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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先散散心,可能在東南亞各地走走?!?/br>「那你可以聯系他嗎?」我把他的手抓得更緊。「可以啊,我們一直用電郵聯系?!顾χf,但面容有點扭曲,我馬上松開手,可是他胳膊已留下了我五只指印。「謝謝?!刮医舆^用用膠杯盛著的紅酒,第一次坐商務,當然要喝喝酒,就當我大土鄉沒見過世面好了。機長廣播「各位乘客,本次航班的目的地是臺灣高雄,飛行時間大約為兩小時,將于當地時間早上十時二十分到達高雄國際機場,當地氣溫……」呂胖在翌日就回了胖哥的電郵,說他現時在臺灣,我當時就只知道抱著胖哥在跳。兩次電郵來回,得知他現在在臺灣住下了,還開了一間小小咖啡店及民宿,胖哥還說下次有空去探他。我馬上讓楊忠給我在他那叫蔭之家的民宿訂了一間房,留名楊過,還讓他來接機。而我當然就踏上了這趟以心出發的旅程。楊忠還說,我這次去了沒搞定別回來,還這小子都死心,說完還被胖哥追著打了好幾十拳。想著想著我都笑了,我望向機外的白云,口中念念有詞說著,蔭之家……蔭之家……胖子,我來了。☆、第六十一章第六十一章藍天白云下的機場,天氣很好,飛機還沒有停定我就解開了安全帶。望向機外的跑道,遠方的地面呈現出蒸發的視覺現象,疑幻似真。我好像可以看到機場內胖子的樣貌,我不知道他有沒有變怎樣了,但此刻他于我心中定格在從前的記憶里,是那么可愛,那么慈祥,那么成熟又那么孩子,那么矛盾的的形象在文字中道出的確是令人丈八金剛,無法理解,但就像男人的浪漫,懂的就會懂,學不來,仿不了,如果你不明白就只可以說你還沒有碰到可以讓你無以復加地愛他一生的人。我第一個步出機倉,一直以單腳觸地的競步違規姿勢穿過人群,不時有人向我這邊投來眼光,我相信除了腳步聲,我身高體胖而引起的“微”震才是真正眼球的吸引原因。還記得中學時期還有半刻就遲到,但人還沒有轉入那個可以看到學校的彎角嗎?那時我跑,因為我急。人大了,我們是有多久沒有在大街上,人群中跑過?再急都只是三步拼命兩步走嗎?在大街上跑,似乎不適合一個成年人,就是這個觀念,我再急的事,也沒跑過。有時活在“正確”的框框里,挺累的,尤其是在這框框中就被大多數人定為“不正確”的我們。但這一秒,可以令我放下所有框框,跑向他的人,也許今生只得一個,呂懷博。一直,走到入境柜臺,喘著氣,傻笑著把護照遞到一位關員,她坐著,以微笑作回應該也接過我的證件。「先生,第一次來臺灣,自己一個嗎?」她看著電腦,手拿著我的證件問。「是啊?!刮疫@時才把一直單邊背著的背包的另一邊背好。「旅游還是工作呢?」她翻著我的臺證在看。「我來找我到愛情?!刮蚁肓艘幌抡f,還在喘著。她愣了一下,看看我,然后咔喳一聲在我證件蓋了個章,然后推給我說「祝你成功?!惯€輕輕地給了我一個加油的動作。「謝謝?!菇舆^護照「你,很漂亮?!刮铱吹贸鏊龔男男Τ鰜砹?。沒有行李,我走過一條條帶著箱子在轉動的運輸帶。來到了閘口,還有幾步之遙,我就可以見到他了。我手在抖著,吸了一大口氣,深吸呼,架上太陽眼鏡跟著人群,可以說是躲在人群后走出了閘口,接機的人倚著欄桿舉著寫滿了各種人名公司名的牌子。但我沒看到他。感動的一刻總是那么的不經意,他雙手拿著牌子放在胸前,沒變,他一點也沒變,雙手仍是那樣白,那樣飽滿,手背還留有只應小寶寶才有的小rou窩??ㄧ魃男蓍e褲仍是燙得直挺,白底藍格的襯衫被肚子撐著,沒有太緊,但微圓的肚子隨著因空氣流動而起伏的襯衫若隱若現。配上白色的運動鞋,太青春了吧,一點也不覺得他比我老我多少,有的只是成熟的味道。他沒有看見我,因為他都不怎樣回應出閘人們的目光,可能大家有心無意地都對他舉著的牌子感興趣多望兩眼,因為上面只寫著“楊過”兩字。有人還指了指,告訴同行的人也看上兩眼。我一邊繞過他,一邊打量著他。他頭微低,面上微微泛紅,本來就沒多少胡子的他把胡子剔得很干凈??吹剿p下巴的小贅rou時,我還是想捏一把。白色的布制的鴨舌帽下架著一幅無框的眼鏡,令他多了幾分書卷味??上弊酉?,看不到他雙眸。他一直很專注地站著,不時看看有沒有人前來,當然無果。我慢慢地從后走到他背面,但我還沒有準備好要怎樣跟他打招呼。我腦子轉了轉,拿出平板電腦,在上面寫上呂懷博,向他舉著,滿心希望他往后望一下,看到其實我是在等他的。可惜那死胖子就是那么有定力,一直看著步出閘口的人。沒法子,我只好從他右則挪入他視線范圍,我跟他就只有半個人的距離,是我高了還是他矮了,我現在比他高快半個頭。他察覺了舉著平板的我,但只是輕輕蔑了一眼,沒有抬頭,大概連我肩膀也沒看到,就繼續看著閘口。我挪了挪又靠近了他一點,我舉著寫著他名字的平板基本就對著他,他大概也感覺有點不對勁,不太好意思地斜眼往平板望了望。我一直都看著他,我看著整個過程。雖然帶著帽子,但我還是看看到他剛望向平板的瞬間,眉頭皺了一下,然最狐惑地抬頭向我的臉看上來。想好的對白我沒有對上,輕松的重逢沒有我預期般出現。他有神的雙眼對上我的時候,我生怕我心臟病發,心房被敲得有點痛,原先的笑容扭曲著,我試著維持著笑,但最后只可以蔑著嘴憋著別讓自己哭出來,從出發到前一刻,我的心情都還是一樣輕松愉快,我沒有想過我會落淚。我這一輩子都不會忘記他當時望著我的樣子,腦海中的快門把光與影都刻進了我的大腦深處。他眼睛睜得有點過大,額上因而出現了幾絲不顯眼的皺紋。小口微張,那絕對是一個驚訝的表情。眼珠浮游不定,沒有焦點地震動著,像是驚見秦山崩塌于面前的震驚。一切都定格在這一秒的對望,一切都為這一刻而凝固冰封。就這樣,我倆對望了很久,沒有誰吱聲,沒有誰在動,就只有在我眼里奪眶而出的淚水。留過臉龐的淚水起初是熱的,然后涼了,但沒有干,因為沒有停過在流。他開始也蔑著嘴巴,想說什么然后又沒說,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