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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了,完全都舍不得移開眼?!?/br> 沉魚說完,繼續可憐巴巴的看他。 這回裴笙卻是松口了。 “好了好了,放下吧?!迸狍项D了頓,又加了一句:“明日繼續?!?/br> 她這諂媚的意思,溢于言表,裴笙一眼就看出來了,這回瞧著她還前后不一的說著那些話,完全都不著調。 裴笙雖是知道,但他就喜歡看她這個樣子,哪怕只是特地為了討好他。 可真是歡喜的不得了。 沉魚馬上就放下了筆。 動作飛快,簡直就是避之不及。 “那明日沉魚再陪著夫君過來,夫君練字,我也練字,一定要把字,寫得和夫君一樣好!”沉魚這一開心,說話聲音都輕快了不少。 當時她心里在想,等今日回去,就把佯裝自己的手受了傷,不好寫字。 待一段時間過去,想必裴笙便不會再糾結于此事了,她練不練字什么的,也不重要。 到時候就算裴笙再怎么說,也是拿她沒法子的。 裴笙冷哼了一聲,沒有說話。 沉魚便依身上前,挽住他的手臂,甜甜的笑。 “夫君最好了?!?/br> 不知道是不是這些諂媚夸贊的話說多了的緣故,沉魚現在說起來,面不改色的還十分自然。 就完全像是在說真話一樣。 因著隔得近,沉魚能感受到,裴笙的身子有明顯的一顫,接著恢復平靜。 唇角的笑意慢慢便起來了。 他似乎已經習慣了。 沉魚暗地里想,她或許,還應該再找陸湛一趟。 有些事,怕是只有他知道。 第32章 生氣 白錦瑟一個人從龍觀寺回來, 多拖了有一日的時間, 當時她坐在馬車上,緊繃著一張臉, 可真是直恨的牙癢癢。 裴笙哥哥什么時候離開的,她竟然是完全不知道,說起來他就這么離開也就算了, 卻是自始至終, 連話都沒有給她帶過一句。 還是她去找人的時候,才發現屋子都空了,一問才曉得, 原來裴笙和葉沉魚兩人,已經離開有好一段時間了。 她明白,他著急,著急要下山, 要治傷,所以才會沒有記起......盡管白錦瑟一直這樣安慰自己,心里頭卻依舊曉得, 他不過就是,完全不在意。 甚至怕是在那個時候, 他都完全忘記了還有她的存在。 一直到現在,也沒有任何他的消息傳來。 白錦瑟坐在軟墊上, 托著半邊臉頰,身子就這么斜斜的倚著,緊鎖著眉頭, 一言不發。 馬車不曉得開了有多久,一路上雖是搖搖晃晃的,白錦瑟也沒太注意,想著以前的那些事兒,心思就越發的往下沉。 喜歡裴笙,似乎已經成為了她生活中的一個習慣,無論發生什么,她都下意識的追尋他的腳步,哪怕知道有時候,已經沒有了希望。 可是除此之外,她好像也沒有別的什么,可以再提起興趣的了。 “聽說里頭有位小美人兒,可出來給爺瞧瞧,是不是能算上花容月貌?” “不然爺可不喜歡?!?/br> 外頭一陣馬蹄聲消停,然后便是一陣輕佻的笑聲,直朝著白錦瑟這邊,越來越近。 珊兒掀開車簾,剛想說話,白錦瑟就朝著她搖了搖頭。 這聲音她熟悉的很,自然是聽的出來的。 于是便轉頭掀開了窗簾,冷著一張臉,視線準確的落在了前頭人身上,微怒道:“陸湛你能不能別總這么陰魂不散!” 離馬車不遠的人,一身玄黑錦袍,騎了一匹紅棕色的駿馬,馬匹皮毛光滑,步履矯健,直襯得馬上的男子,越發英姿颯爽。 “白錦瑟,你可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陸湛對她的態度也是習以為常,不在意似的笑道:“我今日正好出城,聽說你在這,秉著作為表叔的本分,想著來接接你,怎么就連好臉色都不給呢?” “閉嘴!”白錦瑟怒氣更甚,要是手頭上有石子這時候就該朝他扔過來了。 砸不死他! 白錦瑟恨恨的想。 他陸湛就是自己臉大,滿嘴的胡話和葷|話說著,也不曉得是羞恥! 就因為小時候他喜歡跟在裴笙后邊跑,陸湛就總是開玩笑,開玩笑喊她侄媳婦,讓她叫他表叔。 鬼他個狗屁表叔! 陸湛卻是一點兒都不在意,顯然是對她這樣的態度習以為常。 他看著面前的馬車車簾放下,朝著車夫一招手,然后身子輕輕一躍,就坐到了原本車夫坐的的位置。 一手扯住韁繩,輕車熟路的,回頭,掀開車簾子。 “侄媳婦――” 白錦瑟猛然瞪了眼睛,一手揮過去,指尖刮過一陣風,卻是什么都沒碰到。 陸湛自然是靈活的避開了的。 “陸湛你給我下去,陸湛!”白錦瑟大喊了一聲,當時間聲音尖利,已然是憤怒的不成模樣。 陸湛的笑聲就在前頭不停的回蕩,完全不把白錦瑟說的話放在眼里,笑意輕松,卻只讓人心里越發憤怒。 可是白錦瑟也沒法子,陸湛在前頭掌控了馬車,若是她同他鬧什么的,馬失了控,她再出什么事,可就慘了。 偏偏陸湛還不得安寧,一拉韁繩,馬蹄踏起來跑得飛快,一點兒都不帶停歇。 白錦瑟扶著一旁的窗框,當時間嚇得臉都白了,緊咬著下唇,盡力的壓制,才讓自己不失聲喊出來。 “我有一個侄媳婦了,但是再多一個也行的?!贝箫L一陣一陣的刮過,帶起門簾往里頭輕輕的飄,從白錦瑟的視線里看過去,正好看見陸湛一方側臉。 狹長的眼角帶著笑意挑起。 白錦瑟沒有說話。 陸湛大笑一聲,一扯韁繩,又一次加快了速度。 待馬車出了這條小路到大道上時,陸湛才繼而出聲,道:“白小美人兒,當不成裴笙媳婦,還可以當他表嬸,那可比當媳婦好多了?!?/br> 陸湛慣愛逗美人,而對于白錦瑟,他就更喜歡逗了。 從小到大都是這樣,他看著她生氣,看著她跳腳,他就實在開心的不得了。 “陸湛你再說話我就刺死你!”白錦瑟一把拔下發髻上的赤金簪子,掀開車簾就架在了陸湛的脖子上。 這一下,手都還在發抖。 陸湛自然是感覺到了脖子上的一陣冰涼,可是他沒有絲毫的反應,甚至是笑意更甚。 這手抖得這么厲害,別說刺死他了,就說再多用一分力氣,再多往前一分,她也是不敢的。 陸湛深知這一點,才越加肆無忌憚。 “得了吧,裴笙那家伙可顯然已經被我大侄媳婦套的牢牢的了?!标懻空f著,不忘往白錦瑟身上再補一刀。 “他要是真對你上那么一點心,你今天會一個人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