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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關卿心頭一顫,將書一拋,撲了過去把它揉在懷里搓了又搓,嚎叫道:“大寶貝兒!爸爸錯了!爸爸再也不丟下你了!么么么!”黑喵傲嬌地昂著脖子享受了二十分鐘的全方位按摩,才勉強原諒了這個不負責任的鏟屎官。關卿重重親了口它,將書整齊地堆在桌上,忽然想到什么走近了浴室。洗漱臺上的鏡子果然再次發生了變化,這一次殘破的鏡面已經修復到了一小半的程度,幅度大得讓關卿吃驚。他的半身映在鏡面里,靜靜地看了一會他輕聲問:“你到底是什么?”鏡子里那一小半他沒有動靜,也沒有回答。關卿伸出手去,帶著一絲試探一絲小心和鏡中伸過來的手指碰了一碰。剛觸碰到,他飛快地收回手指。人的體溫,溫熱猶存。猶豫再三,他決定告訴蕭七。作者有話要說:更新啦?。?!明天日六喲?。?!(づ ̄3 ̄)づ╭?~為了日六,快留評寵愛我!第42章日志[VIP]關卿想著就給蕭七發了一條信息:“那個誰,我有件事想和你咨詢下?!?/br>信息發過去就石沉大海,店群里一片沉寂,大家伙應該都各忙各的在。群里的人都是夜貓子屬性,白天不見蹤影,一到晚上熱鬧非凡。關卿想了想,決定還是晚上吃完飯后再和蕭七當面談談,最好讓他親自登門來看看。離約定的時間還早,關卿不慌不忙地洗了個澡,抱著黑喵窩在懶人沙發里一邊擼喵一邊隨意翻看納音留下的書籍。這些書大部分都是年代久遠的古籍,紙張脆得和奧利奧餅干一樣,關卿翻閱的時候格外小心,生怕下手重了捏碎它們。他先將所有書粗略地過了一遍,等看上去應該是他們這一行的入門教材,還有幾本面目較新的卻都是手抄本。扉頁上的字跡結體嚴整,瘦勁清峻。雖然沒有落款,但是看字跡,關卿自然而然地猜想到可能是納音自己的手筆。都說字如其人,光看自己,很難想象納音會是蕭七口中那個孤僻怪異,心理扭曲的老變態。他一本本翻看,最后目光落在一本線裝的手札上。手札的封面光禿禿的,像是人將一打稿紙隨意訂在一起似的,在厚重的古籍里很不起眼。快被擼睡著的黑喵突然昂起頭,輕輕地朝著手札喵了一聲,依戀地用腦袋蹭著它。關卿突然意識到了什么,心跳加速,翻開手札的手指竟微微有些顫抖。翻了兩頁,他確定了這果然是納音的日記。說是日記并不嚴謹,這更像是納音隨心所欲的涂鴉本,偶爾會冒出幾行字來。他涂鴉出來的東西有些是純粹的鬼畫符,關卿看了半邊也沒看出個所以然;有些卻簡單易懂,一目了然,比方說一個坐在椅上的人偶。這個人偶應該就是之前一直想要害他的那一個,在納音筆下它只是一個簡單粗糙的概念圖,光禿禿的腦袋,面條似的四肢,乍一看就像個小學生的簡筆畫……這個納音觀主的字不錯,可是畫畫的水平實在不敢恭維……他又翻過一頁,看見了一個熟悉的名字——秦鑒。與秦鑒并列的還有一個名字——尺八。關卿眉頭使勁抖了抖,納音不會真對這兩人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心思吧?他看見秦鑒名字后有個備注——瓜皮。關卿:???他臉部肌rou抽搐得更厲害了,再看尺八的備注——瓜皮二號。關卿:……尺八要是知道他在他家天神一樣的先生心里就是個二號瓜皮,不知該作何感想,換作關卿肯定要嚶魂不散,嚶上個三天三夜才罷休。秦鑒他們這一頁上除了兩行字跡外,照舊有納音的簡筆畫。他畫了兩個蛋……一個黑蛋,一個白蛋,各自對應上方的兩個名字。關卿滿臉嚴肅地研究了半天,最終得出結論——這特么就是兩個蛋?。?!他的前輩,定坤觀的上一任觀主真是一個謎一樣的男人啊……關卿默默地翻向下一頁,當他看清這一頁的字跡,他愣了好幾秒。蕭七。備注是三個充滿憤怒,狂放不羈的:甘他娘!關卿:……蕭七到底和納音結下了什么梁子,雙方都是兩看兩相厭,恨不得砍死對方的深仇大恨?蕭七的名字下方是好幾筆凌亂的線條,納音似乎想了很多都找不到一個準確的形象來代表蕭七。關卿勉強看出納音大概原來是想畫個狗頭的,可是畫藝不精,勾了半天也勾不出一個狗頭,只得作罷。關卿再往后翻,居然還是蕭七的名字。這一次他名字后面仍是三個字:滾犢子!看得出來這位納音觀主對他的陰一道道主仍然怨念深重,甚至不吝筆墨,大費周章地畫了一個豬頭。關卿是通過豬頭標志性的鼻孔認出它來的,他忽然覺得這個觀主內心深處還挺幼稚的,一點也不像一個心思深重,手段殘酷的老魔頭。第三次看到蕭七名字的時候,關卿真是一點都不驚訝了。納音觀主今天的心情似乎不錯,換了個清秀雋雅的小楷,備注給蕭七的是—還行。還行是什么意思?關卿一頭問號看著名字下方的一朵小花。之后中間隔了一些亂七八糟的隨筆,比方說抨擊虛偽做作令人作嘔的謝家人,又比方頗有喜感地在重陽觀觀主的名字后畫了一個光溜溜的燈泡。關卿以為不會再看到蕭七名字的時候,它又出現了,他的名字后隔了很長的空白,然后寫了一個問號。這個問號的筆力很重,反復勾勒了幾遍,墨跡直透紙背。關卿看了那個問號很久,仿佛通過它看到了執筆人臉上的困惑不解。這一頁上沒有涂鴉,留下了大片的空白,像是納音心中也出現了這樣大片無從描述的心情。關卿又是翻了好多頁,才再次看到了蕭七的名字。這是最后一次蕭七出現在這本手札上,那一頁在他名字之外,只有潦草凌亂的兩個字——死了。關卿倏地合上手札,胸腔里橫沖直撞著一股濃烈guntang的感情。他將臉埋進屈起的膝蓋里,將書狠狠砸到了地上,嚇得黑喵炸毛跳得老遠。過了好一會,黑喵才小心地踮腳走過來,伸出粉嫩的舌頭輕柔地舔了舔關卿的手背。關卿突然出現的那股情緒已慢慢褪去了,他抬起頭困惑地看著攤開在地上的手札,不明白自己為什么忽然就失態了。蕭七的名字,伴隨死了的那個字像一把鋸齒,生生鋸進了他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