟然會將香灰用在蕭七身上。他用的量很少,針尖大的一點,但是蕭七的皮膚一碰上它,便像燒焦了一樣迅速變得焦黑,嚇得他趕緊抹掉那點香灰。可是手背上赤/裸裸的黑點已經說明了一切。關卿死死盯著那個黑點,過了很久像才找回自己的聲音,澀然道:“你死了?!?/br>蕭七的神情變了又變,從緊張到懼怕再到釋然和解脫,他點了點頭輕聲說:“我死了,死了很久了?!?/br>他的聲音溫柔輕盈,像是怕驚嚇到了關卿。可關卿的眼淚仍然撲撲落了下來,他緊緊抓著蕭七的手,仿佛擔心他的一松手這個人就會從眼前消失一樣:“你為什么不和我說,我又不會嫌棄你,也不會怕你?!?/br>蕭七替他擦去臉上的淚水,笑了笑:”我不怕你怕我,我就怕……看見你哭?!?/br>他要怎么和自己的愛人開口,說出自己已經死去多時的真相,更無法說出也許過不了多久,他們要再一次面臨分別。關卿重重甩開蕭七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