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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接著,就要握住。 裴笙這才反應過來。 他臉色一白,然后一把甩開了她的手,緊抿著唇,從腰間拿出一塊灰色帕子,仔細的擦拭著雙手。 特別是剛才被沉魚碰過的地方,他上上下下的擦了有三次。 卻似乎還是不適。 “葉沉魚你記住,以后你再碰我,用哪碰的,我就擰斷哪兒?!?/br> 語氣狠厲,不像是在說假的。 沉魚那一瞬間聽他這么說,當時就想伸手出去碰裴笙一下,但是猶豫了會,還是沒敢動。 對于裴笙的心思,她好像只了解到了一半。 或許可以說,除了那一晚,除了那一晚像是失控的,并且完全陌生的他之外,她對他,是從頭到尾,完完全全的不理解。 “好,我知道了?!背留~看著十分聽話的點了點頭。 然后她加緊跟上裴笙的腳步。 他腿長,步子也大,走起路來就是一陣風一樣帶過,沉魚在后面藥跟上他,難免就有些喘了。 臉也紅的越發的厲害。 忽然,她停下腳步,左右看了看,眉頭皺起,出聲喚道:“夫君,不是那邊?!?/br> 裴笙的腳步一頓。 沉魚上前幾步,到他面前,指著旁邊的路,說道:“房間在這邊?!?/br> 沉魚以為,他是太久沒有回來,已經忘記了房間在哪里了。 “夫君定然是忘了吧,從這邊過去,是廚房,再走就沒路了,臥室在這邊?!?/br> 沉魚用手指著這邊的屋子,臉上帶著淺笑,伸手想去拉他,想起什么,又馬上收了回來。 “我給你帶路?!?/br> 說著她就抬腿往前邊走,一邊走,害怕裴笙不跟上來,還一邊頻頻的往后投目光。 裴笙往廚房的方向看了看,又回頭看沉魚指引的方向,當時一愣,但還是跟著沉魚的方向走了。 他確實記不太清楚了。 這個院子,以前就是他一個人住的地方,后來多了這么一個人,就感覺一切都變得陌生了起來,甚至是到現在,他都不記得里面的格局了。 ...... 這屋里頭丫鬟的配備,都是按照原本標準來的,只是裴笙離開之后,沉魚用不著那么多人伺候,就譴了一半的人走。 如今她身邊就山茶這么一個大丫鬟,屋里頭同時服侍的,是玉簪和玉蘭,還有另外的幾個粗使丫鬟。 不過如今這些下人,已經全然只當沉魚是主子。 所是裴笙一踏進屋門的時候,氣氛還有些詭異。 山茶最先反應過來,給玉蘭和玉簪使眼色。 兩人先是稍顯慌亂,但也是馬上鎮定下來,轉過身來,對著裴笙行禮。 其余剩下的人也都是依葫蘆畫瓢的學著那模樣行了禮。 裴笙這表情讓她們都不敢吱聲。 裴笙就掃了一眼過去,簡直是懶的搭理。 不過這整個房間的布置和格局,卻是完全把裴笙的目光給吸引住了。 白日里窗戶都是敞著的,陽光順著窗戶口灑進來,正好映在屋里頭的花枝上面。 各類新鮮的花兒,四處擺放,首先就有一種溫暖的氣息,而后再注意到的便是這屋子里頭各種大紅粉嫩的布置,從被子到床簾,皆是鮮艷的不得了。 裴笙的嘴角微微扯動。 他怎么可能住在這樣的房間里?! “沉魚知道,夫君定然不歡喜這些,只是娘吩咐說了,東間的屋子,不準收拾?!?/br> 沉魚間接性的就朝他轉達了老夫人的意思。 “不收拾?那鬼地方,你滾去住好了?!?/br> 當著這么多下人的面,裴笙直接說出了這樣的話來。 放在之前的沉魚身上,她肯定心里是有不舒服的,可是現在卻完全不放在心里,就好像被輕輕叮了一下,無關痛癢。 “夫君要是讓沉魚去那邊住,當然沒問題,只是今天晚上,可能要先委屈一下?!?/br> 其實就算沒有東間,裴笙也能有很多個辦法不住在這里,但是他除了冷眼諷刺幾句之外,旁的話,一句沒有多說。 沉魚當時就知道,他是答應住在這里了。 做人就是要不要臉不要皮,旁的都不去多想,這樣,才能最肆無忌憚的,去達到自己所想要的。 這一點,沉魚現在是充分明白。 “水已經備好了,就在凈室里,讓妾來服侍夫君沐浴更衣吧?” 沉魚伸手要去給他脫衣服,裴笙眼角余光瞄見,身子就稍稍的往旁邊一側。 沉魚當時便失了重心,搖晃了幾下,往裴笙身上倒,不過她盡力的讓自己站穩,兩手抓著自己兩邊的衣擺,使了著力點讓自己穩定。 可還是撞在了裴笙身上。 嬌嬌軟軟的身子,猛然一下貼在裴笙的手臂上。 和香甜的味道。 裴笙嘴角緊抿,瞬間整個人的氣息都冰冷了下來,抬手,像是要打人的樣子。 看這架勢,是真的會下手去的。 沉魚在受過驚嚇之后,才反應過來,就那么稍微一丁點兒的停頓,她馬上開口,道:“我知道,哪兒碰到就擰哪?!?/br> 低頭,目光游離過去,最后停在了她自己的手臂上。 沉魚深吸了一口氣,弱弱的聲音中,帶了一絲柔媚。 “那你擰吧?!?/br> 她一咬牙,伸出手去,然后這樣說。 模樣視死如歸,微微驚嚇,任誰看了,都是一點兒兇狠模樣都提不起來的。 作者有話要說: 沉魚:哼哼,還裝! 第5章 舞姬 原本裴笙惡心她,就連他自己都以為,是真的惡心她。 那種隱隱反胃的厭惡感中,卻是帶了一抹讓人難以抑制的躁動,星星點點的牽動著身上的每一點,想去撥開一切,去探索更多。 所以每次當他身上有這樣反應的時候,他就格外的厭惡自己,然后下意識的想要逃離,逃離開如今的一切,還有那個討厭的女人。 他過了半年的清靜日子。 在這半年里,他發現自己變得很正常,正常的好像什么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可是一回來,所有的一切又消失殆盡。 連他自己都想不通這是為什么,完全像是中了蠱毒一樣,越想摒棄,就陷的越深。 明明他厭惡這些,厭惡的不得了。 面前一雙水霧霧的眸子還在柔柔的望著他。 裴笙咬牙,抑制住了自己要一拳揮下去的沖動。 轉身,直接走了出去。 沉魚上前一步,緊接著喊:“夫君,你去哪兒?” “不用你管?!彼渎暳粝逻@一句話,就轉身走出了房間。 “夫人,世子他――”山茶上前,想說什么,沉魚卻抬手,搖了搖頭。 “愛去哪去哪兒,關我什么事?”沉魚的臉色在瞬間就變了,看著裴笙已經消失的背影,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