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曉得。 那小子從早到晚,就沒幾個時候是在家的,要不就是在外晃蕩,要不就是待在自己的那方院子里,反正不常能見到人影。 她是管不住自家兒子的,所是便也不去費那個嘴皮子工夫。 這回來到白府提親,心里頭的算盤打的是頂兒好, 想著是把事情說成功了,她就開始準備婚嫁事宜,到時候,還得向皇上請旨,召她家那位從邊關回來才是。 一切都進行的好好的,她就該準備著抱孫子了。 云雙此時自然笑意滿面。 在她看來,娶到白錦瑟,是板上釘釘的事兒。 可是白夫人這邊就不同了,雖然也是在笑,但明顯的是強顏歡笑。 陸湛在她心里,是再糟糕的一個存在,她好好養著的女兒,可不能叫那人糟蹋了去。 可是這番將軍夫人親自過來提親,一副準備十足的架勢,那將軍府在皇城里,也是數一數二的世家,若說拒絕,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我家老爺,還有老爺子都沒回來呢,我暫時一個人,倒也是做不了主的?!卑追蛉诉@廂只得拿了旁人當幌子。 白家是白太傅當家,一切聽他的吩咐來,白夫人是子孫輩,又是個女人,有些事確實拿不得主意,這話說的倒也沒假。 “這無妨,我呀,就是想先聽聽白夫人您的想法,看看您覺得這件事究竟如何,就給個準話,行是不行?”云雙是個直性子,說話也不迂回,直接便就是問了。 “孩子的婚事,更多的得他們自己拿捏不是,得要相互喜歡著,這日子才能過的長久?!?/br> 白夫人這說的話,顯然也是在同她周旋著,淺笑著,慢悠悠的說道:“我看,抽個日子讓他們見一面,看看情況,再定奪?!?/br> 白錦瑟一走到門口就聽到這句,頓時臉都白了,腳步猛然一頓。 見什么見?又不是沒見過,就算見再多次,她也不會喜歡那個浪蕩子的,空有一副皮囊,卻什么用都沒有。 屋里繼續傳來云雙的聲音。 “那行吧,就這么決定了?!痹齐p站起身來,笑臉盈盈的,又同白夫人說了些寒暄的話,然后轉身,欲離開的模樣。 白錦瑟一個跨步就躲到了一邊去。 她自然不能讓她見到,到時候,一定又得周旋一番。 現下腦子是糊涂的緊,誰同她說話都聽不進去。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她要是真嫁給了陸湛,那才是整個天都塌了呢。 白錦瑟想,千萬不能這樣,她得想個法子,避開了這一樁才是。 不然,她會不得安寧。 第66章 診脈 后院亭臺。 裴笙收了手中的劍, 隨意扔給旁邊侯著的小廝, 然后在亭臺中的石凳上坐下。 右手上握了一張小紙條。 裴笙將紙條打開。 匆匆掃了一眼后,又復而握住, 臉上沒有任何漣漪。 “夫人昨日在葉府,悄悄見了一個人,屬下打探過了, 好像是什么大師, 通陰陽玄學,前世今生,倒是挺神乎的?!?/br> 旁邊的黑影傳來說話的聲音。 陰陽玄學, 前世今生? 葉沉魚特地尋了理由去葉家,難道就是為了見那所謂的大師,其實她若是信這些,想解解惑, 倒也沒什么,可重點在于,昨兒她從葉家回來后, 態度大變。 “還能找到人嗎?”裴笙雖然有些好奇于此事,但總的來說, 不算太過重要。 “一出葉府,便沒了蹤跡?!?/br> 這便是沒能找到人的意思了。 看起來是有點本事, 人間蒸發消失的無影無蹤了,不然也不會連他的人都找不到,不過倒也沒什么。 “算了, 不要再追究了?!?/br> 有些事情,如果他的小沉魚愿意說,他相信,那她會告訴他的。 所以他不會太過特意的去深究。 裴笙緊握的手指松開,面上笑意,依舊微妙。 ...... 沉魚今兒是一大早就起了身,要去給老夫人請安。 國公府人丁稀少,自然便沒其它世家那么多的規矩,老夫人喜清靜,定了規矩說不必日日請安,隔七日過來一次,能陪她說說話就好。 今日正好是隔了七日。 福安苑是一如既往的寂靜,原本還有個裴簫會偶爾來鬧一鬧,可是他近幾日被他哥押著背兵法,暫時是沒精力出來鬧騰了。 沉魚朝著老夫人福了福身。 “沉魚見過母親?!?/br> 老夫人現在看到沉魚就跟看到了寶似的,笑意頓起,伸手就去拉人,握著手,讓沉魚在她身旁坐下。 “今兒瞧著臉色不太好,可不是昨晚沒睡好?”老夫人緊著心的擔憂。 “哪能是睡得不好,這日日都被日頭照著起身,怕是睡得太多了,都被夫君說呢,日后是斷然不能再這般疲懶?!?/br> 老夫人為人隨和,從不拘束底下子女的行為,所是沉魚這廂才敢半開玩笑的同老夫人說,自個兒日日都貪睡。 果然,老夫人聽了之后,反倒是面露了笑意,看著人的目光又柔和了不少,道:“身子不舒服就多睡會兒,左右也沒什么事,別理他就是?!?/br> 說到這老夫人又想起什么來,看向沉魚,笑道:“以前的時候,國公爺也是這樣,總看不得我睡久些,剛開始說幾句,后來沒法子,也任我去了?!?/br> 沉魚看老夫人這么說著,眼角眉間,都是幸福的模樣,回想起那些,說話的語氣都是輕松的上揚的。 便是又想起裴婳那樁事來。 心里頭實在是好奇的不得了,可是總不好直接就問出來,只能是一直憋著了。 臉上的笑意雖一直保持著,但慢慢也有些僵硬。 “前幾日剛剛收到來信,說是九月會回來一趟,我這正好呀,給他做了一身衣裳,得讓他試試,也不曉得,現在是胖了還是瘦了?!?/br> 說著,悠悠嘆氣。 初嫁給他那幾年,還算是好的,只偶爾出去一兩趟,后來有了笙兒和簫兒,便是不怎么回來了,有時候一駐守,就是將近一年。 說想念那是一定的,雖然漸漸習慣了他不在的日子,可是終究,還是盼望著人能回來。 這廂老夫人很快就將這事翻了過去,轉而將話題扯到沉魚身上。 “我腿上這病也有好一陣了,虧得有那張太醫,才能漸漸的除了這病根?!?/br> 老夫人瞧著沉魚,笑道:“正好他明日還要過來一趟,到時候給你也瞧瞧?!?/br> “這倒是......給我瞧什么?”沉魚一時不解,便是微皺了眉頭,疑慮的問道。 當時心里頭就在打鼓,莫不是老夫人知道些什么...... “讓太醫看看你的身體狀況,再順便開些湯藥,你要曉得,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