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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不明白的,我們這一支在這個村子里已經沒根了。 不過這也沒什么,我不知道外地如何,東北農村空心化得厲害,年輕的,家里有點錢的全搬走了,家里條件不好的都出去打工了,剩下的都是老弱病殘,逢年過節或者是寒暑假能熱鬧熱鬧,平時根本沒幾個人。 “爸,咱們回城里吧,我請你跟我媽吃飯?!?/br> “嗯?!蔽野贮c了點頭,從小生長的村子變得空空蕩蕩的,年輕人一個都不認識了,同齡的也沒剩下幾個了,他有點傷感,他坐上車之后,轉頭看向黃書郎……“這房子是給你們家人蓋的?” “是?!秉S書郎很痛快地承認了。 “好狗護三鄰,好漢護三村,住我們家的房子沒關系,但有一條兒,現在村里都是老弱病殘,別折騰他們?!蔽野謱S仙兒并沒有畏懼,但厭惡戒備很明顯。 “呵?!秉S書郎直接冷笑了一聲兒,“住房子又不是打架,當年的事兒你還記恨我們家?” “要不是因為你們,鄭多他爺爺會走嗎?我原來覺得鄭多他爺爺說得那些事兒純屬臆測,我受黨教育多年不信,沒想到你們現在都化成人形跟著人光明正大的來往了,當年的事兒肯定也是真的……”我爸冷冷地說道。 “有沒有我們的事兒他也得走,當年他打成□□無處可去了這才做了鄭家的贅婿,什么看不上鄭奶奶裝神弄鬼,呵呵呵,他吃rou的時候可是吃得挺香的!落實政策了能回城了倒嫌棄上了……你們一個個的也都站在他那一邊,你們覺得他好,對你們不打不罵整天笑呵呵的,還教你們讀書識字,他心里真有你們,走之后咋一封信都沒有?你們寫信給他他也不理?”黃書郎跟連珠炮似地說道。 我爺爺……四叔說我爺爺已經死了,被他一句話說得找小河溝自殺了,我爸和黃書郎卻說我爺爺是走了……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四叔在撒謊還是他們不知道我爺爺已經死了? 我爸被黃書郎駁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扭頭冷哼了一聲,我能怎么辦?不吱聲兒唄…… “鄭多,你把我送水庫去,我有一個戰友在那里看水庫,我去他那里釣魚去?!蔽野终f道,看來他是不想跟黃書郎一起多相處了,連吃飯都不肯了。 不吃就不吃……這是你主動說不吃的,要是鄭姚或者是鄭偉八成會哄哄他,我……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村子邊那條河叫玉帶河,據說是松花江的支流,蜿蜒曲折,旱季時江面也有一里寬,雨季時更是煙波浩淼看不見江面盡頭。 水庫離村子不遠,是□□時候全國修水庫的遺存,現在屬于半遺棄狀態,只有一個人看著,這人是我爸的戰友,水務局的正式職工,因為沒啥文化就是個鍋爐工,現在處于半退休狀態,看水庫就是圖清閑等退休。 他腦子挺靈活的,靠水庫吃水庫,弄了遮陽傘折疊凳什么的,供垂釣人使用,他也能賣點雜貨賺錢。 現在正是垂釣的好時候,遠遠的就能看見好幾頂各色的遮陽傘。 就在我將車駛入水庫邊平整的空地時,西邊開始凝聚烏云……黃書郎表情嚴肅地下了車…… “怎么了?”不知道是不是受他的影響,我也覺得心慌慌的。 “水里有東西,它知道咱們來了?!秉S書郎手緊握成拳。 “啥?”我爸也走了過來。 “爸,這水庫跟咱們家有沒有什么關系?” “有啥關系啊,就是你四叔小時候差點兒在這里淹死……你奶奶不許我們接近水庫半步……” 差點兒淹死……四叔的黃仙兒就是在這兒沒的……這事兒黃書郎也知道,他為什么之前沒有提醒我?我問我爸,“你之前來過這兒?” “來過好幾回……啥事兒沒有,你奶奶當年是怕我們游野泳出事兒……”我爸不以為意地說道。 “爸,咱們得走?!蔽易е野稚宪?。 “走不了了?!秉S書郎站在原地說道。 烏云夾雜著閃電已經向我們撲了過來,我們的車子在這個時候竟然閃了兩下,像被什么人鎖住了一樣……我拿著車鑰匙無論怎么按開鎖鍵,都沒辦法開鎖,用鑰匙去開鎖一樣毫無作用。 “你是故意的?”我問黃書郎。 “機緣到了?!彼换卮鹆宋宜膫€字。 作者有話要說: 閨女病了,睡眠嚴重不足腦子已經木了,很多事都忘了……鄭多爺爺的生死問題是個坑,涉及到四叔的身世。 ☆、第87章 被困 機緣?我能理解他的意思, 水庫里有我鄭家的仇家, 它跟我四叔當年差點溺水身亡有關, 他并沒有告訴我說那里有你們家的仇人, 更沒有告訴我仇人的身份, 有什么能力有什么弱點,你可以選擇躲著它或者是找它報仇。 我爸說要去水庫的時候他也沒有出言阻止……等著我撞上這個“機緣”。 我能理解,但我不能接受! 我以為在一起經歷了這么多,我跟他之間是有真正的感情和信任的, 在某些瞬間我甚至覺得他是一個可以依靠的男人。 原來——我們之間什么也不是, 原來這就是心涼的感覺, 甚至比當年孔熙文離開更讓我心涼。 “車壞了?”我爸并沒有意識到事情的詭異,他更在意自己的自尊,“哼, 寶馬也靠不住吧, 早跟你說過, 洋人心眼壞, 好東西都自己留著, 不好的才賣給中國人,進口車就是賣牌子, 質量不一定能趕上國產車, 再說這車是純進口的嗎?就是國產貼牌……買車之前也不知道跟家里商量, 我有個朋友是開4S店的,找他買車至少能便宜好幾萬……” “要下雨了,找地方躲雨吧?!蔽依涞卮驍嗔怂脑? 從車里拿出背包拎著向前走。 “不聽話,不聽話……”我爸一邊搖頭一邊小聲地杜囔著往前走。 他的話我一個字都沒有聽進去,只是低頭向前走,黃書郎一把拽住了我,把我拽到一邊。 “你生氣了?”他低頭問我。 “不生氣?!庇惺裁纯缮鷼獾??本來就是我自己會錯意,我生我自己的氣。 “你記不記得我之前說過,當年你四叔淹水他的黃仙兒死的事,我爺爺不讓我問也不讓我查?這次我回來見他,他卻說鄭黃兩家報仇的機緣到了。當年你四叔跟同學來水庫游泳,不小心劃傷了腳,血腥味兒引出了在水庫底修練千年的鱉精……它聞到了血里面的靈氣兒,有意攪動旋渦暗流想要淹死你四叔,用他的尸身煉丹,你四叔的黃仙兒叫黃月娥,是我的親jiejie……那天她本該在洞府修練,修練時覺得心慌意亂,怕是有什么事要發生……” 黃書郎指著不遠處的河灘,“就是在那里,為救你四叔她與老鱉精打了一場,可惜她不善水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