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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看不見從前的眷戀——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眾人早已看不見的遠處,劉彘埋首在陳小嬌的懷里,輕蹭了蹭,嘴角露出得逞的笑意。“……阿徹不喜歡大皇子嗎?”那人的聲音壓得很輕,近在咫尺,沒有預兆地響起。劉彘并未給出什么反應,只有那人看不見的地方,嘴角仍舊輕輕勾著,弧度卻漸漸涼了下來——“……阿徹知道哥哥喜歡,阿徹沒關系,哥哥不要擔心?!?/br>語氣平靜,字里行間透出來的委屈卻讓陳小嬌都覺得自己十惡不赦,陳小嬌剛欲開口的聲音頓了頓,最后還是輕緩吐出,帶著點難察的笑意:“阿徹不乖,跟哥哥玩心眼。阿徹是這個世界里哥哥最在乎和關聯的人,一萬個劉榮加起來也抵不過阿徹一個;阿徹想要的可以直接跟哥哥說,不需要斗智斗勇的……阿徹可放心?”“……”懷里沒了聲音,半晌,有什么在自己的胸口來回蹭了蹭。陳嬌眼底綻了些笑意。他的懷里劉彘閉上眼睛,心道——……不管你今日說的話是否發自內心,我都相信,若是來日你騙了我,我自然會成千上萬倍一一討回。哥哥,你說的這些你可要記住啊,最好記得一輩子。你若是忘記了,我總有法子讓你想起來的,而且刻骨銘心。☆、第8章說人話本以為會是將小劉彘送到御書房,只是走在前面的郭公公卻是一路進了御花園,彎彎繞繞幾十步走過去,路癡陳小嬌就后悔了——明顯是去上書房要遲到的節奏。即便立刻轉身,陳小嬌預計自己也走不出去,至于他的兩位侍讀書童,在認路方面絕對是深得他的真傳,路癡妥妥的。無奈陳小嬌只得繃著小臉面無表情地繼續跟下去。半路被放下來的劉彘看過來,入眼還是那人沒什么表情的側臉,只是若是看得細致了,便會注意到那人微微抿起來的唇尖。……生氣了?劉彘看了看周身繁密蔽眼的花叢,有些了然,那人顯然并沒有適應以少年不算挺拔的身姿行走在近人高的叢間:“……哥哥?!?/br>劉彘拉了下那人近在手邊的袍袖,引得那人垂了眼眸來看他。……真漂亮……劉彘想著,然后望著那人彎了嘴角:“哥哥,等以后阿徹長大了,每天都把哥哥抱在懷里走路,哥哥就不會迷路了?!?/br>“……”十三歲的少年步子驀然頓住,最后還是面癱著小臉抬手給小孩兒摸了摸頭,沒說什么繼續往前走。……被無視了呢……小劉彘沉著眸子,周身氣場陰暗,臉上卻微笑著想。而走在前面的陳小嬌一直在自我催眠以忍住糊那小孩兒一臉的沖動。小阿徹學壞了……陳小嬌郁卒地想……最開始的小阿徹明明又軟又乖,現在都會跟自己玩心眼拍馬屁了,雖然似乎部分完成了改變情敵從小做起的目標,但是總有一種自家孩子長歪了的無力感腫么破qaq“哎——小侯爺,這邊,您又走錯了——”沉思著并面癱著的陳小嬌頓了頓,將邁出去的左腳在空中轉過九十度,回歸正確路徑。……就這樣,等到陳小嬌一行人跋山涉水(…)到了御花園不知名角落的某個不知名涼亭,并且終于見到了皇上的時候,陳小嬌發現大皇子等人已經站在那兒了。陳小嬌:口胡!郭老頭你敢故意帶小爺繞道(╬ ̄皿 ̄)凸!收到陳小侯爺高冷的目光,郭公公還沒來得及解釋,就聽上座的皇袍中年笑瞇瞇道:“原來是阿嬌一起跟來了,難怪這么久才到?!?/br>陳小嬌:……郭公公:——皇上英明!看起來才不過幾個月,路癡陳小侯爺已經美名遠揚。“父皇勿怪,剛才小侯爺還嫌我們幾人耽擱了,還好小侯爺催著郭公公先走幾步,不然豈不是要讓父皇等得更久了?!贝蠡首觿s身側的劉閼于譏笑著望過來。陳小嬌頓在那兒。“兒臣參見父皇,父皇萬歲萬歲萬萬歲?!?/br>卻是這時,稚嫩的童音在自己身側響起,陳小嬌轉眼望過去時,就見著他家小阿徹低著頭沖著皇袍中年跪下去了。小孩兒本來就不大的身體,跪在地上后更顯得成了一團,又軟又萌又可憐。只是上位上的皇帝像是沒聽見,依然垂著視線擺弄手里的茶碗。皇上不說話,眾人也就都安靜著,劉閼于與劉德嘴角隱隱勾著,嘲諷的眼神早就轉到劉彘身上了。皇權社會,帝王為尊,陳小嬌也只能那么看著。歷代皇帝,即便是如今地上跪著的這位,最忌諱也莫過于外戚掌權,陳小嬌在提出讓館陶公主去與皇上說情時,便已經想到了這可能的后果。可是他不得不這么做。時間點滴而過,皇上還是沒有開口的意思,小阿徹也沒有像是之前沖自己撒嬌一樣服個軟,陳小嬌覺得自己的心都揪起來了。……早上露重,不知地上會不會太涼,阿徹正在長身體的年紀,若是落了病根怎么辦?小孩兒的皮膚嫩,最受不起折騰,這么長時間肯定見了紅,說不得又得幾天走不了路……這一跪,竟是半個時辰未歇。眼見著小孩兒白生生的臉上都見了汗,陳小嬌幾乎忍不住要說話了,才聽上位的中年男人開口:“好了,你起來吧?!?/br>跪在地上的劉彘聞言頓了頓,咬著牙支撐著麻木的腿,顫著身體站起來,幾次欲倒而未。陳小嬌在一旁緊緊握拳忍著不去扶,指甲都快要扣進rou里,慣于沒什么情緒的臉上,如今也繃得僵硬。……那是他放在手心里怕摔著放在嘴里怕化了的小阿徹,竟然……竟然被人這么作踐著。“你可怪朕?”見那小東西從始至終一聲不吭,皇上的眼里難察地劃過一絲贊賞,很快便被他掩飾了去,他冷著聲音問劉彘。這話里自然不止今日這一跪的意思。五年,眾人眼里這個孩子至今只有一無所有的五年。小劉彘似乎是沒有想到會被這么問,他抬頭看了看那高高在上的男人,沉默了兩秒才用脆生生的童音回答:“兒臣以卞和獻璧知玉不琢而不成器,況圣人有言,君君,臣臣,父父,子子;故兒臣以為,父為子綱,君為臣綱,兒臣當謝父皇之恩,何以為怪?”本是垂在手邊的視線早在劉彘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