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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字一句地戳進了萬遷流的心里,他的面色刷的慘白。“休得胡言!”林鳳舞身子一橫攔在了萬遷流的身前,大聲道:“是你與jian臣一并陷害于我先,遷流是在匡復正義?!?/br>林鳳舞話音剛落,似乎為了防止林含意再說什么來動搖萬遷流的心,她一舉虎符,朗聲喊道:“各位英雄豪杰、萬千將士們,我七皇女林鳳舞半年前慘遭太子林含意的陷害,被狼狽地趕出京都。相信大家慧眼可見,定能識別真相。今日,我就要大義滅親,再現玄武門之變?!焙輩柟麤Q的話語響徹這個禮堂,林鳳舞頓了頓,轉過首面上換上一副悲戚的表情,輕嘆道:“皇姐,meimei本不想如此,是你逼得太過了?!?/br>“七殿下放心,我們西山派追隨您!”“七殿下放心,我們巫溪門追隨您!”……“……”這是什么節奏,我走錯劇場了嗎?怎么林鳳舞的每個字我都能聽懂,湊到一塊我反而完全摸不著頭腦了呢?林含意冷笑一聲,不屑道:“林鳳舞你莫要囂張,你以為我沒有發現你的陰謀詭計嗎?”語畢,林含意抬起雙手拍了兩下,一群大內禁衛軍從后堂和大門魚貫而出,一下子將林鳳舞和那群江湖人士、幾位將軍包圍住。沒想到林含意居然提前將大內禁衛軍埋伏在禮堂四周,這些可都是以一敵百的好手,甚至有些比起那些江湖頂尖高手來也是毫不遜色。猝不及防的布置,令林鳳舞大為吃驚,額上也冒出絲絲細汗,但是她一看到手中舉著的虎符,又大笑說:“這塊虎符可以調動守護在京都四周的十萬大軍,只要我們幾位將軍不能按時回營,那大軍便會立即攻入皇宮!”“哦,是嗎?”林含意雙手負在身后,冷笑著上前幾步,與林鳳舞只隔了五步的距離才停下,不屑道:“那只要放幾位將軍回營不就可以了嗎?”“你……!”林鳳舞沒想到林含意居然會如此回答,氣急地一下子岔氣說不出話來。“噗……”我猛地笑出聲來,在寂靜的禮堂瞬間便吸引了所有人的視線。尷尬地止住了笑容,我訕訕地低首。一姐確實說的很好笑嘛……左手被握緊,樓九寒垂著眸子望著我,勾唇笑道:“宿主1111號果然不愧是B級宿主中的佼佼者,你需要多學學?!?/br>“一姐一直霸氣威武!”我自豪地夸著,卻不著聲色地別開臉去,想要縮回左手但又不愿就這樣放開。“林含意,你不要得意?!币恢背聊谝慌缘陌策h重忽然從人群中站出,手中舉著一包白色的紙團,“這是我費盡心思研制出的至毒——斷腸人,可隨風傳播,順著呼吸侵蝕人體,天下無藥可解。。就我手上這一包的劑量,可以保證在場所有人在一炷香之內七竅流血、穿腸破肚而亡?!?/br>安遠重真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他此話一出,無論是禮堂中的賓客還是林鳳舞身后的江湖人士通通都慌了神,整個場面如同炸開了鍋似的嘈雜混亂。“安先生,您這是什么意思……”林鳳舞身后的一個彪形大漢急切地詢問。我身旁的富態中年女子也急急地站起身,慌忙道:“江湖草莽,居然敢在太子大婚胡鬧,你們不怕被凌遲萬段?”我斜著眼瞅著這位出聲的女人。看官服似乎是兵部尚書,怎么之前林含意與林鳳舞對峙的時候就不見她吭一聲呢?應當是在謀算應該站在哪一方吧?,F在自己的生命收到了威脅就急急地站穩立場,真是察言觀色官腔十足。有了領頭羊,其余一直沉寂著旁觀的賓客們也紛紛響應,其中還有不少半年前是林鳳舞那一黨的,她們同氣連枝地勸說著林鳳舞。語氣之懇切,完全令人無法聯想到上一秒他們還在冷眼旁觀。“遠……遠重,你想做什么?”林鳳舞也顫抖著身子,小心翼翼地想拉安遠重的袖子。卻不料安遠重一把甩開林鳳舞的手,清秀干凈的臉上掛著冷冷的笑。他轉身與林鳳舞對視,聲音中有悲戚之音:“鳳舞,不是你說想要奪回皇位,報復林含意的嗎?”林鳳舞的聲音都僵著了:“可是……也不必用上這……斷腸人吧?”安遠重呆呆地勾著唇角,面上滿是苦澀之意。他癡癡地望著林鳳舞,傻傻開口:“鳳舞,是你說的呀……你說只要完成了這一切,就可以永遠和我在一起了呀?!?/br>林鳳舞還未開口,只見萬遷流從她身后竄出,臉頰上還有這未干涸的淚痕?!澳阍诤f什么,鳳舞說好了要永遠要和我在一起的!”安遠重身形一怔,面色蒼白,話語也斷斷續續:“……你……這……”望著那瘦弱單薄的身子,我忽然有些憐惜起那安遠重來。與顏柳一樣,安遠重的心中也一直等著這樣一個能與自己一生一世一雙人的女子。只是很不幸,作為的女主角,林鳳舞絕對不會是這樣的人選。顏柳與安遠重都是在與林鳳舞經歷過幾番生死后,才能釋懷與別的男人共有一個妻子。只是現在,劇情被破壞的不輕,所以安遠重并沒有對林鳳舞有此覺悟。也是因為如此,才會不能接受心愛的女子還有別的男人吧。“遷流,你不要急?!绷著P舞拉住了萬遷流,將他帶到身后,自己緩緩地往安遠重走去,一邊婉轉溫柔地說著:“遠重,你怎么了?我們要奪回該有的一切不錯,可是也不能用這種極端的方式呀?!?/br>安遠重低著頭黑發垂下遮住了他的表情,過了許久才聽到那發后傳來低低的笑聲,凄慘荒涼,聞之都心臟一緊?!昂呛恰呛恰?/br>安遠重猛地抬起頭盯著林鳳舞,淡色的唇夸張的笑著,發絲凌亂的撒在面上,顯得萬分狼狽與可悲?!傲著P舞,你打從一開始就沒打算與我一人長相廝守嗎?”禮堂之上,數百人都屏住了呼吸沒有說話,視線齊齊地盯著安遠重手中的白色紙包。林鳳舞也死死地凝視著安遠重手中的紙包,她剛想說:“不是……”“告訴我真話!否則我就將這斷腸人直接灑在空氣中!”安遠重的聲音陡然抬高,他將那包斷腸人猛地舉高過了頭頂,雙眸圓睜。林鳳舞也是驚了一跳,反射性地回答:“是?!痹捳f出口她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什么,于是趕緊彌補:“不不,遠重……你聽我說,你聽我解釋?!?/br>安遠重并不似某些女主一口一個“我不聽,我不聽”,他反而似乎突然冷靜下來,收回了高舉的手,淺笑著柔聲懂:“你說?!?/br>那笑容十分和煦溫柔,甚至比安遠重往常都溫順了不少,但我卻覺得那笑意并沒有滲進湛黑的眸中,反而駭人的緊。“一有不對,你先走?!笔中闹泻鋈?/br>