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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淡出聲。    沉魚十分聽話,當時著了個甜甜的笑容后,就轉過了身來,一抬頭,正好就看著裴笙,喚道:“夫君?!?/br>    “葉沉魚,你還記得自己是什么身份嗎?”    裴笙突然開口問了這么一句話,毫無厘頭,冷淡的目光間似乎夾雜了幾分其它的意味,讓人不明所以。    管他是想問什么呢,先應下再說。    于是沉魚點頭,裝作一副自己明白的樣子,應道:“記得?!?/br>    “所以就算知道一些事,也不要胡亂的說出去,最好當做不知道,恩?”    他的聲音冷冷清清的,最后一個語調,又微微上揚,像是已經把所有的事情都握在掌心,只要稍稍一動,就能將之碾碎一般。    聽得沉魚心里微微一顫。    她當時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陶奶娘那件事。    裴笙因為那件事留了陰影,一定便是不愿意讓旁人知道的,如今他怕是曉得,她已經知道了這回事,心有怒意,就前來警告她了。    確實不是什么好見得光的事情。    沉魚能屈能伸,就是個什么都能妥協的性子,當即便點頭,應道:“恩。 ”    態度語氣都十分誠懇。    可裴笙的面色卻沒有松下半分。    他往前走了一步,便是離沉魚離的更近了,緊緊的挨著,幾乎是一手都已經穿不過去的距離。    裴笙俯身,伸手去挽沉魚的袖子。    因著剛剛沐浴完,為了方便,穿的是一身寬松的衣裳,袖子也是十分肥大,玉臂落在里頭,便是一片的空蕩蕩。    裴笙就著袖子一路往上挽,眼看挽上肩頸的位置,還不撒手,沉魚心口一震,便是動了動,想讓他停手。    “別動?!迸狍系穆曇粼诙呿懫?,近在咫尺,灼熱的呼吸中卻是冰冷的語氣,聽的人渾身一抖。    “看看傷好了沒?!?/br>    沉魚手臂上一段的位置,是之前摔下山坡受傷最嚴重的,就算是已經過了這么些天,那一片白嫩上粉粉的傷疤還是十分顯眼,縱列分布,雜亂交錯。    還有微微凸起的觸感。    其實用了藥之后已經好很多了――    沉魚剛想說出這句話來,已經有一只手按住了她的頭,當時沒等她反應過來,手臂已然被放下,接著,面前一片陰影沉下――    唇上傳來一陣冰涼。    有唇瓣輕輕覆上。    軟乎乎的觸感十分明顯。    而注意到眼前這張近在咫尺的臉的時候,沉魚才稍微有那么一丁點兒的反應.......反應過來他這究竟是在做什么。    直到他的牙齒磕碰到她的下唇,有些微微生疼,沉魚一個激靈下意識的伸手去推他。    裴笙一頓,動作有剎那間的停止,就在沉魚以為他要遠離的時候,按著她頭的手又加大了力氣,啃咬侵蝕,更加深入。    逼得人幾近喘不過氣來。    沉魚是第一次經歷這些,也是第一次看到這個樣子的裴笙,十分清醒,清醒的眸子里沒有半分波瀾,但是卻不由分說的按著她,伐掠征戰。    比上一世那個樣子的他,更要陌生,更要讓人心慌不安。    她的手一直在嘗試著推他,可是抵不過他的力氣,紋絲不動。    沉魚的身子都漸漸軟了下來。    只是她盡力的撐著,不愿意往裴笙身上靠,就怕這禽獸一旦起了意,又受刺激,便再也停不下來了。    可是就在她已經喘不過氣來的時候,裴笙放開了她。    第47章 提議    那一瞬間沉魚像是得到了救贖一般。    裴笙的手托在她的腰上, 兩指扣著, 力氣大的很,想若不是因此, 沉魚怕是要直接順著這邊倒下去。    當時她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好一會兒,腦子里的意識才回轉了一些, 沒有再那么難受。    一反應過來, 當即驚慌失措,往后邊退了兩步。    其實她知道,自己不應該這樣。    盡管理智是這樣告訴她的, 但是心理上的懼怕,在那一瞬間,讓她做出了這樣的舉動。    終究是理智退步后讓了。    這么些日子以來,她或許連自己都不太清楚自己在做些什么。    剛開始的時候, 意圖很簡單,就是心里頭一時氣不過,想讓裴笙也吃吃苦, 難受難受,解一解自己心里頭沉下的那股悶氣。    更是迫切的想知道, 自己究竟為什么會死。    是因為裴笙?還是有其它的原因?    那些疑惑掛在頭上,讓她迫切的想去弄清楚, 看明白。    所是有時候的行為,便有些過于不管不顧了。    后來時間越過去,就發現事情越發的不受自己控制, 很多超出意料之外的結果接踵而至,讓她開始手忙腳亂起來,而主動的去接近裴笙,更讓她看到了許多自己上一世從未去了解過的東西。    有些事情,似乎并不像表面上所看起來的那樣簡單。    哪怕就只是在這個看似安靜祥和的國公府,也藏著那么多的骯臟齷齪和不為人知。    更讓人看不透的,就是裴笙。    他的身上,像是蒙了迷霧,她一層層的撥開,但是沒用,無論如何,就是看不到那個最清晰最真實的他。    這讓她越著急,越恐慌,就越無處下手。    甚至于到現在,她感覺自己是在被裴笙牽著鼻子走。    哪怕她并不愿意這樣,哪怕她已經在很努力的去改變,可是事情就是沒有任何回轉的余地。    抬眼看眼前的人,平靜,冷淡,一副將所有事情都掌控于掌心的模樣,讓人一眼生畏,不寒而栗。    沉魚下意識的又后退了兩步。    “怎么了?”裴笙像是毫無所察一般,淡淡出聲,問了一句。    沉魚緊抿著唇,微微泛白,唇瓣上依然殘留著,他方才留下的冰涼的氣息。    清晰可感。    然后,他朝著她走了兩步過來。    唇角還帶著微微的笑意,讓人看在眼里,越看越心里發慌,甚至是一股涼氣,慢慢襲來。    沉魚唇角微動。    “既然是我的夫人,葉沉魚,那你就要乖,好好聽話?!迸狍系牟阶雍苄?,幾乎是微不可聞,在毫無意識察覺的時候,人再次緊緊挨著了她。    他的指尖觸在她的臉頰上,無意識間,扯到一根發絲,帶的沉魚身子一抖。    再次被驚到的同時,也有壓制不住的怒氣,冉冉而升。    可是她知道,孤身一人的自己,沒有同裴笙相抵抗的能力。    他覺得現在的他,太奇怪了,就像是一個被逼到絕境的瘋子,有著暴風雨之前最后的平靜。    “我――”她很想說話,但張了張口,后面的那些,怎么都說不出來。    “我有話要和你說?!迸狍铣猎谒?,輕啟嘴唇,緩緩的,和她說了一段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