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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閑賦在府……小王爺訕訕移開眼,這話題有些敏感一時找不到合適的話茬接,手上有一搭沒一搭地擺弄起案前杯盞,一雙眼投入場下的鶯鶯燕燕中,來回轉了幾圈,也沒尋見要找的人。 回頭復又看向游鳳君,誒了一聲:“鳳君,怎么不見那小丫頭?不是說今夜要獻舞的嗎?我可期待著呢,那樣冒失的丫頭,跳起舞來該是個什么樣子?!?/br> 游鳳君將杯盞放下,懶懶移眸看他,勾唇輕笑,繾綣眉眼間藏著晦暗不明的波濤,“那你可小瞧她了,她的舞姿令人移不開眼……”話罷揚手輕擊,殿堂內燭火一瞬全熄,俄頃有鼓樂泠泠、琴音杳杳,殿內燭火復燃幾支,伴著薄紗清揚,透著幾分幽秘,卻也撩人…… 再一瞬,鼓樂激揚燈盞齊明。 場中央徒然現出一名妖媚美姬,那美姬一襲紅裳極麗,輕勾足裸帶響銀鈴聲聲,款擺間環佩琳瑯,瓔珞颯響,折腰旋舞、點足輕躍、曼舞輕紗間仿若畫中樂舞的飛天。一雙盈盈剪眸含情半醉,于光影映照間更顯顧盼生輝,流波暗轉下更是撩人心魄,正可謂一寸秋波,千斛明珠覺未多…… 小王爺不覺看得癡迷,鳳君看在眼里,深深一眼望向姮娘。 姮娘同樣被自己的舞技給折服,不得了,她的腰肢竟然可以這么軟,舞姿竟然可以這么美,本以為今晚一定會出糗,她四肢協調有時都成問題,哪里會跳什么舞,然而樂音一起,不及細想,身體已跟著翩然起舞,自然得仿佛只是在勾勾手指。 小王爺實在覺得很有趣,這丫頭一副被自己給震驚到的模樣,退場都慢了半拍。他果然小瞧了她,鳳君說得對,她的舞姿,乃至她整個人,在這滟滟火光中都耀眼得令人移不開眼。他偏頭看向游鳳君,半真半假地開口道:“這小丫頭果然很有趣。鳳君,將她給我如何?” “哦?府中美人萬方,你只瞧上她一人?”游鳳君接過侍婢斟滿的酒盞,淺淺酌飲,眼皮也懶得抬一下。 “你也知道你府里美人多啊。相比之下,我府里可太冷清了,反正多一個不多,少一個不少,給我好了?!币娝e著杯盞只笑,半天不應,趙子恭拖來席墊,挨著他坐下,誒~誒~誒~地盯著他的臉反復看,“你該不會舍不得給我吧?你要真舍不得,那我可不敢同你討了?!?/br> 退下的恒娘,并沒有離開,而是侯在幕后。因此時樂音輕柔,上首兩人的對話又沒有刻意壓低,姮娘本就一門心思盯住游鳳君思忖對策,因此字字句句皆落入耳中,聽到最末心膽都跟著顫,忍不住緊張。伸長了脖子賣力聽,到底是不是舍不得?是或不是,一字之差可是要事半功倍啊。 可偏偏此時樂音驟變,大珠小珠落玉盤,激揚奮進,一瞬便將兩人的聲音淹沒,姮娘有些惱火,緊要關頭瞎湊什么熱鬧!掃一眼簾幕后的樂師們,忍不住想要沖他們齜開牙。 這模樣在蘿裳眼里像在抽搐,美美的臉都變得猙獰,啪啪兩下呼她臉上,“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好好的,你臉怎么抽筋了?” 姮娘這會兒真抽了,撇眼見附近舞姬皆做散場狀,蘿裳也牽起她準備退下,她有些不甘心隱隱還有些沮喪,這就完了?沒她們什么事了?她準備了半天的后續怎么沒來,是她方才的眼神不夠魅惑,還是她的身姿不夠撩人?他怎么就不來個點名賞賜,也好讓她再有個與他近距離接觸的機會。 難道這會兒跑出去跌個跟頭再栽他懷里?這手段不但不高明,并且相當拙劣,至少她這會兒是想不出來明明退場了的她,要怎樣自然而然地飄出去,栽個跟頭還偏生栽他懷里。她想再爭取,卻忽然想起昨夜他的話,便又有些遲疑了。 (你將姿態放得太低,過分的謙卑只會讓人越是看你不起。) 他似乎不太喜歡她太過主動,是因為男子大多愛當那個掌握主動權的人,還是他單純地不喜歡太過主動的女子? 想不明白,但既然他不喜歡,那她便不好太犯他忌諱。 蘿裳見姮娘一路上心事重重的,她隱約也能猜到原因,定又是與侯爺相關,這死心眼的丫頭,果然還是沒想通,她就知道,姮娘還是沒能歇了心思。能怎么辦呢?勸服的話姮娘聽不進去,說再多也白搭,這一刻答應得好好的,轉頭就給忘;鼓勵的話她又絕說不出口,她不能推著好姐妹往火坑跳。 于是兩人一路無話,默默無言。 本以為今日便這么過去了,然而還沒踏進院門欄,姮娘便被侯爺差來的小丫鬟叫轉了身。 小丫鬟禮數周全地輕輕一福,用詞極為客氣:“姑娘,侯爺有請?!?/br> 姮娘愣了一瞬,忽然想起小王爺與侯爺方才的對話,便是一驚,該不會是這事吧?若是侯爺將她送給小王爺,那到時她就得跟著小王爺回京城,那可不行啊。 一路惴惴不安,姮娘小心翼翼地探問一句:“jiejie可知道,侯爺尋我去,是為了什么?” 小丫鬟回頭看她一眼,笑得曖昧不明,只是道:“是好事?!?/br> ………… 作者有話要說: 文名和文案好像不吸引人啊,再發幾天看看,然后改改改! 第6章 君心不可知(五) 好事? 姮娘心底‘咯噔’就是一跳,好事也分兩種,是與侯爺的好事?還是與小王爺的好事? 再想問,一條路已走到底,‘嘎吱’一聲門扉輕啟,冷香襲來時便已醉了三分,拎起裙擺踏入,小丫鬟欠身退下,輕輕將屋門帶上。 耳畔有水波流動聲,氤氳繚繞,浴池旁已擺好純白的綾裙,與簡素的玉簪。 心跳如鼓,腦中再又浮現昨夜的旖旎,姮娘抬眸望去,游鳳君勾唇輕笑,已換了一身便裝,他放下手中牘簡,移步向她踱來,眉如遠山,眸底含情。那笑太過溫柔,那情似真似幻,只一眼便令人沉溺。修長指節執起她青絲一縷,又是意味不明地道了一句:“即便僅是舞姬,在本侯心中你亦是最不凡的?!彼氖州氜D來到她的唇,細細描磨,眸色隨之漸深。 “侯爺……”咽了口唾沫,姮娘暗道看來方才舞池上自己的眼神到位,侯爺這是品砸出來了,感覺整個人都緊張了起來,不由自主地打哆嗦,實在難為她了,怎么辦?怎么辦?她其實還沒做好準備,內心小小掙扎一下,猶豫是否該出手加把火,忽又想起不可主動,樂得消了念頭。 卻見他薄唇輕啟,慢慢低語:“子恭似乎很喜歡你?!?/br> 姮娘一瞬睜大了眼,不屬于她情感噴涌而出,是恐懼,果然聽他接著又道:“我也允諾今夜將你交給他了?!?/br> 姮娘這下徹底愣住,今夜將她交給他了,這話是什么意思?她是做足了心里建設,可還是存在一個不可逾越的底線,對于侯爺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