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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爹娘,和姑姑姑父之外,今日,還有其他的人一同嗎?”沉魚出聲,偏頭輕笑著,問旁邊的人。 旁邊的女子,大概三十來歲的模樣,一舉一動之間,端莊大方,因著保養的極好,面目白嫩,堪比那二十來歲的小姑娘,特別是一身錦緞煙霞紅提花褙子,襯得臉頰微微泛紅,隱約媚態。 眉眼之間,倒是同葉沉魚有幾分相似。 “其實娘也不愿意給你添麻煩,本來是想著,我和你爹過來就行了,畢竟是你的生辰,只是你姑姑和姑父堅持也要過來為你慶生,我們實在不好拒絕?!?/br> 這女子,正是沉魚的母親嚴氏。 她只是無奈的搖了搖頭,拍了拍沉魚的手,繼續道:“我們也是今日到了才發現,你姑父把他家里邊的二姐也帶過來了,你說這都已經到門口了,總不能把人落下不管,你爹沒辦法,只能都一同過來了?!?/br> “難怪......”沉魚呢喃自語,聽了這話,才解了心中的疑惑。 她方才在后院看到的人......隱約覺得熟悉又不敢確定,如此想來,應該就是姑父家的那位二姐了。 她果然沒有看錯。 可是所有人都在前廳,她卻為什么會出現在那個地方? 沉魚想著,腦中靈光一閃,隱約間似乎記得有誰提過,說是姑父的那位二姐,曾經在權貴人家當過奶娘,那段時間,倒還挺受器重的。 這本來是份好差事,不僅體面,賞賜也多,得了上家的庇護,還能高人一等,順風順水,以后的好處,更是多得數都數不完。 卻誰曉得只不過半年,人就被遣出了府。 發生了什么,她也不提,就是聽說出來后,她生活過的落魄,時常要靠娘家人救濟,后來,還失蹤了一段時間。 沉魚以往的時候,聽娘親和姑姑在一塊說話,偶爾就聽她們提起過這位二姐,多是感嘆,那么好的前景和機會,硬生生被她給糟蹋掉了。 現在活成這個糊涂模樣,也是她自己活該,硬是給作成這樣的。 而陸湛上回說的,也是一名奶娘。 難道......就是她嗎? “她現在在哪?”沉魚猛然抬頭問道。 嚴氏一愣,隨之笑了笑,看著沉魚這副緊張的模樣,倒是不明所以。 “應該同你姑姑姑父他們在一起吧,方才我過來的時候,還瞧見人了呢?!?/br> “是嗎?”沉魚心不在焉的應了一聲,轉身過去,剛想往回走,就被人一把抓住了手腕。 “前廳正忙,你去哪兒?” 是裴笙的聲音。 這幾日都沒有聽見裴笙說話,乍一聽的,沉魚還覺得有些陌生,她抬頭,眨了眨眼睛,看著裴笙。 現在的他,說話聲音很平靜,面色也十分平淡,但是沉魚一眼就看見,他眸子里,極深的壓抑之色。 這種神色,沉魚熟悉的不得了。 那天晚上,以及夜晚之前的好幾個日日夜夜,他都是這樣的神色,冒著怒火的幽深的眸子,活脫脫像一頭發狂前的惡狼,用盡最后的努力將自己壓制住。 她身子微微發顫。 但是接著想到這是在大庭廣眾之下,娘親也還在身邊,沉魚深吸了幾口氣,驚異之色被緩緩壓下去。 張了張口,干澀的喉嚨里吐出一個小小的音節來。 “我――” “我不去干什么?!彼菊松碜?,搖頭,這會子,是好不容易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 “自個兒家的人自個兒招待,別在這愣著把什么事情都推給我,快些過去?!迸狍险f著,手上力氣加緊,拉著人就要往里邊走。 沉魚感受到手腕上強硬的力氣,兩根手指頭,就跟那金銅鐵塊一般,夾的人生疼,好像下一秒,就會碎裂了似的。 但是她也實在不好和裴笙犟。 “好?!?/br> 沉魚應下一聲后,回頭朝著嚴氏,道:“娘,我先走――” 話還沒說完,人已經被裴笙拽著往前。 真是給硬拽過去的。 在沉魚眼里,裴笙雖然內地里禽獸不如,但好歹表面上,是個正人君子,謙謙模樣,就算是對待她,也從來沒有這般蠻力過。 現下就像那完全不知輕重,只曉得一個勁往前沖的蠻牛一般。 她試著動了動手,卻是只是稍微一用力,手腕傷傳來的痛感便越加明顯,好像再下一刻,能給手全都碾碎了一樣。 “裴笙,裴笙你放開我?!背留~一著急,顧不得那么多,直接就點名喊姓了,壓著聲音軟糯糯的,卻是帶了些明顯的怒意。 怎么總是這么陰晴不定的...... 裴笙卻好像沒聽見一樣,拉著人繼續往前走,可是十分明顯的,這方向并不是去往前廳,反而是通往偏廳的一間小閣樓。 沉魚心里的不安感漸漸升起。 如果他真的不管不顧了,那指不定會做出什么事情來,雖然沉魚不敢確定,但能夠大致的猜到一些苗頭來...... 不,不管怎樣,絕對不能是現在,現在這樣的環境和狀況下。 “夫君,夫君你松開好不好?”沉魚雖然著急,但是接著馬上就放軟了態度,好聲好氣的同裴笙說。 能屈能伸。 裴笙卻是冷哼了一聲,沒有說話。 他一腳踏進門,正要轉身關門時,一只手從忽然出現,按在門上,制止了裴笙的動作。 “小笙兒,外頭熱熱鬧鬧的不去,同小媳婦躲在這兒做什么?”陸湛瞄了一眼沉魚,淺笑著問道。 他的力氣也很大,看著是輕輕松松的一手壓在門上,實際上,兩人分庭抗禮,那門在兩人手臂之間,動都不帶動一下的。 “沒什么,就是怕她沒見過這樣的場面,應付不來?!憋@然,裴笙現在還是有理智的,只是有些急躁,當時間,帶的人周身氣氛也壓抑的厲害。 饒是在如此烈日炎炎下,他身上的涼意也是一點兒都沒有減少。 “這話可就不對了,堂堂世子夫人,自然不會連這般的小場面都應付不來,可怎么說也是游刃有余的才行?!标懻空f著,身子往門內這邊一側,露出一張漣漣笑意的臉來。 裴笙看了他一眼,當時便是一愣。 陸湛今日來的時候,衣裳穿的齊整,頭發也是梳的一絲不茍,但是現下眼前的人,一身錦服,皺皺巴巴,額前幾縷發絲墜下,顯得凌亂,但最引人注目的,還是唇瓣上那一劃小小的傷口。 帶著點點血絲。 他陸公子神通廣大,沒人敢在他身上弄出傷口來,特別還傷在嘴唇這樣的位置上...... 想也不用想就知道,這個模樣,十有八九是被女人給弄的。 也不曉得剛剛是做了些什么不明的勾當,還是青天白日的呢,就這么明目張膽。 陸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